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吗?没事,杀了那老皇帝十个儿子也值了,阿忌…母后唯一能给你做的就是让你登上那个位置了…”
易蓉神情恍惚地呢喃着,她躺在荒地,周围没有一丝人烟,从皇宫逃出来,又被追杀了这么久,早就精疲力尽。
“就是可惜了,那个夜芙蓉,没有找到她,没有杀死她。”
易蓉低低说着,神志已经开始涣散,眼前越来越模糊,她忍不住开始慢慢闭上眼,耳边这时候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
“凡人踏入仙门,倒是难得,金丹被挖,灵根被毁,命魂渐消,却是天生剑骨,倒是稀奇,遇到我便是有缘,就带回去看看吧。”
易蓉虚弱地睁了下眼,只看到一身白衣,却又很快闭上。
“师妹,你这是捡了一个人回来?”
温渡见着回来的沈玉殊,双手拢抱在身前,笑着问。
“嗯。”
沈玉殊提着手上的人,走了上来,递给了温渡。
“师兄,你看看还能不能救。”
温渡看着师妹这像是提物件的动作,眼神有些无奈,他抬手接过,将人横抱在怀中,目光打量着怀中人,眸中闪过诧异。
温渡惊讶道,“居然是凡人入道,天生金丹,就是金丹被挖了,哟~还是天生剑骨,不简单啊~”
沈玉殊点头,“嗯,师兄看看能不能救,能救的话救一下。”
温渡神色有些为难,“我尽力,这人身上背了些因果,沾了数条人命,而且命魂将散…怕是有些难。”
沈玉殊看着他,微微歪头有些不解,“因果断了就行了,她身上有功德金光,这些因果可以相互抵消,师兄什么时候变成老迂腐了?”
温渡温润一笑,“哈哈哈…师妹说的是,那师兄就去救一下试试。”
可不曾想,这一救就救了好些年。
等易蓉醒来时,入眼的就是一身月白衣,气质温润俊美的温渡。
温渡道,“姑娘醒了,感觉如何?”
易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虽然在床上躺了几年,可是美艳的面容,依旧红润艳丽,许是用了许多灵珍异宝温养的缘故。
“你是?”
温渡笑着说,“在下乃是第一宗温渡,是我师妹将你捡…带回来的,养了这么许久总算是醒了。”
“第一宗?可是九洲界的第一宗?”易蓉惊讶地问。
温渡笑着点头,“姑娘听过?正是。”
易蓉一时间有些怔愣无言,她看着眼前的人,和陌生的环境,突然流下了泪水。
她还活着,真好…
易蓉醒来后在床上躺了许多天,僵硬的四肢,终于可以自由地活动了,她下床出了房间,迎面就走来一个女子。
只见她一身白衣,身姿挺拔,气质绝尘,容貌也极是好看。
她问,“你醒了?”
“你就是沈仙长吧,多谢仙长救命之恩,易蓉没齿难忘。”
易蓉向她跪下身,行了个拜礼。
易蓉想起之前问温渡,他师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渡就说了句。
“我师妹那人,你一见就知道了。”
易蓉见到沈玉殊那一瞬间,就明白了温渡话里的意思。
这样气质高贵,清冷绝尘的人,世无其二,当得第一,一见就足以难忘。
沈玉殊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而在易蓉起身的时候,听到她说。
“你重伤昏迷时,身上背负着因果,有数条人命,但我观你身负功德金光,应该与你家人有关,此因果便算抵消了,但那时为了救你,我斩断了你的凡缘,切莫怪罪。”
易蓉摇头,脸上没什么情绪,眼里却有些不易察觉地悲痛,“不会,该是易蓉该感谢仙师救命之恩,凡缘断了就断了吧。”
家人都死了,皇室如今只有阿忌一个皇子,不会在苛待他,也没什么可牵挂的。
“如此甚好,你与我师父有些缘分,可愿拜入我师尊门下?”
“愿意。”
一段过往阐述完,夜荒宇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薄唇长合了许多次,也没能说出话来。
他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皇姐,居然是害得易家满门惨死的罪魁祸首,更是害得皇祖母失踪险些丧命的凶手。
为什么父皇从未给自己说过?
易蓉说完这些过往,神情还有些恍惚,时间已经过了太久了,可是那些悲痛的记忆依旧清晰。
空气一时间静默下来,众人都没有说话。
夜荒宇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他不由想到,父皇临终前给自己说的话,他迈步走到了易蓉身前跪了下来。
只听他说,“皇祖母…父皇曾说如果能见到您,让我告诉您,他…想你了。”
易蓉撇开头,掩盖自己失态的模样,她眼中含着泪光,暗哑着嗓音开口,“你…你父皇他?”
夜荒宇垂下头,“父皇已经走了许多年了,只是一直记挂您,走之前都告诉我,让我不要放弃找您,一直坚信您还活着。”
“是我…是我对不起阿忌…”
她说着,声音有一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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