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
季司深又开始头疼欲裂了,身体缝合的地方,也有些疼。
一瞬间,季司深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一样,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的,只能扶着墙,脸色都白了几分。
而就是这一瞬间,季司深又感觉到了那股被人盯着的气息。
季司深扶着墙忽然勾了勾嘴角,确定了。
是月隐没错了。
只有他才会见不得自己难受了。
季司深眼珠一转,整个人便像是脱力的要往地上摔去。
但季司深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差点儿出来的,但却又没了动静。
还没摔到地上的季司深:“……”
哦,原来穿帮了。
季司深也不管不顾,接着方才没做完的动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依旧没有人影。
季司深:“……”
季司深被气的不轻,“月隐!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我就不理你了!!!”
回应他的,只有耳畔吹过的轻风。
季司深:“……”
季司深如此,在地上耍了好久的无赖,嘴都说干了,月隐也没出现。
季司深都说累了,整个人瘫在了地上,那眼光刺眼的厉害,季司深抬手遮住眼睛,一瞬间被疲累席卷周身,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良久,藏在暗处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阴影的地方,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身上系着黑色的披风,头上戴着披风的帽子,从其中随意垂落了两缕银白长发,只隐隐露出印着金色花纹的额头和双目来。
月隐蹲下身,将地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抱进了怀里,然后向着之前季司深醒过来的地方走去。
月隐将人放到了床上,脱下了季司深的衣服,解开了他身上胡乱包扎好的绷带。
熟练的拿过药箱,在季司深身体每一处被缝合的地方,温柔的上药。
他试过很多办法了,大人缝合的伤口都没办法恢复完好。
最后还是会留下淡淡地痕迹。
就像他,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抹平大人曾经受到过的伤。
月隐的目光痴痴的望着床上躺着的人,大概是因为刚回来,这会儿季司深竟睡得很沉,不然月隐也不会出现。
“大人……”
月隐看着季司深的目光,总是带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卑微和虔诚,仿佛自己那浓烈的爱意于他来说,只是亵渎了这个人一般。
月隐细细给人上完了药,在好好的将绷带缠好。
伤口还会疼一段时间的。
等到月隐将季司深的衣服重新穿好,把被子盖在了季司深的身上,坐了好一阵儿,才拉了拉帽檐离开。
于是等季司深从梦中惊醒过来,身边依旧空无一人。
季司深:“……”
季司深一时间有些迷糊,抬手看着那重新缠好的绷带以及此刻自己身处的地方,深深叹息一声。
他确认了,就是月隐。
但是……为什么不见他?
季司深眼里很是疑惑,还有为什么没人知道月隐?
还是说,月隐在星域用的……是假名字?
最后,季司深也只能得出这个名字了。
季司深暂时也找不到其他可以解释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