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莲儿看着安谨言心情特别好,好奇地问:“安谨言你捡到金子了?”
安谨言眼睛都笑得弯弯地转头对庄莲儿点头:“跟捡到金子差不多。”
“难道刚才你跟米铎昌嘀嘀咕咕一阵子,把陆梨儿成功推销出去了?”
安谨言笑着轻轻地打了一下庄莲儿的胳膊:“姻缘呢,讲究天注定,怎么可能凭我一己之力就能给他们俩牵线成功的。”
庄莲儿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也是,戏文里都说这人一落地,他的姻缘就已经注定了,只要好好珍惜,老天定不负有心人。”
安谨言笑着说:“人生多辽阔,不是只有姻缘二字。”
庄莲儿豁然开朗:“那你跟我说说,你这一路上,为什么这么乐呵?”
“你跟我来,马上就知道了。”
庄莲儿跟着安谨言到了西市一条幽深的巷子里,巷子尽头是一个古朴无名的大门。
安谨言上前,用手掌,有节奏地拍了几下门:“啪!啪啪!啪!”
门很快从里面敞开,庄莲儿看到里面人影交错,三三两两的人手掌扣在一起,隐藏在宽大的袍袖里。
有的人面上一脸满意,有的略显失落,更多的是神情紧张地盯着对方的眼睛,除了匆匆的脚步声,极少出现人语。
庄莲儿心里没底,不自觉地往安谨言身边靠了靠,安谨言拉过她的手,拍了拍让她安心。
很快安谨言停在一个魁梧高大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对面。
安谨言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把肩上的包袱递给他,一脸期待。
男子却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把安谨言的包袱推了回来,附耳在安谨言耳边耳语了几句。
庄莲儿发现安谨言脸上的笑意敛气,袖子一甩,男子的手被甩开,手中的一锭银子也落在了地上。安谨言看了一眼地上的银子,气呼呼地拉着庄莲儿朝院门走去。
庄莲儿还没搞明白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在干什么,就被安谨言拉了出来,看到一贯笑脸盈盈的安谨言此时脸色难堪,站定身子,忍不住问道:“安胖子,怎么回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安谨言苦笑:“本来以为捡到了金子,没想到被放了鸽子!”
庄莲儿一脸懵懂,安谨言说的什么?每个字她都明白,连成一句,怎么就听得云里雾里。
“前几天我跟那个公子谈好了一批扇坠,成色好,价格低,今天本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几天我一直盼着今天来拿货,准备大赚一笔,他都收了我的定金,我们交流得很开心,就等着今天货到了。
但刚才,那人突然说那批扇坠半路被贵人相中,不能给我了。
哎!人这辈子不仅是姻缘,看来该赚多少银子,也是天注定的,勉强不得。”
庄莲儿终于搞清楚了安谨言从一脸洋溢到垂头丧气的原因,她拍了拍安谨言的肩膀,安慰道:“安胖子,你不要说丧气话,不过是一笔买卖而已,你才这么年轻,慢慢来。”
安谨言一脸可惜:“哎...”到手的银子就这样飞了。
庄莲儿挺了挺胸脯,慷慨激昂地说:“我真不是安慰你,我表哥说过,买卖就是这样,不能计较一时的利润,要往长远考虑,世上的银子是赚不完的,这笔银子赚不到我们的荷包里,是让我们积累经验,是为了让我们以后赚更多的银子。”
一时间,安谨言都被庄莲儿说得激情澎湃。云想成衣店这几天火爆长安城,就是云想步步为营,厚积薄发的结果。
“你说得对!我要把眼光放长远,说不定就有一个金山在不远的前方等我!”安谨言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庄莲儿看到安谨言脸上重新出现的笑容,满意地点头替她鼓气:“不过...就这样白白丢了扇坠,会不会影响你的买卖?”
安谨言已经释怀,淡淡道:“自古平民不与贵人斗!我再想想办法吧。”
安谨言想着与霍玉约定好的交货时间,这一批扇坠已经丢了,从哪里才能重新拿到一批相同成色的扇坠,才是摆在眼前急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就不信偌大的长安城,就找不到别的扇坠供货店家,我可以让我表哥帮忙打听打听,他的路子多。”庄莲儿冥思苦想,只想到了一直醉心做买卖的云想。
安谨言刚要开口,庄莲儿皱成一团的小脸上突然迸发出喜悦:“我们差点忘了,咱们现在可是唐府的人,嘿嘿,要不要去唐府里找找人脉?”
两人边说边在西市瞎逛,遇到了跟着总管出来采买的小玉。
“安胖子,看!那人是不是玉娘子?”
安谨言顺着庄莲儿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小玉乖巧地跟在一个圆滚滚的太监后面,察觉到她们的目光,转头看过来,对着她俩微微一笑。
“是吧?是吧!哎呀呀,难怪玉娘子一举一动都那么优美,她是宫里的人呀。”庄莲儿被小玉宫里人的身份惊呆了。
安谨言心里正在盘算如果庄莲儿问起她跟小玉如何认识的,她怎么回答合适呢,庄莲儿又开口了。
“你跟她也是在宫外偶然认识的吗?安胖子,你这是什么神仙命格,长安城的贵人们怎么都被你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