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怎么会不要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虞晚哄着小家伙,又亲了他好几下,直亲得虫虫开心大笑,偎在妈妈身上撒娇,“妈妈,虫虫想你。”
一下午,虞晚都在陪伴儿子,也跟着一起画了水墨画。
还得了老爷子的点评。
晚上吃过饭,虫虫赖着要跟妈妈睡,还要听妈妈讲睡前故事。
“小飞马勇敢跑出人类的牢笼,找回翅膀飞到祥云中,跟它的爸爸妈妈在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
过完老爷子的寿宴,隔天,虞晚还去参加了一场婚礼。
办喜事的是大姑姐的婆家人。
张国栋的大女儿张蔷跟军属大院的二海结婚,两人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
虞晚没细问,喝了喜酒,送了两份礼后,当天下午带着虫虫回了穗城。
春来春又去。
有孩子在身边的日子过得简单又繁忙,虞晚白天在学校上课,下午放学要赶回半山老宅。
考虑虫虫身边必须有大人陪伴,除了张姐时刻守在旁边,沈明扬也基本是隔两天回一次老宅。
有时候虞晚没空,沈明扬还会把虫虫带去部队,照顾一下午,又或者一上午,晚上睡觉前再把人送回老宅。
就这么来回两个多月,很快到了六月中旬。
虞晚没等来张国栋那边的好消息,也没等来香江的好消息,最先等到的居然是一则还没发出去的新闻稿件。
三月份的时候,她托乔叔叔帮忙介绍一位穗城报社从业人员。
每周六,虞晚都会跟着人家学习编辑类工作,今天她还是照常来到穗城报社,跟着陈阿姨学习相关业内工作。
忽然被桌上一份密封文件吸引。
不知怎的,虞晚第一直觉就是要打开这份文件,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探知欲像猫爪,虞晚被抓得发痒,干脆直接问:“陈阿姨,这份文件里是什么?你看过了吗?”
“是茂名那边送过来的稿件,我才看完,还没来得及整理。”
陈编辑笑着提议,“正巧你在,打开看看,顺便也练练手,把我教你的写稿手法运用上,争取写一篇报道文稿。”
虞晚拿出密封袋里的初步文稿,还有一些海上爆炸照片,细细看过之后,又不动声色地铺在桌上。
她问:“是要以渔船角度写一遍船舰轰炸产生的后果和危害?还是想抨击远海上的不法分子?”
“话题太过敏感,要点到为止,以远洋渔船的角度,会比较恰到好处。”
陈编辑忙着拿毛巾擦发财树叶子,回头冲柜子方向支了支下巴,“你再看看第一个抽屉,编号为的文件,结合两份文件看一下,要是有可用的点,可以用作标题和导语,结尾也可以再点一下主体。”
陈编辑快到退休年龄,也就这一两年的时间,她也没那么多发挥余力的精神,预备安安生生,不留污点的熬到退休。
趁这段时间,带一个弟子也不错。
第二份文件里的内容,更加含糊片面,没有任何文字描述,只有十几张背后写了拍摄时间和地点的照片。
照片拍摄点都是桂西省和广粤省之间的某处内海湾。
确切位置还需要进一步考证。
不过对于到手的资料文件,虞晚持怀疑态度,觉得这两份文件来得过于蹊跷。
她没试着写这篇文稿,却在三天后看到这篇文稿的报道,刊登报纸还是穗城日报,内容含蓄隐晦,又处处透着涌动危险。
孰可忍,孰不可忍
——边境小国暴行累累
海上爆炸船的新闻,像是某种传染疾病,穗城先开了头,随后又是《西昆日报》、《南城人报》陆续报道。
公海船只被轰袭爆炸事件频发,已经不是第一例和个例。
报纸刊登后不久,六月底。
郭家老宅迎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几位同志在这等一下。”守院子的中年男人让几位工作人员站在月亮门外,他走到院内石榴树下朝屋内喊。
“虞同志,有几位工作人员来向你了解些情况。”
屋内半晌才有人应声,“诶。”
轻飘飘的一个字音,表达了屋内人的情绪,守院子的中年男人又走回月亮拱门,跟几名调查人员说,“几位同志,我领你们去那边凉亭坐着等。”
四名调查人员相互看一眼,跟着中年男人去了花园凉亭。
沿着小径走,隔着几盆山茶花,隐约听到小孩玩闹的笑声。
等绕过山茶花,只见一棵两层楼高的石榴树下,一打扮精致的小男孩正在玩脚踏车,旁边还站着位军装男人陪同。
虫虫偷抿了两口雪糕,高兴得捂嘴笑。
“叭叭。”
“小馋猪,下次不许闹着要吃了啊。”
沈明扬是背着虞晚给侄儿吃的牛奶雪糕,他知道轻重,只让吃了指甲盖那么大一小块儿。
瞧见花园多出几道身影,沈明扬冷声质问:“你们是哪个部门的?谁准你们来这边?”
“同志你好,我们是保卫科的调查人员,这是我们的工作证件。”
其中一名留络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