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户家门口亮着一盏灯,门口挂着白幡,花宴月垂眸沉思了一瞬,迈步走了进去,陆一鸣连忙跟了上前。
等到了农户家里,路过小院,来到正厅,只见大堂内摆着灵棺,点着蜡烛,棺材前一身孝服的女子跪在地上烧着纸钱。
“是来悼念的吧?香在那边,自己拿吧。”女子低低的开口,话音沙哑,像是哭了许久。
花宴月看了女子一眼,走上前拿了一柱香,点上,行了一礼,插在了香炉里。
陆一鸣也上前,拿着香祭拜了一下,然后站在了花宴月旁边。
“可否冒昧问一下,这去世的是何人?为何这庄子这么冷清。”花宴月问道,目光晦暗不明。
女子烧着纸钱,一时间没有说话,许久才开口,“去世的是我相公,村子里冷清,是因为都已经死了。”
“都死了?”陆一鸣震惊地开口,急忙问,“为什么都死了?”
这村庄,少说百来个人,怎么会都死了?
“是啊~都死了。”女子说,话音诡异,“因为都是我杀的~”
她说完转过头,那张脸根本不是人脸,而是一个黑色的狐狸头,狐狸的眼睛冒着红光,凶狠诡异,它有着人的身体,却是狐狸的脑袋。
陆一鸣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立马拔出剑,指向她,一脸冷意,“你就是那个魔化的妖狐,你为什么要杀了村里的人,为什么要残害那些宗门弟子!”
“哈哈哈..”狐妖发出一声大笑,从那张狐狸的脑袋上,听着这笑声格外诡异,“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你们这些仙门弟子,口口声声苍生大义!也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见妖就杀,从不管好坏!”
“我明明从未害过人,只想修行,得道成仙!可是你们这些仙门人,还不肯放过我,追着我不放!将我重伤,毁了我百年道行!”它声音尖锐,话中满是愤怒。
“只有我的相公…我的相公是个好人,他将我带回了家,治好了我的伤,明知道我是妖,却从没有嫌弃,对我极好。我们朝夕相处,生了情谊,我已经打算好,陪我相公过完这一生,就随他去了。”这话中满是悲伤沉痛,话语沙哑哽咽。
“可是..可是后来…无意遇到了那些宗门弟子,非说我是害人的精怪,口口声声说要除魔卫道,替天行道,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我!闹得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是一只狐妖。”
“他们要烧死我!我的相公..他…他为了救我,死在了那场大火里,连尸体都不剩!”它尖声说道,话中充满了愤怒,伤痛。
“都是你们!是你们逼我,你们逼我入魔,逼我杀人,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和相公过完这一生就罢了,为什么都要来逼我!”
狐妖又哭又笑,神情癫狂。
“所以你就杀了满村的人!还有那几个宗门弟子,是不是!”陆一鸣质问。
“不错!如果不是那几个弟子非要追着我不放!如果不是那些无知的村民,非要烧死我!我的相公又怎么会死!我杀了他们又怎样,他们该死!”
狐妖大声回道,周身黑色的魔气与红色的妖气混为一体,满眼骇人的红光。
"不止他们!今日我也要你们把命留在这里!来祭奠我相公在天之灵!”
“你们这些仙门人,通通都该死!”
狐妖说完,十指变化成狐狸爪子,手上爆发出强大的能量,就向陆一鸣杀去,陆一鸣连忙抬剑抵挡,两人很快就缠斗在一起,不过一会就从大堂内,打到了院子里。
那院中,两人打斗的身影,快得看不清身形。
花宴月站在门内,静静看着院内打斗的一人一妖,没有出手。
他的鼻子耸了耸,转回身,目光随意落在屋内的一处,冷声说道,“出来吧。”
“啧~还是这么敏锐呢,刚来就发现我了。”
欲魔的声音笑着传了来,他凭空出现,魔气幻化成座椅,优雅地坐在上方。
“呵…你大费周章的做这些,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发现你很难吗?”花宴月抬眸看着他,勾唇笑道,语气散漫。
欲魔一听这话,脸色一变,身影一晃,差点从半空跌下来。
他坐稳了身形,维持不住了优雅的姿态,急忙大声说道,“喂喂喂!你可别乱说!什么勾引!什么勾引?!我正常得很,我可不喜欢男的!”
花宴月双手抱胸,倚在身后的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慵懒出声,“哦~勾引我出来,或者说..勾引我入魔?不好意思,话没说完。”
欲魔松口气,嘴角抽搐。
你说话能别大喘气吗?
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差点千年的清白都毁了,回头这话传出去,那些魔众要是真以为我喜欢男人,我四大魔君的威名还要不要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欲魔理了理衣摆,撑着下颚看向他,好奇地开口。
“很难发现吗?”花宴月出言嘲讽,眼中是妖异的诡笑,“你知道这个狐妖的事情后,蛊惑这个狐妖入魔,在宗门大会上杀了那些弟子,恰好被陆一蝉看到,被她误以为是我杀了这些人,顺势指出我魔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