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寂静的场面被花宴月打破。
只听他笑着开口,话里带着深深的嫌恶,“看清楚了吗?你这些什么神侍恶心至极,死有余辜。”
云鹤张了张嘴,没有反驳他的话。
他径直上前两步跪了下来,沉声开口,“是云鹤御下不严,让下方的人失了分寸,请小天君责罚。”
沈玉殊看了看他,目光沉了一瞬,“云鹤,当初负责看护三千界的安危,本君将它交给了你,就是信任你,我也从不曾过问,可是云鹤,其中若是没有你默认授意,她们怎敢如此行事?”
这话一出,云鹤头更低了。
他不得不承认,是他默许的,就是希望这其中有神侍,能够完美地效仿出小天君。
从而避免那花宴月一直追着小天君不放。
可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只听沈玉殊又说。
“你御下不严,是为一罪。”
“妄动心思,致使我神界九十九位神侍身陨,是为二罪。”
“御事无方,手下神侍胆敢沾染本尊身躯,是为三罪。”
她话音顿了顿,接着说,“掌三千界数千年,还能犯如此低下的错误,让手下神侍如此无状,是为四罪,云鹤,你可知罪?”
云鹤沉眸,俯跪在地,恭敬开口,“云鹤知罪。”
沈玉殊点头,淡淡开口,“四罪并罚,处雷极四十,以儆效尤。”
她说完,话落的一瞬间,竟然就引动天雷,言出法随。
云鹤头顶瞬间汇聚起一小团劫云,将他笼罩。
然后手指般大小的雷劫,噼里啪啦砸在他身上,不过一会云鹤头顶头发都炸了起来,脸被劈得漆黑。
那些雷霆一下下狠狠劈在他身上,连让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云鹤猛然吐出一口血,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这雷劫之力,看着虽小,可是却是汇聚了大道三千之力,根本让他无法承受。
那些神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吭声。
唯有云霄注意到,这雷劈的位置和花宴月身上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
下一个,该轮到我了吧?
仿佛为了验证一般,他这想法刚冒出来,就听上方的声音传来。
“云霄。”
云霄心里苦笑,迈步上前,恭敬地屈膝跪下。
“云霄在。”
沈玉殊目光看向他,淡淡出声,“本君下界时,允你代本君行事之权,负责监管众神官,你作为天将之首,监管不严,还能出如此差错,此为一。”
“云鹤之过你不加以阻挠,反而纵容,致使九十九神侍身陨,此为二。”
“你辨识不清,盲目无形,此为三。”
“掌神界刑法数万年,还能无目无识,谎降天罚,此为四。”
“云霄,你可知罪?”
云霄愣了下,抬头道,“前面二罪,云霄认,可后二罪是何故?云霄不知,请小天君明示。”
沈玉殊看着他,目光淡漠,“刑天,你来告诉他,是为何故。”
神众里,一身黑衣的冷俊男子踏步走了出来。
他恭敬地单膝跪地,这才开口道,“当日花宴月并未做出祸乱苍生之事,只是利用梦寐之眼,造了个幻境而已。你就降下天雷,反而造成那人间山息晃动,引发了一场天灾,百姓颠沛流离,凡间十年大祸。”
云霄神情一愣,欲言又止,“我…”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幻境?
我是什么时候被卷入梦寐之眼的?
云霄心惊,看向花宴月,见他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惊骇。
这花宴月到底是什么时候拉我入的幻境?
为什么我毫无察觉?
一个下界之人,竟恐怖如斯。
沈玉殊道,“你是否疑惑,何时被拉入的幻境?”
云霄垂头,“请小天君明示。”
沈玉殊道,“那日云鹤在上方与花宴月对峙时,你赶来后,对花宴月的偏见没有半分隐藏。”
云霄道,“所以..是那一瞬间的神息波动,就被他拉扯了进去。”
那日他看到云鹤与花宴月对峙,他对花宴月一向厌恶,那一瞬间没有掩盖住情绪,原来就是那时候,他捕捉到了自己的神息,将我拉进了梦寐之眼,而我却没有半分察觉。
沈玉殊点头,“是。”
她目光落在他身上,眸光虽淡,却是极致的威压,“云霄,什么是神。”
云霄看着她张了张唇,可还不等他开口,就见沈玉殊说道。
“神爱世人,博爱众生,它应该公正,公平,将每个人都一视同仁,一旦神有了偏颇,就会失了公正。”
“我知你不喜花宴月,可你不该被你的情绪蒙蔽了双眼,你作为司法神官,掌天下刑法,断是非黑白,你是公正的化身,可面对花宴月的时候,你失去了公正,所以本君方才说你无目无识。”
“随后你谎降天雷,你以为你断的是公正,却不知你那天罚降在花宴月身上时,那一瞬间却让他无法维持幻象,致使幻境结界松动,那天雷落到了凡间,破开了人间山息,往后数年,人间将会承受十年天灾,百姓颠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