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原本是觉得自己今天辛苦大半天,出力又出计谋,最后还做 了好事,不仅完成了表面上荒诞风流的又一里程碑,还在背地里解救了无辜的卖唱少女,表弟就算是不夸奖自己也不用这么疾言厉色吧。
但是长久以来的心理阴影,他也不敢对对方说些什么反抗的话:“表弟说的是哪里的话,这刀尖一样的日子,为兄和你过了这么多年,哪里又敢忘记呢?我可一直是小心谨慎,完全按照你的指示去做的哈。”
这一腔衷心,燕王赶紧表出来,生怕掏出来晚了点,被大BOSS记上复仇的小本本里。
面具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燕王,:“明日赛马场,你按照原计划行事,不要再横生枝节。”燕王听了点头如捣蒜,“表弟放心,为兄必定全力以赴,定不会影响您的大事。”
得到了还算乖巧的回答,对方这才满意,转过头要回到密道中去,却临时转身,拿走了燕王床榻旁的葡萄,这才彻底离去,燕王也不敢明面上阻止,只能是恭敬的送对方离开,暗地里痛呼道,我的葡萄。
看着密道再度关闭,他用耳朵贴近墙壁,发现脚步声正在逐渐离去,这才慢慢喘了口粗气,“什么人啊,辛苦替他办事,也没有个安慰,丫丫的。”
燕王跌落床铺,抱着被子一顿狂踹,本来就身体脆弱的他,没多久就停下来,累的口渴,半晌,发出哀鸣,“我的葡萄~”
面具男子端着葡萄,从暗道回到私宅,将这一盘子放到了桌子上,看着葡萄,过了会,摘下了面具,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这面具下的脸跟燕王竟然是像了五六分有余!
只不过面具男子身材魁梧,更显阳刚之气,俩人就算是真站在一起,也断然不会认错。
过于甜腻的滋味,让他瞬间眉头皱了起来,怪不得那人这么爱吃,只吃了一颗,便没有兴趣再吃下去。
第二日,赛马场上,来自渤海国的行商,正在一边抚摸着自己的爱马,一边嘲讽炫耀:“久闻燕王是各色浪荡场中的好手,昨日一见,名符其实的很啊,尤其是这风月场中,更是急先锋,在下走南闯北,各色花场见过不少,也没见过这样精彩绝伦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那副小身子骨,能够经的起几番折腾!”
话音刚落,他身边带来的一众渤海国人都在放声大笑,马场中的圣朝臣民则是面有尴尬之色,谁不知道燕王身娇体弱,不似好男儿不说,一天到晚的吃喝玩乐,城中所有的浪荡子弟都让他结交遍了,正经事情没一样做的,都推给了燕州牧,让本来专心军事防御训练的燕州牧苦不堪言,还得兼任政事。
他可好,之前在亲娘那里打秋风,谁都知道,连他的亲娘太妃都公开求太后下旨断绝关系,不再管他,那之后,就妄图去盘剥燕州牧,给燕州牧整的苦不堪言,平日里根本是能避则避,不给他上门开口的机会。
至于现在,又在荒唐事迹上添了一笔,和那外邦的行商开始为了个酒楼卖唱的女人起了争执不说,还打赌赛马了,满城的人都不想承认这是他们州的藩王,一地之主。
“呦呵,你们几个小蛮子来的挺早啊。”这开口就是损人的正是话题的中心人物,燕王。
正是夏末时节,燕王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衫子,显得是更加水嫩青葱了,不像是镇守一地的藩王,倒像是,谁家未及弱冠的俊秀小公子。
“我说怎么隔着老远,这马场一股子臭气熏天的味道,本王寻思着以为下人偷懒,这马匹没有养好,满马场的大便没收拾呢,没想到是你们几个在这嘴里喷粪,怪不得这臭味今天这么与众不同,差点让本王冤枉了底下人不干人事。”
燕王身子弱,嘴皮子可不弱,一番话夹枪带棍的说的几个渤海国人满面通红,可是毕竟对方是一地王爷,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能打骂回去,为首的冷笑道:“王爷的口才咱们是甘拜下风,愧不能及,不过今日来这马场比的是马匹素质,是骑手的骑术,恐怕光靠嘴吹,这马是跑不动的。”
刚说完,身后有个渤海人接话道:“马靠嘴是吹不动,这牛可就不一定了。”几个人一起哄笑起来,同时夹杂着几句难懂的渤海话。
燕王听了,瞬间来了脾气,冷笑道:“小蛮子,还挺会揶揄人,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本王的赛马有多么优秀。”
说着,让人把赛马牵了出来,这几个渤海国行商看了一眼后,心里有了几分底,互相用渤海国话低语道:“果不其然,这草包王爷的马也不是什么优质马,咱们这次可是赢定了。”
“你们几个小蛮子说什么悄悄话呢,是不是被本王的神马给吓到了,现在求饶,本王不难为你们,磕几个响头就成。”燕王的自信心已经开始爆棚了。
对面的渤海国人则是开口:“王爷,这昨天说好的赛马赌注可还作数?”昨日在酒楼中,几个渤海国人看上了翩翩上楼的妙龄卖唱女,那一副纤弱的模样,让他们心头痒痒,可惜后来被这草包王爷坏了好事,所以双方就拿这女孩当赌注,今天比赛赛马。
“还想着那小丫头呢?你们胆子够肥的,行,你们放心,就算你们输了,本王到时候也给你们几个赏钱。”燕王似乎是笃定自己会赢,看的渤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