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是么?”景元问道。
“是的。”丹叶点点头,“假面愚者在找乐子上并不一定就逊于我,只是他们的力量不够,所以能做到的比较少,仅此而已——但是他们的脑袋总能想出些新奇的东西。”
活的年数自己都记不清楚,这样的存在脑袋已经基本上不那么灵光了——倒也不能说不灵光,只是基本上没有她没见过的东西了,这些东西在她脑袋中有那么一个框,怎么转都出不了那个框。
所以丹叶大部分只是给一个方向。
那些假面愚者等着,丹叶只会告诉他们要去哪,去什么地方找乐子,其他的她什么都不会说,她只会静静的等待凡人翻出点波浪。
要是她亲自找乐子那场面就比较……不太好看了。
就比如当初寰宇蝗灾神明交战的时候,她记得她还忽悠了一群假面愚者呢。
就是不知道那群人到最后到底成功了没有,真是让人心痒痒。
丹叶勾唇:“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便是。”
“……所以你找我们两个来当助手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不让你们两个当冤大头跟着人家去调查啊。”
“欢愉星神。”景元指着自己,“我是以神策将军的身份来的,这件事情发生他们都不一定会让我知道,还让我跟着调查?做梦呢?”
“星穹列车来罗浮也是贵客身份,你少麻烦人家了?”
景元:……
这话他还真没法反驳。
“那不一样。”他深吸一口气,“我们是来建交的。”
“星穹列车还是去开拓的呢。”
“那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丹叶摊开手,“难不成用完人家就把人家扔了?嘿,你小子,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还有点拔……”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丹枫捂住嘴。
“你少看点罗浮杂俎吧祖宗……”丹枫十分无奈。
以前丹叶可不知道这些话,自从有了这个罗浮杂俎,上面的人是什么梗都抛,丹叶也是什么都学。
这两个星神都一样,以前好歹说话的时候还正经点,现在……
“我可没啊。”景元摊开手,“我就是单纯表示立场不一样。”
丹叶眨眨眼,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丹枫肚子上,向下一探。
丹枫立刻收回手。
丹叶笑嘻嘻的也收回手。
“你……你!”丹枫红了脸,连带着耳朵尖都跟着红润起来。
丹叶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又没碰到。”
“那也不行!那边还有人呢。”
“避人干嘛,咱俩又不是地下又不是出轨。”
“……”丹枫揉了揉太阳穴。
他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给这个没有常识的星神去解释这件事情。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看出她是位星神,她没有人类的常识,也没有人类的那些概念。
对于她来说,爱,性,这些都不是需要避讳的。
丹枫叹了口气:“总之就是不行。”
“我也没想碰,就是吓唬你嘛。”
“那也别在别人面前这么吓唬我。”丹枫捏着她的耳朵晃了晃。
“好吧好吧……”丹叶耸耸肩。
景元早就低下头看玉兆去了。
和这两个人在一起待着,他久违的感受到了某种冲击。
就好像当初还没有符玄的时候他和师父师公待在一起的样子。
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
……
幸运的是,驭空和景元不会在这里留很长时间,不会看到他们焦头烂额的“惨状”。
希儿简直要骂人了。
什么时候偷这幅破画不好,早不偷晚不偷,偏偏赶在人家客人来谈合作的时候偷。
要了老命了。
“你知道,我们刚才在什么地方找到了一幅画么?”佩拉累的肩膀都耷拉下来。
“在哪?”希儿问道。
“造物引擎的脑袋上面,就在那个角上面挂着,背后写着——这个才是真的。”佩拉叹了口气,“看来那人身手还不错。”
爬造物引擎有多费劲,属于是谁爬谁知道。
那么个大东西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生产的,筑城者们还真是有耐心,给他们留下这么个遗产——虽然到希儿这一代也没见那大东西起过什么太大的作用,甚至在可可利亚那个时候还“助纣为虐”的倒转拳头来打他们。
“我们在进入下城区的列车口找到了那幅画……”杰帕德头疼的扶额,“铁卫去收的时候有好多人都在围观,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都拿去鉴定了?”希儿皱眉。
“嗯,都送去博物馆鉴定了,这幅画比较特殊,作者已经离世了。”佩拉点点头,“而且已经辞世许久了,比馆长的年纪都要大很多,所以没人有把握证明那一幅就是绝对的真迹,没人敢保证那位画家到底有没有画出其他的作品……只能交给馆长鉴定了。”
“这不是溜狗玩呢嘛……”希儿“啧”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冬城博物馆,眉头紧皱,“那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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