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
棉絮基本收完,冬小麦也陆续播种完。
今年风调雨顺,收成都很不错。
杭舒章和苏韵香核算了税收,比去年多出了三成。
商税也多出了三成。
就,学院那边还是很拉垮。
学子们狂热了一个月后,并没有研制出什么来。
加上杭舒章加重了课业,都纷纷收心读书了。
近一年的训练,贾明的新老军士加起来有一千人马了。
不能再扩了,再扩就有拥兵自重的嫌疑了。
若不是孤城地处边境,光是这么养兵早被人参了不知多少回了。
当初杭舒章听从顾梦寻的建议,奏请孤城募兵养兵之权。
汝州刺史直接原封不动的把奏章往永京递。
兵部没有想到杭舒章这么快就收服了孤城,不敢怠慢,把奏章递到了永帝案头。
永帝也有些意外,只单单批了一个“可”字。
没有做任何指示。
也就是说,杭舒章拥有了掌兵权。
但永帝的这一举动倒是让户部和兵部为难了。
孤城要募兵且永帝不限定人数,户部要出钱粮,兵部要出军备。
两部均不知该如何派发才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是兵权,怎么也得派个人过去统军。
要是让杭絮之自己文武统管,那岂不是和刺史一个级别了?
来回拉扯了近一年,最终议了个折中的办法。
孤城赋税可以折算军备,供于孤城所招兵马,杭絮之有权指派统军之人。
但总数不得超过千人,且每月必须上报军队动向。
朝廷这道指示下来的时候,杭舒章和苏韵香两个人相对无言。
这等于是什么?
等于是让杭舒章当个土皇帝!
赋税自己做主,兵马自己做主,在自己的地盘上,想干嘛就干嘛。
杭舒章觉得,是不是朝廷觉得她一个女娘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这么信任她?
军民统管的权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除了边关之地的刺史,内地的刺史那可是没有掌兵之权的。
苏韵香说:“兴许是永京那边觉着,咱们都是女娘,一无后代,二无雄心,不会造反吧。”
杭舒章觉得苏韵香说得在理。
“这倒是个优势,若是如此,女娘踏入官场的机会倒是大了许多。”
杭舒章掐着指头算,“说起来,今年又是会试之年,不知今年会有多少女娘中举。”
苏韵香默算了一下,叹息道:“日子过得这般快,我竟未察,当初会考如昨日之事一般。”
“当时韵香体弱,乡试之时可是大病了一场。”
苏韵香瞪了杭舒章一眼,怒道:“这些丢人的事,你还记着做什么?”
杭舒章一本正经的说:“这可是荣耀的事,怎能算丢人?多少人想要在乡试病一场还没资格呢!”
苏韵香被杭舒章的歪理说服了,“你总能找到歪理。”
两个人在闲扯,衙外传来击鼓声。
杭舒章指了衙役,“出去瞧瞧是什么事?”
衙役很快连滚带爬的回来禀报,“大人,城中有人闹事,是,是,是漠匪袭击孤城。”
“贾巡检呢?”
“小人不知啊。”
两人第一次面对这种武力事件,均有些傻眼。
杭舒章迅速的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集合所有衙役,随本官去剿匪。”杭舒章给衙役下了指令。
而后对着苏韵香说:“韵香速去学院让孩子们躲起来。”
等杭舒章带着衙役出了府衙,大街上一片混乱。
多处失火,已经有人受伤。
百姓们忙着救火救人。
不见半个匪徒。
杭舒章骑马到城门处盘问。
守门的衙役说:“那队人来去如风,冲击城门一路杀人放火,一盏茶前抢了城门奔出去了。”
杭舒章让人把城门全部关了。
捕头跑过来,一副欲说不说的样子。
看着捕头吞吞吐吐的样子,杭舒章道:“有何话直说。”
捕头战战兢兢的说:“有百姓瞧见苏大人,苏小姐被匪徒掳走了。”
!!!
杭舒章气得一拳砸在城墙墙壁上。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韵香去学院。
贾明和林锋正好驾马过来。
杭舒章喝道:“贾明。”
听得杭舒章一声怒喝,贾明心头一震,当即上前道:“属下在。”
“留五百军士值守孤城,余下军士带上三天干粮,给你一炷香时间点齐人马随我追击匪徒。”
“是。”
杭舒章把孤城交给林锋暂管。
林锋道:“大人,让属下去追匪徒吧,如何能让大人涉险?”
杭舒章摇头道:“我亲自去,你把孤城给我守好了。”
“是,属下遵令。”
耽误了半个时辰,不知韵香和苏琬可还好。
贾明很快点齐人马一百骑兵回到城门处。
“大人,属下先带一百骑兵前来,副将率四百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