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庄莲儿看着安谨言展开信以后就眉头紧锁,探头过来,看了一眼,满眼疑惑落在最后一个字上面。
安谨言没有开口,但是她知道,这是羽凤翔写的。
燕、莺、凤、鹤,久违的记忆,将此时安谨言已经平静许久的心,激荡起了涟漪。
石宝宝原本站在戏台上正常走戏,突然远处天空中燃起了一串诡异颜色的烟火,她脸色突然一变,正好踏着鼓点下台。
身边的小丫头满心欢喜的站在戏台边伸手扶着莺娘子,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却发现此时的莺娘子,眼神恍惚。
“莺娘子?莺娘子?”
石宝宝终于回神,脸上的笑容明眼人都看出来有些牵强。
“莺娘子,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石宝宝有些错愕,这个小丫鬟倒是个会看颜色的:“我身子有些不适,麻烦你一会帮我跟吴司乐说一声,我得先走一步。”
石宝宝边说边开始拆解头上的发饰。
小丫鬟满眼震惊:“莺娘子,这可是唐爷的戏,娘子可能不知道,唐爷的规矩大...”说到这,小丫鬟生怕惹了她不高兴,小心翼翼的补充道,“娘子,你要不要...”
石宝宝此时已经把发饰拆完,开始擦脸上的妆,“我是真的身子不适,你如实跟吴司乐说就行,刚才走戏很顺利,唐爷不会为难我们的。”
“哎~”小丫鬟心事重重地去找吴司乐,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长安城刚有气色的名角,在唐爷那应该还有三分薄面。
石宝宝很快换上了自己的衣裳,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快步走到巷子里,从巷子深处牵出了一批通体又黑又亮的马,翻身上马,往烟花燃起的方向赶过去。
四月的暖风吹散了石宝宝的青丝,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她仍旧高高扬起马鞭,使劲抽打着胯下的马,如风一般驰骋在长安城错落有致的巷子里。
“来了?”
正在马上颠簸的石宝宝,听到声音猛然收紧缰绳,胯下的黑马硬生生被拽得扬起了前蹄,白着眼睛嘶鸣着。
石宝宝长舒一口气,抬眼环顾四周,眼里满是错愕,黑马也甩着响鼻,四只蹄子不耐烦的原地打转。
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长安城的风吹软了你的骨头吗?这么晚才赶过来!”
石宝宝往一颗两人环抱粗细的古树上面看去,眼里迸发出惊喜,眉眼变得柔和。
密密麻麻干枯的树枝里,藏着一个修长的身影,精瘦修长,穿着一身黑色绸缎的澜袍,风吹着猎猎作响,他张开双臂,应着风闭着眼睛享受着春天的气息。
已经下马的石宝宝抬头看着树干上站立着的那个人,眸中闪过一丝痴迷的亮光。
突然,树干上的人消失不见,只留下斑驳的阳光在晃动的细支末梢上。
石宝宝感觉耳边有温热的气息:“我该怎么惩罚你呢?莺~”
石宝宝回头,近在咫尺的脸,虽然在眼前,却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只有那卷曲的睫毛,黝黑发亮,应该配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
“春爷~”石宝宝此刻的心如擂鼓,她眼里的痴迷更甚,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痴迷中竟然有一丝期待,她在期待春爷的惩罚。
那个在长安城所有人心中,端庄、温文尔雅的莺娘子,此时眼神里狂浪般的情欲,呼之欲出。
春爷勾起了唇角,他愈发地靠近她,每次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刺激着她每一个细胞:“这么期待我的惩罚?你是有多饥渴?那些被你的端庄温婉的外表迷惑的人们,知道你如此放荡的一面吗?”
“爷~求你疼我~”石宝宝的声音都开始发颤。
春爷笑了,果然,还是那个听话的小娘子,他目前能够入眼的小玩意。
石宝宝的呼吸都变得沉重,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整个身体不自觉地往春爷身上贴过来。
春爷看着她的样子,左顾右盼了一会,然后悄悄在她耳边小声说:“求爷,求爷在大庭广众之下怜惜你~在整个长安城的最上空撕破你端庄温婉的外边…”
“求你,爷,求求你~”石宝宝唇瓣微启,声音愈发的柔媚,整个身体慢慢低下来,跪在春爷脚边,葱白的手指,顺着春爷的皂靴,在澜袍下不断向上探寻。
春爷身子一颤,原本的地方只余下一匹黑色的马。
不消片刻,古树上掉落下几节干枯的树枝,春风吹过树枝的声音中夹杂着隐忍的呻吟。
巷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奈何人人都匆匆而过,即使偶有几人在树下攀谈,也没有人抬头望天。
树枝深处,树干紧紧缠绕在一起,树梢处仅存的一片枯叶在春风中摇摇摆摆,已然摇摇欲坠,而壮硕的树干依旧一副平静的模样。
树干上停留的人,微微颤抖的睫毛,露出一丝异于平常的情绪。
随着树枝重新归于平静,春爷绸缎澜袍上没有一丝褶皱,粗糙的树干上,黄褐色翘起的树皮把她嫩白的皮肤磋磨出了一片一片的红色。
褐色皲裂的树皮,瓷白莹润的皮肤,殷红热烈的印记,刺激着人的感官。
春爷抬起脚,重重的踩了一脚,瓷白的皮肤瞬间又多了一个皂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