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但今晚这米饭可是跑不掉的。
楚艳是个容易生气,也是容易消气的人。
一转眼,咕咚咕咚,桌上放着的食材盒便开始冒着气。
从刚才开始楚艳就一直不断的舔着自己的嘴唇。
“哎妈呀,这香味真的是绝了,啊这熟悉的味道真是令我怀念。”
虽然穿进这书中才几日,却像是过了千年。
最重要是每天每时每刻都过得兵荒马乱。
现在和平的时候还好些,日后若真按原书中的剧情走真打起仗,只怕他都要被抓去上战场了。
楚艳盯着这桌上的菜,流着口水,又一脸悲伤。
模样总之挺搞笑。
“楚公子,你在里面吗?”
火锅好了。
楚艳的手已经伸过去,就差一点点他就可以把吃的放进自己嘴里。
结果又来人了!!!
不过听声音,是翠儿。
那丫头不知又遇到什么事,叫他时声音中还带着哭腔。
“哎。”
楚艳恋恋不舍的瞥了一眼自己的美食,如同上刑场一般难过的推开门。
门外,天色已暗,寒风呼呼的刮着,脆弱的篱笆哐当哐当的打在竹门上。
冷风裹挟着细雨夹着雪,砸得翠儿缩着身子。
“公子。”
翠儿一见楚艳委屈的唤了一声。
“这是怎么啦?这大晚上的可是谁又欺负了你?”
翠儿摇摇头把自己在路边捡到的锦囊递给楚艳:“她们真不知好歹,您好心送他们礼物,居然被扔在了荷花池边上。”
两个湿哒哒的锦囊被递到楚艳面前。
“没事,他们不要,下次咱就不送了。”
话落,楚艳的眼神冷了冷。
看样子那个叫容花和雪和的女人确实没那么容易收拾。
他从翠儿手中接过锦囊,握在手中。
锦囊还在滴水。
符遇水则化,因为他早就猜到送出去的符可能会被扔掉。
珠砂贵,他后来替换在水墨,画了个招灵符,本想收拾一下她,却不想功亏一篑。
翠儿听着楚艳温柔的声音,顺着屋里的灯光细细盯着楚艳好一会。
“公子您新婚之夜,奴婢听张嬷嬷说了,说您不愿和王爷……”
翠儿还是个黄花闺女,脸皮薄,她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即便对方没说出口,楚艳却知晓她想说什么。
“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总是这样我都要替你着急了。”
外面的风更冷。
仅一瞬间,翠儿愣了会神。
刚才的楚公子好像与平时看到的楚公子不一样。
动动嘴唇她颤抖着身子开口:“在王爷和宫里差不多,如果不受宠就会受欺负,公子您长得这么好看,目前整个王爷的人都知道您和王爷在温池里呆了一夜,王妃这么多次故意上门挑衅,就是嫉妒您,其实您不用刻意讨好她,只要用心抓住王爷,您在这王府里便可吃香的喝辣的。”
翠儿知道这种事,不该由她说,可她害怕像公子这样好的人也地被王妃折磨,虽然今天楚公子逃过了,那明天呢?后天呢?
王府里人很多,人心也更复杂,但凡有一点诱惑就会倒戈,她在王府这么多年早已看清。
听完翠儿的话,楚艳先是一愣,随后勾唇一笑:“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你说的事我好好考虑考虑。”
其实,自那夜新婚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爷想与楚公子亲热,结果被楚公子用烛台砸出血来。
因玄墨能力过于强大,为人冰冷无人敢在他面前以及王府里饶舌,但众人在背后还是会议论纷纷。
楚艳刚才没纠正翠儿的话,是因为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是玄门的人,他送礼本意在收拾对方而不是在巴结对方。
不过,传成那样的也好,这样的话雪和那边的人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过来,毕竟刚才的送礼,她收了。
如果不想和平相处,她会当众扔掉礼物,而不是偷偷摸摸。
只是翠儿的话,倒让他陷入几分沉思。
从了玄墨?
不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他是直的呀,这万一被玄墨破了身子,他又回到二十一世界,那不让人笑话。
可如果不陪他睡一觉,听翠儿所说的意思,玄墨大概是不会罢休?
可那丫头在哪里听到的假消息,说王爷很想他的……
他倒和别人的见解不一样,楚艳总觉得玄墨在演戏,至于演戏给谁看他就不知道了。
那个男人在原书中不是这样的性格。
原书中作者描写这个男人性子阴冷,腹黑,禁欲又多疑,书中他娶了很多人,大大小小加起来一共有二十来个。
有男有女,个个绝色,可是一个都不曾碰过,并不是因为他没欲,而是书中有个即将到来的情节,玄墨知晓他的父亲没死还投敌,伤心大醉北洛知道后从皇宫出来安慰他很久。
当晚,两个人借着酒精在野外云雨……
楚艳只要一想到那画面,浑身便一阵酥麻。
不行了,那个作者的文笔太好,以至于场场床戏都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