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都追求朴素大方自然美,女同志勤用花香味香皂就算爱美难得。
又用擦脸膏又用香皂的女同志更是少见。
像沈明鑫这样弄得全身香气扑鼻,只有几十年前登台唱戏的戏子才会这样拾掇自己。
在座的几位夫人太太,出身都不寻常。
她们十几岁妙龄时候,正是戏剧电影明星兴起的时代,见了不知多少。
郭贞自觉脸上无光,忍着心烦打发走养女,“你去厨房看着点,留心一下菜式,再去看看桌椅摆得怎么样。”
沈明鑫才坐下就被亲妈喊着去盯厨房,虽然不是很想去,还得要听话照做。
王婵低着头,把嘴边的笑藏了些。
生日宴席摆在院子里的大树下。
因涉及部队职位,怕影响不好,生日宴并没有男客,连沈长年都以工作繁忙回避,中午没回来。
围桌吃饭的全是女客。
先前没来得及细看沈家的新媳妇,就觉得像被什么花儿扑了一下眼睛,美得不真实不真切。
这会儿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才有大把时间去细看细琢磨。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下来像晴天里的星星,点缀在虞晚身上,让欲探究竟的人看得晃眼。
虞晚的美是复杂的,有少女和少妇的清纯与美艳,又有不可高攀的疏离贵气。
这样一个大美人,光有皮相就足够迷惑绝大多数男人。
偏偏她还有气度,有姿态,有神韵。
喝一口汤,吃一筷子鱼肉,细嚼慢咽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也不像其他人,为了捻菜,筷子伸得老长,夹点菜还掉油点,吃饭碗筷碟杯不碰声,一举一动都透着家教底蕴。
要说是小门户出生的姑娘,真是半分都让人瞧不出。
郭夫人和郭二夫人原本还猜,沈明礼为什么非要娶一个子丑寅卯都说不出来的小姑娘。
这会儿大家都算是明白过来。
男人到底是男人。
没钱没权的时候,权钱最重要。
有钱有权的时候,美人最重要。
信上和电话里如何形容,还是要亲眼目睹才能领悟长相出众是有多出众。
如果只夸虞晚貌美惊人,有谄媚不走实用主义路线的嫌疑。
说她清秀,又昧良心。
长相出众,的确是最妥帖最恰当的描述词。
郭贞嫌弃养女身上的浓郁香味,上桌吃饭前,还让勤务兵一不小心把菜汤泼她身上,寻了个理由让沈明鑫回房间冲凉换身清爽衣服。
不然这会儿坐在一桌子吃饭,还不得把人熏死。
欣赏完沈家新媳妇,有人又发现饭桌位置的特殊。
沈夫人郭贞是今天的寿星,她坐主位,右手位置依次是亲戚郭夫人、郭二夫人,后面是按丈夫职位安排的家属座位。
左手第一位照理说应该是沈明沁,但那个位置坐的却是虞晚。
虞晚的下首位才是沈明沁、沈明鑫和王婵。
一个侄儿媳妇,能坐在最靠近沈夫人身侧的位置,可见其分量不轻。
沈家待这个出身寻常的新媳妇,态度也足够明确。
为了这重分量。
饭后,等郭贞送走军区大院的同僚家属,还有好友。
剩下一家子亲戚,郭夫人才把准备给沈明沁的礼物,给了虞晚。
给沈明鑫的礼物给了沈明沁。
“多谢,舅妈。”
“谢谢,舅妈。”
虞晚拿的是一个木盒子,沈明沁拿的也是一个木盒子。
两个木盒子分一大一小。
轮到沈明鑫这,就是一盒木兰香的擦手药油。
擦手药油是郭夫人备着擦脚后跟的,她上了年纪,体态发福有些臃肿,右脚年轻时候受过伤,上了岁数,站久了腿就不行。
擦手药油是新做的,还没拆封,抹在手上化开,按摩脚后跟的同时,还能活动手腕。
沈明鑫不是很想要这东西,圆圆的小铁盒,跟老虎油一样大点。
心里嫌弃,脸上还要笑得不谙世事,“谢谢,舅妈。”
虞晚跟着堂姐妹喊舅妈道谢,等她打开木盒子,看到里面的一对珍珠耳环,眼睛倏地一亮。
珍珠是很大颗的那种海水珍珠,目测超13mm。
呈粉色莹润光泽。
耳环柄是黄金的。
这样一对成色的海水珍珠耳钉,放在现代也要差不多两到三万块。
郭家舅妈的出手算得上大手笔,只是放在这个时代还不方便戴。
郭夫人似乎看出她的顾虑,笑道:“耳环是我年轻时,家里找银楼老师傅做的,现在可没处买,算是见面礼,留个纪念。”
虞晚合上木盒子,笑着又喊了声舅妈说一声谢。
沈明沁拿的木盒子比较大,装的却不是首饰,里面是一支纪念款钢笔和一个印有标语的笔记本。
“舅妈送的东西,真是送到我心坎里了,我最近正好在学针灸,钢笔和笔记本都是我用得上的。”
沈明鑫暗撇了下嘴,还不如她手里的木兰香擦手油,拆开嗅了嗅,还有股药味。
最近忙着元旦和春节的排练节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