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蛇,不要随便钻人家的胸口。”
某小黑蛇直接蜷起身子,攀上季司深拎着它的手,再次挑战季司深的底线。
半个小脑袋都直接钻进季司深的衣服里了。
一副“我就钻,要不然你刨我蛇胆”的架势。
季司深:“……”
季司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
“既然要藏就藏好一点儿,太明显了,出去会被人发现的。”
钻进衣服里盘成一团的小黑蛇,倒是立马又往里面钻了钻,直接缠在了季司深的腰上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那属于小黑蛇冰冷的温度,让人禁不住颤了一下。
颇有一种,某小黑蛇报复这个动不动就想掏它蛇胆的男人。
季司深拍了一下某小坏蛇的脑袋,“坏蛇。”
某小黑蛇不和这个男人计较,乖乖趴在某人的胸口,很享受来自这个男人身上温热的气息,让它觉得很暖和,仿佛连自己的体温都随之温暖了起来。
季司深也只是随之一笑。
忽的,敲门声响起,季司深便叫人进来了。
来的人是殿里的大弟子长恒,而长宁则是最小的,是在他还在襁褓之中时,就被人在放在他殿门口的雪地里,然后被季司深抱回去,一点儿一点儿养大的。
因为长宁的年纪还小,季司深便不让他入师门。
只让他和殿外的其他人一样,唤他季先生。
“师父,长药说他方才看见您在药房找药,可是哪里受伤了?”
“弟子这里有一些效果极好的伤药,您要试试吗?”
季司深显得有些淡淡的,“此刻,你应该在做功课。”
长恒倒是对季司深显得毕恭毕敬的,“师父,今日的功课长恒已经尽数做完,只是闲暇时间给师父送药,长恒放下便会回去了。”
说着,长恒便将手里拿过来的药,放在了桌子上,又毕恭毕敬的离开了。
季司深的眸光看向门口,那眼底淡漠的神情,倒像是将长恒此刻送药的心思,看的透彻。
季司深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药打开嗅了嗅。
倒是的确是好药,就是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
季司深却没有回答小统子的话,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怕近小统子者,蠢。
小统子:“……”
总觉得他家宿主心里,又在腹诽他什么不好的东西。
——
等长宁从山下回来,已经是晌午了。
身上的衣袍都湿了大半。
“先生,我回来了。”
季司深看了一眼长宁湿透的衣袍,“回房间,沐浴换了衣袍,再和师兄们一起做功课。”
长宁:“……”
“师父,你都不问问山下那些人,知道你今天不去义诊了,是什么样的表现吗?”
一阵轻风吹过,落下的雪花轻轻的落在季司深的墨发上,仿佛靠近这个男人,连雪花都会变得极其温柔。
“长宁,这世间最不能问的,便是人心。”
长宁:“……”
先生又在给他讲天书的大道理了。
“先生,你就算这样说,我也听不懂。”
“不过先生,的确有说你不好的话,你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