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眼睛尾部有一片青紫,圆圆的眼睛高高肿起,看到气势汹汹的来人,把头埋得更低。
史夷亭大步走到小玉身边,居高临下的问道:“出息了,不听我的话偷偷溜走,还学会打架了?”
圆圆的后脑勺对着史夷亭,小玉没有像往常一样仰起脸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向他。
史夷亭见她这副样子,心底的郁闷被无奈替代:“怎么不说话?吓坏了?”
圆圆的后脑勺摇了摇。
史夷亭:“抬头!”
她已经像一只鹌鹑一样,紧紧缩着脖子,史夷亭忍不住伸手捞起了她的下巴。
原本眼底的无奈,看到她眼角的伤,瞬间变得阴狠:“被打了?”
小玉往一边侧了侧脸,把没有受伤的那边朝向他:“我还手了!”
“为什么打架?”史夷亭开始上下打量她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他...”小玉刚说了一个字,就满脸通红,接着眼睛一闭,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他要跟我那个!”
史夷亭感觉头皮哄得一下发麻,嘴角冷笑,放开了小玉的下巴,转头问老年:“那人在哪里?”
老年第一次从史夷亭脸上看到这样恐怖的表情,伸手指向旁边的一间牢房,还没等开口说话,史夷亭就一溜烟跑向那间牢房。
史夷亭站在牢门口,就听到里面一个长得有三分姿色的小公子,身穿带刀侍卫的服侍,正在骂骂咧咧地喊:“你们知道我干爹是谁吗?爷是你们得罪不起的人!赶紧把那个贱蹄子发落了,恭恭敬敬送爷回家!”
“哦?你干爹是谁?”史夷亭站在老门外,气定神闲地询问。
“你算那根葱,赶紧把爷放出去,不然有你们好看的!”叫嚣的这个吴侍卫,皮肤略黑,脖子和脸上有几道抓痕。
史夷亭认真仔细地端详着自己雪白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说,“你知道你现在在刑部牢房吗?刑部,我说了算,你说我算哪根葱?”
吴侍卫一听这话,叫嚣得更厉害了,“你看看爷脸上被那贱蹄子抓的,既然你说了算,赶紧让她赔偿五百两银子,然后打她三十大板。否则,我跟她没完。”
史夷亭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盛开,他扯过一条雪白的长条布,一圈一圈绕在手掌上,然后打开了牢门。
“砰!”一拳打在了吴侍卫的左眼上,又反手一拳,砸在了他的右眼眶上。
“你...你这是私下用刑!我干爹的儿子可...”
史夷亭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吴侍卫整个人往后面飞去,撞到墙上才停下来:“不是要银子?两拳加一脚,给你凑个整,一千两,怎么样?”
吴侍卫本就略黑的脸色,此时黑紫黑紫的,还是嘴硬:“我干爹...”
“我不管你干爹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史夷亭不紧不慢解开手上的白布条,一步一步走进蜷缩在地上的人。
“我干爹...”
“呵~我是史夷亭,你干爹要替你报仇,那就让他到兴化坊史家来找我。记住我的名字,史夷亭!”史夷亭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捏着他的下巴,挑着眉,一字一句的话锤在他耳旁。
吴侍卫终于闭嘴了,他流连风月,才认了一个同道中人做干爹,他的干爹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位自称史夷亭的亲爹。
史夷亭亲爹,年轻时沾花惹草靠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现在人到中年,仍旧吃得开,靠的就是他这个在刑部风生水起的儿子史夷亭。
他再风流,也没有在外面搞出私生子,这也就是为什么史夷亭一直没有对亲爹下狠手的原因。
干儿子哪有亲儿子亲,吴侍卫知道自己这次碰到硬茬,终于消停了。
“一千两银子还要吗?”
吴侍卫甩着一双青紫的眼眶,猛地摇头。
“还要打人家三十大板?”
吴侍卫再次摇头。
史夷亭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脚上用力,给他一脚,然后把他踢得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地上。
突然史夷亭皂靴狠狠撵在他的两胯中间,接着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震得整个刑部都在颤动。
“既然不要,那这一脚,就当做你对小娘子的赔礼了。”
史夷亭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吴侍卫,冷哼一声,离开了牢房。
老年跟在史夷亭身后,看到地上的人,不自觉地夹紧双股,摇着头:“啧啧啧!真是因果报应呀。”
“老年,别让他死了,胯下的伤就别治了。”
老年赶忙应答:“哎。知道了。”
史夷亭回到小玉牢房,把她扶起来:“没事了。”
“多谢!”刚才的惨叫,小玉听到了,她知道史夷亭再给她出气,低声道谢。
史夷亭慢条斯理地给她整理了下襦裙,又把头发给她整理好,目光懒懒地滑过她的脸庞,把她拉到身边,手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挺晚了,走吧。”
小玉感觉史夷亭在跟她生气,顺从地顺着他的力道,往外走。
史夷亭看到她逆来顺受的样子,心里的火苗蹭蹭直冒,脸上神色再也维持不住,语气重了些,开口道:“被人欺负了,不知道朝要害打?只会挠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