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上了车,朱超然兴高采烈地向张扬吹着牛,显摆着几人这次救援的辛苦和劳累。
陈川接过话头,表示难得来一次x北,可以先在这儿玩上几天再回去,开着张扬的玩笑,让先过来的她给大家伙儿带带路。
开着车的小强笑眯眯地转着方向盘,嘴里不停的说着“牛鼻牛鼻,书哥真牛鼻,这都能找到人,做梦一样”。
脱离危险的张扬此刻也全身心的放松下来,看着周围熟悉的人儿,她甚至还想回那公司找回自己的证件和手机。
在回宾馆的路上,张扬和大家讲述着这几天恐怖的遭遇。
“你说那老板在餐馆的包厢里,当着众人的面就把一个他的手下给割喉了?”陈书疑惑道。
张扬点点头,拍了拍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胸脯,心有余悸道:“他手下也就偷了点公司的钱,那老板就把他给杀了。那血都直往我脸上喷来,吓死我了。这些人可真够狠的。我跟你们说哦,他们还有个加工厂,里面啊......”
陈书没再听张扬后面的话,他只是琢磨着就这么一个在这吃人世界起来的狠人,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地放他们离开?
他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张扬讲述的阿猜,朝他问道:“阿猜,我们今晚就想离开x北,你能安排吗?”
众人一听,都是安静了下来。
阿猜回过神来,有点吃惊这个男人谨慎和胆小,先前他可是脑门上硬顶着人家的手枪面不改色呢。
“老板,可以是可以。就是你们不先玩几天再走吗?你这么豪华的车都买了,不多用上几天可不划算。”
在x北,不知道什么原因,吃的东西很贵,但是车子却非常便宜。前几天陈川花了几万块就入手了这台不知道多少手的丰田埃尔法。
脑筋转得极快的朱超然知道车价后,当时就拉着陈川问东问西,一股想打通国内的二手车市场,把这儿的车甩卖过去。不过这门道显然是轮不到他的。
x北的便宜车子很多都是从(小日子)那边过来的,而那边的车子都是右舵车,是不符合国内的人们的行驶习惯和车辆要求的。
陈书摇了摇头,看向众人,沉声道:“如果刚才那老板按规矩向我们要点赎金什么的我反而不会担心。我们当着他手下拂了他的面子,照他的性格,既然不要钱,那接下来肯定是要我们的命了。”
车内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气氛凝重,当下就同意了陈书的建议,连宾馆都不回了,有阿猜带路,直奔边境。
......
宾馆二楼。
b哥带着十几个人挤在狭小的房间里,一旁站着畏畏缩缩的前台老婆婆。
拿过几件被扔在床上换洗的衣物,b哥狠狠地砸在了老婆婆的脸上:“臭老太婆,这都几点了,怎么人还没回来?说!你是不是给他们报信了?”
老婆婆惶恐着摆手,直接跪在了地上:“老板,我怎么可能给那些外乡人报信?你们人一过来,我就给开了对面的房间......”
懒得听人解释的b哥抬起一脚重重地踹向那老婆婆的身上。
老人的额头“咣”下砸到床脚,一道血线留了下来。她顾不上擦拭,一起一落地直在房间里磕头。
“老板,我是真不知道啊!”
“我真的没有报信哟。”
这时,屋外头一名手下挤进了房间,凑到b哥耳旁低语了几句:“b哥,老板查了ktv那边的监控,知道那伙人是跟着一个叫阿猜的偷渡客过来的。这会儿应该也是由他带着跑路。我们有人跟着他跑过几趟边境,知道他们常走的路线。老板的意思是让我们直接去边境把人给截下来。”
尖嘴猴腮的b哥脑子里回忆着先前大老板厉笑的模样,模仿着阴恻恻笑了几声,尖声道:“走!带上家伙,抄他们后路!”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飞起一脚,把跪在自己面前的老人踹到一边,头也不回地往下走去。
一群人哗啦一下全跟着往楼下跑去,停在路边的几辆面包车立时塞满了人。
站在路边等着手下全部上了车后,b哥方才跳上停在最前面的一辆白色丰田霸道上。
“嘟!嘟!嘟!”
霸道肆无忌惮地在路上摁响了喇叭,领着车队疾驰而去。
......
x北的山路路况极差,朱超然根本不敢开快,况且岔路特别多,即使阿猜这种跑惯了野路的本地人,稍不留神也会指错方向。
晚上很黑,在糟糕的道路上,路灯是极为奢侈的念想。丰田埃尔夫在漫长的颠簸中,终于走到了尽头。
众人默契的弃车开始徒步。
陈书受了脚伤只能用拐杖走路。没有过来时专用的担架以及抬架的大汉,队伍的行进速度难免受了影响,较之先前的摩托车上山更是慢了许多。m
不过出于对陈书判断力的信任,众人都是埋头赶路,并没有过多的言语。路途中,张扬虽然是女子,却是咬着腮帮子不落人后,甚至还一直扶着腿脚不便的陈书赶路。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众人抵达了岸边。因为是临时决定越境,很多事前的准备工作都没有落地,这会儿并没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