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这个本事?还能现编?”魏丁来惊奇的问。
“不过编故事而已,有何难?”
张羽寒看着杭舒章成竹在胸的样子,当即冷哼一声,“编故事这么厉害,不知其他才学是否也是这般厉害?”
魏丁来朝张羽寒说道:“哎,那穷酸,你少打岔小爷的话。”
张羽寒高声说:“我辈读书人皓首穷经为的是报效朝廷,不是为了写些粗俗话本供人娱乐。”
杭舒章听得辩性大起,自己写话本虽然有些桥段毫无逻辑可言,但结构也算缜密。
不知宣京的读书人才学如何?
辩上一辩?
罢了,辩赢了也没甚光彩,平白耽误赚钱。
“世子想听什么样的话本?”
魏丁来听得张羽寒的话语,被气得够呛,有心找他理论几句。
奈何自己所学不精,辩不过这些读书人。
没有想到杭舒章竟然不理张羽寒,直接问自己想听什么样的话本。
魏丁来乐的哈哈大笑,“那你说一段萧何月下追韩信来听听罢。”
杭舒章没想到这魏丁来居然是想听已有的话本。
当下把脑海中的信息整理一下,悠悠开口。
说到刘邦误信萧何也趁夜逃跑之时,魏丁来说道:“真不知这汉高祖如何得的天下,就这多疑的心性,一瞧就不是明君所为。”
张羽寒说道:“汉高祖功绩何等彪炳,岂是尔等不学无术之辈能置喙?”
魏丁来不理张羽寒,杭舒章也不搭理他。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
一个说得认真,一个听得兴起。
张羽寒见着两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颇有些恼羞成怒,大声呵斥杭舒章,“住口。”
杭舒章停下了说书,眉尾一挑,“阁下有何请教?”
“哈哈哈哈哈。”庞敬听到杭舒章这句话,顿时乐得没忍住,笑了出来。
四周的人不敢大声笑,但大都尽力忍住了没有笑出来。
魏丁来慢了半拍才回过味来。
张羽寒冷着一张脸说道:“一看就是没有正经学过礼仪的乡下农户,请教指教都分不清。”
“哦?你既是会用,那你要请教我什么?”
杭舒章故意曲解。
“你。”张羽寒气结。
杭舒章淡淡的说:“既然没有,那就请阁下不要打断我说书,毕竟打断别人话头真的很没有教养。”
“你骂我没有教养?”
“绝无此意。”
魏丁来见到张羽寒吃瘪,乐得不行。
以前这些腐儒总爱笑话自己不学无术。
现下被别人制住了,这副气得面色涨红的模样还当真是有趣的紧。
这说书的人有情有趣得紧,会说话还会噎人。
没有读书人那股自视甚高的孤傲。
却不显谄媚,倒有几分洒脱。
“嘿,说书的,你这人挺有趣的,你叫什么名字?”
“杭舒章。”
魏丁来听着杭舒章没有扭捏的说什么在下姓什么名什么字什么的说一堆。
更是欣喜了几分。
“我叫魏丁来,你来京都做什么的?以前在哪说书?我怎的在京都没有瞧过你?”
杭舒章说:“昨日才入京,魏兄自是没有见过我。”
“叫魏兄多显生分,你叫我丁来吧,我瞧你挺顺眼的,交个朋友如何?”
“好说。”
守卫听杭舒章的话本觉着颇有趣,杭舒章要东西的时候,守卫都比以往热情了几分。
杭舒章还没高兴多久呢,有两个内侍来传唤。
“公主要见你,跟我们走吧。”
不是,还让不让人歇口气了?
我才吃完午食没多久啊。
杭舒章认命的跟着内侍出门。
看着满院子的花草树木被养护得生机勃勃,杭舒章郁结的心倒是舒展了几分。
荣棠公主坐在花园中央的凉亭里,秋风虽凉,可当下正值申时。
太阳照射的温度正好。
荣棠公主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样子是昨夜宿醉留下的后遗症。
荣棠公主凉凉问道:“你昨夜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吧?”
杭舒章躬身行礼后才回答,“没有。”
荣棠公主冷哼一声,“哼,最是狡诈的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明明听到了却说没有听到。”
杭舒章有些无奈,“这不是怕说了听到后,公主杀人灭口么。”
荣棠公主看向亭子下的一盆金菊,“你看这花开得多艳。”
???
这是什么情况?
叫自己来赏菊?
“公主,这是何意?”
荣棠公主说道:“唤你来游园赏景。”
“在下无心赏景,还请公主放了在下吧。”
“放你?那谁来放我?”
杭舒章感觉莫名其妙。
总是说不到正题上。
“公主有何烦心事,说将出来看在下能不能排解一二?”
“滚。”荣棠公主听完之后却是大骂了一声。
“既然公主不肯说,那请公主放在下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