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个懒腰,王上受伤为何请的不是宫中的御医?反而是来请王爷?
楚艳推断刚才在树上偷窥之人,大概是王上派来的。
既然如此,为何玄墨要在那人面前与自己演戏?难道是王上向王爷表明感情,玄墨拿他当挡箭牌拒绝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差一点把楚艳吓得从床上摔下去。
若真是这样,那他可就危险了。
与一国之主争男人,哪怕他有十条命也不够呀。
楚艳两眼一白,重新躺回床上。
他盯着天花板,梳理着书中的情节。
楚艳楞是不明白,好好的故事怎会扭曲成这样。
他明明是一个路人甲,可千万别落个与帝王抢男人。
他可不希望自己被砍头。
楚艳不知道,刚才他所猜的一切事情,全部都猜对了。
玄墨体内被种下的是情蛊,而给玄墨种下情蛊的人正是北洛!
早上散朝后,北洛以有要事与他商量而将他留在了书房中,在玄墨不注意之时偷偷将情蛊种于他身上。
情蛊发作的条件,受到刺激或者遇到母蛊时才会发作。
发作后如若不与同样种了情蛊的人合欢,便会悲痛万分,浑身犹如千万条虫子在全身上下钻来钻去,宛若酷刑。
玄墨是在北洛晕倒后,强行撑着身子回来的。
他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却没想到楚艳居然会医术,将他治疗好。
情蛊是北洛偷偷种下的,即便是聪明的玄墨也并未发现。
更不知自己之前的难受全是因为北洛。
如今,听到他出事,玄墨还是着急的赶进皇宫。
玄墨离开后的两个时辰。
楚艳自是不能继续躺在这床上,他准备回自己的休闲居捣鼓那些东西。
他起身整理好衣物,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容花气势汹汹的带着几个下人直直朝楚艳走来。
“容嬷嬷这是何意?”
楚艳从王爷寝室出来。
跟在容花身后的人还有几步就走到他跟前,却在看到楚艳时纷纷停住脚步。
“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把人抓起来,这可是王爷的命令。”
刚才胆怯的几人,听到容花的话,立即上前想要抓楚艳。
楚艳倒也不着急。
他挑眉视线落到容花身上:“嬷嬷,请问我犯了什么罪?你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抓我?”
“大胆,你私自暗害王妃娘娘,陷害雪国的公主你何止犯了罪,还是死罪。”
“啧啧啧,我是真没想到放你们一命,你们居然不要,直接搞起诬蔑来了呀?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陷害王妃的?这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今日的局是谁在设计?先是玄墨再来是他,看来是有人想一起将他和玄墨同时除掉呀。
“老奴没有乱说,这些东西都是在你的休闲居找到的,你还敢说没暗害王妃?”
一只稻草人被狠狠丢到楚艳脚边。
稻草人身上用一张红纸写着雪和的名字,稻草人身上扎着好几根银针。
“人赃俱获,楚公子这下你没办法狡辩了吧。”
楚艳低头看着那个无中生有的稻草人,这个东西确实是他的,不过名字和那针不是他插上去的。
当时,他用来控制青常,所以才找来这么个东西。
没想到,居然会被人翻出来?而且还设计成他用这个陷害了雪和。
楚艳不语,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眸。
冰冷的视线冷冷的在人群中扫了一眼。
不一会儿,他便看到一个偷偷逃跑的人影。
翠儿?
楚艳冷冷在心底叫出这个名字。
休闲居一般人很少进来,而他的房间外人几乎没有人进去过,除了春花和翠儿,就连春生也只在门外不曾进去过。
“不是我做的,我不可能承认。”
楚艳衣袖一甩,转身背对着容花。
“你!”
容花虽生气,可她到底还是不敢动楚艳。
毕竟他是王爷明媒正娶的人,同时又是王爷宠幸之人,若真的强行让他伏法的话,只怕会触怒王爷。
“容嬷嬷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将暗害本王妃的罪人给抓起来?”
嚣张刁蛮的声音由远而近,紧接着雪和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款款来到楚艳面前。
女子衣着华丽,容貌苍白毫无血色。
雪和站在他面前,此时还需要青常扶着。
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总是觉得有些熟悉。
哦,这不是他的人设吗?
“启禀王妃娘娘,楚公子在反抗还威胁所有下人。”
容花是个会演戏的,刚才明明眼中有恐惧,可当雪和出场替她撑腰后连腰杆子都挺得直直的。
“哦?本王妃还不知道,这偌大的王府除了王爷和本王妃之外居然还有人敢威胁你们?”
雪和嘴里的话说得十分严肃,可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忍不住想笑。
“先将人打入水牢,等本王妃身体康复后再细细审问。”
到底是王妃,不但有牌面她所说的话在这王府中自然比楚艳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