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会偏向你这边,又如何会向着我说话?”
季司深瞥了一眼齐善,“所以,你是觉得我长霄殿的弟子,公私不分了?”
季司深一句话的威严,就让人有些撑不住这个气势。
齐善不免有些被这样的气势吓到,一时间有些退却。
但是还是在咽了咽口水之后,强撑着自己的骄傲,对上季司深不怒自威的目光。
“我并没有这样说,但这是人之常情。”
季司深轻呵了一声,“但你就是这样认为的。”
季司深的肯定,仿佛直接拆穿了齐善的所有伪装,让人一时间完全无法招架的住。
“这……这只是先生的一言之词。”
“但是如果先生非要这样认为,那老夫也无话可说。”
“老夫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缘由,没有人心甘情愿被人折辱!”
齐善这会儿倒是挺硬气的,季司深看向齐善,“既然齐老爷开口闭口,便是我让人折辱与你,那就请齐老爷找出证据,证明是我让人折辱你。”
“同样这个世界没有人心甘情愿被人诬陷。”
季司深的一字一句都说的煞有其事,一时间让小长宁都有种季司深的确被人诬陷的错觉。
唔……先生到底是怎么样做到这样面不改色,煞有其事的?
小长宁只觉得,自己真的还需要好好的向先生学习啊。
“齐老爷,我长霄殿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污蔑的。”
季司深的三言两语,就完全调转了矛头,让原本是打算来找季司深麻烦的人,结果现在变成了季司深质问齐善了。
饶是齐善在山下混迹这么多年,现在竟然都还抵不过看起来如同毛头小子的人。
若不是他有求于人,此刻齐善倒是真的想继续质问下去。
但是话到此处,齐善若是再继续质问这件事,怕是他想求的事情,就不能了。
齐善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季先生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权当没有发生过。”
齐善想要到此为止了,但是季司深可不想这么善罢甘休了。
他的眸光淡淡地落在齐善身上,带着一点儿压迫性气息的语气质问,“权当没有发生过?”
“齐老爷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我季司深在这里以气势欺人,让齐老爷不得不忍气吞声是吗?”
齐善开始有些急了,“老夫并不是这个意思!”
“季先生,你这是在咄咄逼人!”
季司深轻托着腮,看向齐善。
“我这便是咄咄逼人了?齐老爷方才一上来,便是那样的语气质问我,怀疑我长霄殿的弟子包庇他们的师父,怎么就不问问你齐善齐大老爷,是不是在咄咄逼人了?”
齐善竟然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季司深。
“先生!那日你让弟子上的茶水,你心知肚明!”
季司深笑了,“所以,齐老爷是在觉得我故意用坏了的茶水招待人是吗?”
“那为何来我长霄殿之人众多,独独就你齐善齐大老爷,觉得我的茶水有问题呢?”
“既然是我的茶水有问题,为何齐老爷当时却没有直接说明,反而在事后半个多月,突然来我的长霄殿特意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