太子心中暗怒,张相之前果然是装病退朝!打的一手已进为退的好算盘,最后硬是让父皇和自己亲自去请!好大的牌面!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张相一系的人看到他进来了,一扫之前的淡定,都有点控制不住的惊喜望着他,其他人则是心中一惊,没想到张相病退多日,看起来竟然是比之前上朝的时候还要精神。
有个粗线条的甚至感慨到:“张相府找的大夫不错啊,调养的真好,前几日还说是下不来床呢,现在健步如飞了。”旁边关系近的同僚则是听了后一阵的直翻白眼,这个空葫芦,脑袋里是一点籽没有啊!
于是暗地里给了对方一杵子,警告道:“闭嘴吧你。”这人还有点不解的问,“你怼我干嘛?”倒是还知道低声,算是没有蠢到家。
张相进来后,走到大殿中间,给太子行了礼,“微臣拜见殿下,千岁千千岁!”太子则是立马站起身来,伸出手,一脸感动的说:“张相,您可算是回来了!快起来,快起来,不用这般虚礼,您这是身子都好了?”
“谢殿下关心,老臣的身子已经是不碍事了,那么就断断不能继续在家躲懒的,必须要尽快回来报效朝廷,不能辜负圣人的期待啊!”张相听了太子的话,站起了身子,谦虚的回复到,一副全心为公的模样。
“好好!张相既然健康的回来了,父皇和我就放心了!”太子笑眯眯的说,换来张相的又一句:“臣何德何能!惶恐至极,有负天恩啊!”
客套的话说了几个来回,太子就忍不住的先发问:“对于西北和蜀地两叛贼造反,朝廷节节失利一事,张相可有对策啊!”
到底是年轻啊 ,沉不住气,张相笑笑:“还请圣人和太子不必惊慌,到底是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大器,我王军只是有点仓促应战,最后必能剿灭叛贼,巩固社稷。”
“只是首先这用于购买粮草和军备的银子要好好跟上了,”张相没等太子追问,自己就主动提了出来。
“张相可有良策了?”太子听后,也顾不上心中的反感,迫切的追问。
“臣近日在家反复思考,倒是想出了些对策,”张相胸有成竹的说到。
“张相,你快说说吧。”太子明显的坐不住了,“臣有以下几个拙策,
一,开放制盐权与各地富商,所被批准的盐田的大小根据他们能够捐赠的粮草和饷银来定比例。
二,只要是攻打下的城池,城中城主府的存粮财物都可以被军队征用。
最后,”
说到这里,张相环视了下四周,朝上的人已经被他之前的发言惊呆了,这些举措已经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我朝官员,家里颇有私财,此时正值国家为难之时,适当的拿出来一些,和朝廷共度难关,也是为人臣子应尽的本分。”
这话一出口,满朝哗然!很多人一瞬间都炸了锅,不仅非张相的派系,就连他们这边的人也是惊呆了下巴,之前相爷并没有跟他们透露过这方面的消息啊!
“怎会如此啊,朝廷的军饷怎么能从我们这里出呢?”这时候跳脚的不仅有家境殷实的官员,也有素日清廉的人,这前者是不舍得钱,后者是真没钱。
这些人的议论则是被张相一派的官员中一位言辞喝斥了:“国家安危自是首当其冲,尔等竟然吝啬这小小黄白之物!,可见也不是什么正经臣子。”
说的抱怨的官员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争辩又怕对方给自己扣上贪财误公的罪名,只能是硬生生的把这口气给吞了下来。
而太子则是在听了这三条后,开始细细的思索起来,他关注的和朝臣们不一样,这第二条和第三条都好说,损失不到朝廷的头上,被占之地的钱财本来就是收不回来的一笔糊涂账,直接让军队收用了也无所谓,而且那些大臣的私产也是跟朝廷毫无关系,多多少少家里都有那么些不明的收入,这个时候拿出来一些应付朝廷的燃眉之急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可是这第一条,制盐乃是朝廷的命脉,国家的根本,如果就这么开放了,恐怕对朝廷不利。
“张相,这制盐一事,”太子明显有点犹豫了,他的反应也在张相的预料之中,于是回复到:“千岁,开放制盐一事,只是权宜之计,我们可以根据对方的贡献设置时间,等到朝廷缓和过来了,自然也就不需要他们再参与制盐了。”
这话一出,太子才稍微觉得放心了些,如果是给与一定时间限制的话,这件事情到还不至于太损国家的利益,暂时用来筹集所需的粮草和军饷也是可以接受的。
看着太子马上就要同意,有的老臣则是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太子,这制盐是国家的根基,万万不能交由私人的手中啊!”“是啊,太子一定要三思啊,这口子易开不好收啊,万万不能如此啊。”
接连出现了几个附和不赞同开放制盐权的,可是这时候太子却动了气,之前在朝廷筹集不到粮饷,抵御叛军连连失利的时候他们不出来,现在好了,一个两个蹦的比谁都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