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将来要是混个名分,可是光宗耀祖呢!”
众人一听,都犹豫起来,要说他们敢告许县令,但对于背靠袁氏的一州刺史,却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钱老爹脸色阴沉:“我孙女粗手大脚的,只怕会惹使君不高兴,还是算了吧。”
为首奴仆哈哈一笑:“钱老丈,你这就不对了,你孙女难不成跟你打铁一辈子?”
“咱们也是奉命办事,不要让我们为难啊。”
此时入城的流民都坐在道路两旁休息,有个衣着破烂的汉子,侧耳听着两边的人在争论,然后不露声色起身,往城外走去。
他到了城外军营,拿着令牌找到斥候官,说了城里的事情,最后道:“使君应是没有强征民女,所以属下特来禀报。”
那斥候官是负责情报收集的探子领官,他从竹简记下汉子说的事情,说道:“辛苦了,你现在先回城,盯住那处地方,一有动静,马回报。”
汉子听了,出营回城去了。
袁熙来蓟城之前,早已安插了些得力探子混入城中,打探情报,这汉子便是其中一人,他探听到许杰豪奴借着袁熙名义征敛民女,便出城报信。
过了了半个多时辰,田豫回营来了,斥候官先忙去禀报,田豫听了,心道这许杰胆子不小啊。
他让斥候官打开个箱子,里面满满都是卷轴,他拿出一个写着许攸名字的竹简翻开,终于在其中几条竹简翻到了许杰的记录。
面写着,许杰在邺城的时候,做过许攸手下主簿,还做过冀州某地县令,多有贪搜刮之举,但最后被许攸保了下来。
审配也曾为此事参过许攸,但苦于没有找到证据,最后不了了之。
田豫思索起来,这说明许杰做事小心,按理说也不会如此愚蠢啊?
正在此时,有人满头大汗闯了进来,情报官一看,竟是先前报信的汉子,说道:“怎么了,这么急?”
那汉子急道:“我回去的时候,那钱老丈和孙女都不见了!”
“我问了左邻右舍,他们说许家奴仆将两人带马车,往城门方向而去。”
“我一路追到门口,问了门卫,马车确实是出城了!”
“我总觉这事情有些蹊跷,便马来回来报信!”
田豫负责掌管斥候,他感觉袁熙一到蓟城就发生这种事情,显然有些不对头,当下喝令道:“召集所有在营内的探子,全部马出营,分头去找那辆马车的下落!”
“你跟我我走,指认那几个人!”
眼见探子跟着田豫出了营帐,斥候官心道怎么使君一来蓟城,好像就要出事啊?
钱老爹搂着孙女,在车厢里冷喝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这路不对!”
钱老爹孙女听了,把头埋到钱老爹怀里,满是惊恐,身体不住发抖。
为首的豪奴笑道:“使君就是在城外军营,老丈难道不知道?”
钱老爹冷哼一声,他明白这是被对方骗了!
他自然不愿意让孙女去做侍女,想着既然逃不掉,不如赌一把去见使君,狠狠告许杰一状,说不定还有一线活路。
所以他假意应承下来,提出要面见使君,要些赏赐,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竟然轻易应承下来,让爷孙俩了车。
眼看马车出了城,走的却是荒郊野岭方向,钱老爹这才咂摸过来不对味了。
一州刺史,见不见平民百姓,岂是许家这些奴仆能决定的?
钱老爹心道这是怕自己向使君告状,十有八九是想拉到城外灭口?
想到这里,他低头对着孙女说了几句话,少女陡然睁大眼睛。
下一刻,钱老爹大喝一声暴起,搂着孙女猛地撞向车门,只听喀喇一声,车门被撞开,钱老爹抱着孙女滚下车来。
这一下出乎许家奴仆意料,大骂出声,连忙喝令马车停下。
钱老爹跌下地,一把推开孙女,吼道:“走!”
他却是不退反进,拔出腰间铁锥,猛地扎入拉车的马儿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