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见对面的人反应这么大,稍微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古阑:“……”
而偷偷跟着的青鹤扶额。
这个傻子……
古阑轻咳了一声,收敛了几分自己表现的过于紧张担心的神色。
“抱歉,情急之下。”
季司深嗯了一声,“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
古阑见季司深这般彬彬有礼,又带着几分疏离的样子,觉得他太温和了一些。
“适当的时候,你不需要一直忍气吞声。”
季司深笑笑,“忍一时海阔天空。”
古阑:“……”
季司深对着古阑行了个礼,“还没请叫公子姓氏名谁,他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公子今日出手相助。”
古阑摇了摇头,“不必了,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季司深这会儿的态度又强硬了一些,“还请公子告知。”
古阑对上季司深的目光,竟有些撼动。
他真的是在把强硬这一点儿,用在了不必要的地方。
古阑叹息一声,随便说了个名字。
“古月。”
青鹤:“……”
他就不能避着一点儿自己名字的字?
古阑,古月……
这有什么区别?
果然,季司深微微皱眉,细细呢喃着古月两个字,随之笑了一下。
“公子的名字和我家师尊很像。”
不过季司深却并没有多想。
他似乎急着有事,便先离开了。
而等季司深走远了,青鹤便走到了古阑的身边,一副恨铁不成钢。
“我说你就不能换一个姓氏?古月,古阑……”
“这有什么区别?”
古阑瞥了青鹤一眼,都懒得再理会他了,继续暗中跟着季司深。
之前他可能是因为青鹤诓他,不得不跟着来,现在他看见季司深这么温软被人欺负的性子,倒是真的担心自己不在,他被人欺负了。
“所以,你觉得你私下里将所有事情告诉阿深,是我冤枉了你?”
青鹤:“……”
说他徒弟就说他徒弟,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青鹤懒得回答,反而问起古阑来,“所以你认为,他现在被人欺负成这样,都不反击,是担心将来应了大司命的推算?”
古阑点头嗯了一声。
“很明显。”
这下子青鹤就搞不懂了,“不过是反击欺负自己的人,他怎么就能联系到这件事了?”
“这两件事天差地远,怎么能混为一谈?”
古阑听着青鹤这话,停了下来。
转头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你呢?”
“大司命的推算,对于现在的阿深来说,难道不是无中生有?难道不是你们强行这么认为?”
“彼时,他甚至就没有出现在我们眼前。”
青鹤:“……”
“得,算我思虑不周。”
古阑听得出来,青鹤话里的敷衍,古阑背着手面向季司深离开的方向,语气听上去有些凝重。
“高高在上的神,有时候根本不会知道,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对别人是多毁灭性的打击。”
“当然,也不仅仅只是神。”
青鹤:“……”
他怎么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青鹤也不好还嘴,心里有些心虚,他的确不该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