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抬头道:“难道不会?”
“公子和刘豫州是朋友,但和策儿可是敌人啊。”
“这么好的机会,公子会不利用?”
袁熙有些沉默,是啊,吴夫人说的也很有道理,要是能避免千百将士的死,他会不会利用吴夫人要挟孙策呢?
他思考良久,这才叹息道:“夫人说的对,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损害夫人名节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吴夫人有些意兴阑珊,“什么名节,都是给外人看得,妾早就失了名节,反倒无所谓了。”
袁熙轻声道:“现在想起来,我倒挺怀念那一晚的。”
吴夫人听了,脸色滚烫,嗔怒地瞪了袁熙一眼。
袁熙又道:“虽然记不清楚太多,但模模糊糊有些记忆,夫人真好啊。”
这话一出,吴夫人更是招架不住,低声道:“你这人!不要说了!”
“哪有你这样的!”
袁熙收敛仪容,正色道:“我说的是真话。”
“其实我很舍不得夫人离开。”
“但如果这是夫人的选择,我会让夫人实现愿望。”
他突然伸出手去,牵制了吴夫人的手,吴夫人下意思一挣,却没有挣开,只得作罢。
袁熙将吴夫人身体转了过来,两人相对不过一尺,吴夫人只觉对方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心顿时噗噗跳动加速,脸色侧过头去,不敢看袁熙的眼睛。
袁熙出声道:“我要出去打仗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当然,也有可能回不来。”
吴夫人听了,轻声道:“公子吉人天相,切勿说这些不详之语。”
袁熙摇头道:“人有旦夕祸福,是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就像文台将军纵横天下,少有败绩,谁知道最后会死于暗箭?”
吴夫人听了,脸色黯淡了几分。
袁熙见状道:“若我有不测,夫人肚中的孩子,便是我唯一的血脉。”
“我已经和甄宓说好,到时候她会把孩子养大,夫人自回江东,凡事勿忧。”
吴夫人听了,心中涌起一丝复杂难明的失落之感。
这毕竟也是自己孩子,自己返回江东,势必要抛下它,那和自己现在有何区别?
但是两边都是自己孩子
袁熙见吴夫人一脸纠结,把手放在吴夫人小腹,吴夫人忍不住身体一颤。
袁熙摸着隔着衣服,想要感受到腹中的小生命,奈何月数太小。
他开口道:“来日方长,夫人还有很多时间去好好想想,在这之前,先安心住下吧。”
吴夫人听了,轻轻点了点头。
袁熙有些尴尬,“因为夫人真的很好。”
“不要说了!”吴夫人又破防了。
曹宪扶着阿香,做着五禽戏的姿势,她惊讶地发现,阿香竟然学的有模有样,不一会便不用自己引导了。
她对曹节笑道:“你看看人家,才几岁就手这么快,你倒好,学了几个月了,几个动作还学不会。”
曹节听了,颇不服气,“人人擅长的东西不同!”
“我只是不擅长五禽戏而已!”
曹宪还要取笑,却见袁熙有些狼狈地从吴夫人房里走了出来,便对曹节笑道:“确实,公子应该是不擅长应付吴夫人。”
“你看,他肯定又吃瘪了。”
结果袁熙耳朵尖,听了笑道:“曹宪啊,你最近胆子大了不少啊。”
“走,跟我回屋。”
曹宪脸露出一副哀怨之色,把阿香塞给曹节,“公子又要教训我了,哎,命苦啊。”
曹节见袁熙带着曹宪进了屋子,低声愤愤道:“道貌岸然!”
“奸夫淫妇!”
“阿姐无耻!”
阿香抬起头来,对曹节道:“姐姐,阿香吃鱼时候,阿母说了句话,阿香不太懂呢。”
曹节正生闷气,随口道:“什么话?”
阿香瞪着眼睛,说了句,“好,好像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曹节一脸问号,就见吴夫人从屋里匆匆出来,抱起阿香就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