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荣荣右手捋着胸前的一绺青丝,语气轻佻:“爷想要什么样的公平?”
“血债血偿!”
唐钊的袖箭瞄准了她大腿上的大动脉。
乐荣荣感觉到大腿被他盯得发凉,捋着头发的手停下不自觉地护住大腿:“唐爷,真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不要紧,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唐钊的袖箭瞄准了她的颈动脉,“她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你照常赔给她就好。”
乐荣荣皱眉,这句话她几天前刚刚说过,是对着江锦书母女说的。
她现在已经确定,唐钊不是来吓唬他,他是来真的,这人疯了。
“你...”
“嗖!”
一支袖箭直直钉进了她的大腿上,她惊呼一声,接着一个力道把腿上的箭拔了出来,原来袖箭箭羽上带着一根细细的鱼线,唐钊就势把箭头拔了出来,血流如注。
乐荣荣拿着锦被就要往大腿上捂,哪知道唐钊身形更快,一把白色的药粉洒在她的伤口处。
血流得更厉害了,她用力按住大腿根部,也丝毫没有影响血流的速度。
“既然你那么喜欢与我们作对,只要我跟她有任何闪失,你都是第一个被我报复的人,如果是错杀,你也给我受着。”唐钊看着乐荣荣惊恐地望着大腿上汩汩的血流,勾起唇角。
这是报复的快感。
乐荣荣余光看到唐钊的笑,眼睛幽怨地看向他:“呵~原来唐爷在乎一个人会变得如此疯狂!”
为什么让他疯狂的那个人不是她乐荣荣,而是那个圆溜溜的安谨言,不就是仗着长得有几分像那个白月光。
她乐荣荣哪里不如那个安胖子,唐钊还不如继续做个断袖。
唐钊现在为爱疯狂的样子,真的很迷人,迷人得让她想把安谨言彻底替代。
“如何!”唐钊看着她的眼神还不如一只阿猫阿狗,只有在提起安谨言的名字时,眼神里才有一丝温情闪动:“下次,没有如此幸运。”
唐钊还是惜字如金。
连威胁都不屑于多说几个字。
唐钊手里带着鱼线的袖箭,再次被他用力插进她的另一条腿上。
“啊!唐钊!”乐荣荣吃痛,睚眦欲裂。
唐钊并没有急于拔出羽箭,而是不断地往下用力,短短的羽箭几乎完全没入她的大腿里,唐钊看着她满头的汗,淡定地转动着手腕,羽箭在她的大腿里不断地搅动。
“啊!啊!”痛叫声响彻夜空。
唐钊见她双眼翻着白眼,猛然拔出羽箭,箭头带钩,撕扯出一段带血的肉,他皱着眉头,嫌恶的扔在地上:“痛?”
乐荣荣身子在不断抖动,唇色变得苍白,满头的青丝贴在脸上,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两条大腿上,两个血洞止不住地往外流血,月青色的床铺已经被染成了嫣红。
“砰!砰!砰!”门被大力拍打着。
“荣娘子!你还好吗?”
“荣娘子!你在里面吗?”
“荣娘子...”
唐钊没有丝毫慌张,不紧不慢地把手上溅上的血擦干净,居高临下地看着痛得不断抖动的乐荣荣:“你可以报官,呵~别把自己搭进去。”
说完,他迈着轻快的脚步,往门走去。
门被拍打得不断震动。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但是荣娘子可是羽大夫的外甥女,不容有丝毫闪失。
门从里面打开,准备用肩膀撞门的两个小厮,急急收住力气。
站在身后的小丫鬟看到门内出现的如同天神般俊美的人,壮着胆子问道:“你...你闯入荣娘子房间,想要干什么?”
小厮看到小丫鬟底气不足的样子,知道小娘子看到俊美小公子的羞涩,不满地摇头,余光看到了荣娘子床边不断滴落的血和地上带着一块血肉的羽箭,手指指向房间里面,声音急切地喊道:“快!快!杀人了!抓住他!”
敢到羽大夫的医馆杀人,这简直就是砸自家医馆的招牌。
小厮立马转身,准备扭住唐钊的双臂,把人控制住。
唐钊闪开他们的手,不想让他们的脏手沾到他的衣裳,衣裳上还有安谨言的血,谁都没有资格触碰。
闪开的同时,撩起袍子,抬脚把两个小厮踹进房间。
才用了三分力度,两个小厮已经躺在地上,痛得打滚,唐钊眼里的轻蔑更衬得整个人愈发冷清。
唐钊迈着步子离开,两个小丫鬟赶紧躲到一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个杀神终于迈出院子,房间里的小厮也从地上爬起来,悄悄地往外瞧。
小丫鬟赶紧躲进房间里,看到床上乐荣荣的惨状,更是吓得尖叫个不停。
“荣娘子!荣娘子!”
小丫鬟终究是在医馆见多了各种医患,很快淡定下来,跑到乐荣荣身边,扯出一条长长的布条把乐荣荣的大腿上方紧紧扎住。
乐荣荣已经痛得晕过去,小丫鬟对小厮喊道:“你们两个是死人吗?赶紧去请羽大夫!”
小厮赶紧往外跌跌撞撞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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