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博听着,顿时面露茫然之色。
“花……花火小姐?你在和谁说话呢?”
黑天鹅不为所动:“就是你啊!”
“花火伪装成的另一名角色,不就是你嘛,桑博先生?”
桑博皱眉:“这、这你可不能乱说啊!”
“……你要是想指认我是花火,可得提出相应的证据才行。”
“哦,证据恐怕是有点难了,所以……推理也可以。”
看着两人针锋相对,星和流萤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陆风,这到底什么情况啊?哪边说得对?”星忍不住询问道。
陆风摇摇头:“我哪知道啊!”
“黑天鹅说的似乎都是真话,但桑博的表现也不像是别人顶替的。”
“我也有些吃不准了。”
“那、那我们该站哪边啊?”
陆风双手抱胸,淡定道:“谁都不用帮,等答案自己出现就行了。”
“啊?”
星不太理解陆风说的“答案自己出现”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等着吧。
此时,黑天鹅向桑博解释起来。
“最后那一题的提示,稍稍有些明显了哦。”
“啊?你说的是‘密室杀人事件’?”桑博抱着双臂,“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理会它了呢。”
黑天鹅微笑道:“怎么会呢?那可是花火小姐的心血,我怎么舍得真的跳过呢?”
“解谜的关键在于‘名侦探’提出的两条信息。”
“第一,现场有很多血迹。”
“第二,受害者明显已死去多时。”
“以我粗浅的认知,从上面这些信息中只能得到两个结论:”
“第一个结论,是凶手似乎并没有制造‘密室杀人’的必要,因为密室总需要一个存在的理由……”
“可按照侦探的描述,这间密室并没能延缓目击者发现尸体,现场也没有可供嫁祸的第三者,满地鲜血也不像是要伪装成自杀……”
“因此,我认为凶手并没有制造密室的理由。”
“第二个结论,‘侦探助手’就是凶手。”
桑博听着,身体顿时紧绷起来:“为什么?”
“其实还是挺明显的。”黑天鹅解释道,“众人在闯入现场时,助手第一时间冲上去为死者止血?”
“但作为一个专业人士,怎么会看不出花火小姐已经死去多时,又怎么会不惜破坏现场也要进行抢救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就是凶手。”
“凶手应该是在前夜就杀死了花火小姐,但并没有反锁房门。”
“因此当他得知这一消息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很有可能是一息尚存的花火小姐自己制造了密室。”
“而制造密室的目的,多半是为了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为此,他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确定这些证据的位置并尽可能地销毁它们。”
“从他的具体行为来看,那块画布应该是证据之一,他为了毁掉画布上的证据,才用它来假装擦拭血迹。”
“其实花火小姐是想要通过这个案子向我传递一个讯息——侦探助手就是凶手。”
黑天鹅说着,笑咪咪地看向桑博。
“而桑博先生,你的身份不正好也是‘侦探助手’嘛!”
“你还记得吗?尽管我一直在使用这个称呼,但事实上它最早是你提出来的。”
桑博听着,耸了耸肩。
“你真是一名忆者吗?我怎么感觉……你更像是一名侦探呢?”
黑天鹅:“在我看来,这二者并没有本质区别。”
“忆者循着水面上的细微波纹,使用各种手段不断下潜,触及人心中最深的秘密,并将其打捞出来……这和侦探寻求真相的过程,有异曲同工之妙。”
“真相不会说谎,记忆……也不会。”
桑博拍了拍手。
“非常精彩地推理,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不过,我这还有另一个谜底,你想听听看吗?”
陆风他们先前听着黑天鹅的推理,不时点头,觉得她分析地有理有据。
但这会儿听桑博说出这话儿,瞬间又摇摆起来。
星扶额:“他们一个个都藏得好深啊!套路一个接一个……”
流萤点点头:“是啊!幸好,他们没有把心思放在我们身上。”
陆风却是神情淡定。
“无所谓,我们只要慢慢等着就行了。”
黑天鹅挑眉,心中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另一个谜底?”
“是的。大艺术家花火反锁房门,用红色颜料制造出‘到处都是血’的假象。”
“而那位第一个冲进卧室,并证明她已死亡的侦探助手……”
“并不是凶手,而是协助她诈死的……‘共犯’。”
桑博话音刚落,一旁倏然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真是遗憾啊!亲爱的黑天鹅小姐,你真的只差一点点点点就答对了。”
“可惜,正确答案是——‘花火大人的尸体’。”
“花火,伪装成了‘花火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