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伱的解释,我也明白这可能是个误会,孟德应该是来帮忙攻打黑山军的,当时是我和显弈过虑了。”
袁尚忙笑道:“此时怪不得阿父,是袁熙常常进谗言诽谤曹公,听说他还抢了曹操女儿做侍妾,真是荒唐。”
袁绍摆手道:“不要说了,这件事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何况他让夫人奉边让遗孀为义母,这事做的很是漂亮,维护了我袁氏脸面,你要好好学学。”
袁尚心中暗骂,但面仍是恭敬道:“谨遵阿父教诲。”
袁绍叹道:“但孟德不得不防,其数次对我袁氏动向了如指掌,我怀疑孟德在我袁氏中有眼线。”
“但我思来想去,也猜不出是谁,但这人地位一定不低。”
“我本想找人将其揪出来,但奈何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本来显弈最不可能,但他已经另入旁支,这些话也不好找他说了。”
“如今显甫你是我最为信任之人,你帮我暗中查访,务必将此人揪出来。”
袁尚背心冷汗渗了出来,忙伏地道:“谨遵阿父之命。”
袁绍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事,“你已经得知单于蹋顿遣使过来,欲求和我袁氏联姻一事了吧?”
“你觉得我袁氏女子中,谁最为合适?”
袁尚本来和袁杏关系不太好,听了毫不犹豫道:“家姐年事已大,当然是她最为合适。”
袁绍听了,面色犹豫:“袁杏是我亲女,岂可让他嫁与外族,在北地受苦?”
想起袁杏和袁熙亲密,袁尚心中便有些火,便道:“阿父,家姐已经年纪大了。”
“而且其提亲的两位士子都遭受了灾祸,显然家姐乃是不祥之人,乘早将她嫁出,对我袁氏也是好事。”
袁绍听了,犹豫不定道:“显弈曾为她提亲,当时我答应显弈,给他一年时间。”
袁尚心道又是袁熙,想到袁杏袁熙关系亲密,又都不买自己的账,更道:“阿父,蹋顿可是有数十万人马,对我袁氏争霸天下作用极大。”
袁绍听了,出声道:“我再考虑一下。”
袁尚从袁绍屋里出来,发现身都湿透了。
还好没有暴露自己私下和曹操勾连的事情!
他所需要的五石散,大部分都是曹氏帮忙寻得,所以他现在离不开曹氏,但袁绍已经对曹操起了异心,自己又舍不得和其断了关系。
如今的袁尚,正天人交战,是和曹操决裂,向袁绍坦白,还是继续隐瞒下去?
他回到屋里,拉开抽屉,看着里面的瓶子,一把抓了起来,便要往地摔下。
然而犹豫良久,袁尚还是将瓶子放了回去,他拔出瓶塞,将里面的药粉倒了进去。
不一会,他又陷入了飘飘欲仙的状态。
洪氏从里屋门缝里面看到这一切,她伸出袖子,看着小臂面青紫色的道道伤痕,脸色灰败。
袁尚这一段时间,脾气越发差了,尤其是吃完五石散清醒过后,极为急躁疯狂,对她动辄拳打脚踢。
洪氏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她也曾偷偷跑到刘氏那边,说了袁尚的事情。
结果迎接她的是几下极重的耳光,直接把她打蒙了。
在轰轰的耳鸣声中,刘氏一脸寒霜,告诫洪氏要是胆敢泄露关于袁尚的一个字,影响袁尚继承袁氏之事,就让洪氏和家人全部死绝。
洪氏默默地坐回地,心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自己已经嫁给袁尚,想要脱身是不可能了,也许等到袁尚死了,或是自己死了,或者两人一起死了吧?
兖州治所鄄城,曹操正在和几位谋士商议事情,身后侍立着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曹操展开一筒竹简,一边看面的情报,一边摇头叹息。
他将竹简给诸位谋士传看,却是转身对身后的年轻人说道:“没想到袁本初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子脩啊,你要是有这袁熙的一半,便能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