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去,让太医去寝殿候着。”
谢明月与林星无法回绝,只能跟着萧长旭回了寝殿。
萧长旭坐在高位上,盯着太医给谢明月和林星诊脉。
所幸他二人早晨来时,都吃了药——
夫子给他们的药,剩的不多了,只能省着点吃。
而且,给他们诊脉这个太医,也是谢明月提前打点好的。
他二人有风寒的症状,太医只要把病情说得厉害些,便足够了。
萧长旭不耐烦地等了一会儿,便问:“如何?”
“回陛下。”太医起身回话,“近来气候有变,时节反复,君后与林公子本就风寒未愈,病情加重,也是寻常,还须安静将养,切勿劳累,更不能劳心劳力。”
萧长旭反问道:“是吗?”
他这一问,太医反倒有些沉不住气,语气也有些飘忽不定:“是……”
下一秒,萧长旭直接问:“他二人何时才能侍寝?”
“这……”
此话一出,谢明月和林星都被吓了一跳。
林星猛地抬起头,谢明月还算稳得住,赶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有大的动作。
太医回头看了一眼他二人,迟疑道:“总还要再过一个月才是。”
“还要一个月?”萧长旭又问,“就没有药方能让他们两个快些好?”
“这……”太医额上沁出冷汗,已有些应对不暇,“自然是有。”
他自觉说错了话,连忙又道:“只是那些虎狼之药,用在君后与林公子身上,只怕不好。若是身子亏损了,日后更不好侍奉。”
萧长旭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默了半晌,才摆了摆手:“那便罢了。”
太医总算松了口气:“多谢陛下,臣告退。”
谢明月也牵着林星,站起身来:“既如此,臣也告退了。”
“明月。”萧长旭喊住他,“朕喊了乐师舞姬过来,你可要留下,与朕一同乐一乐?”
“方才太医才说,臣须得静养,只怕不能陪同陛下赴宴了。陛下若是觉着无趣,臣派人去请玉兰他们过来。”
“那林星呢?”
林星学着谢明月的样子,同样婉拒:“奴也无力赴宴。”
“那便罢了。”萧长旭这回没有再多说什么,“下去养着罢,朕晚上再去看你们。”
“是。”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从皇帝寝宫里走出来,只像是历经了千难万险,胆战心惊。
林星小声问:“谢明月,你有没有觉得,萧长旭今天不太对劲?”
谢明月颔首:“是。”
“他总抓着我们不放。”林星皱起小脸,“你说,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我也不知。”谢明月顿了顿,“这阵子得更加小心了,别再出门了。”
“好。”
两个人走回关雎殿,正好与男宠们迎面撞上。
这阵子,萧长旭又陆续带了不少人回宫,有的和谢明月一样,是世家子弟,有的是宫外的乐师。
擦肩而过之后,林星回头看了一眼。
他疑惑道:“萧长旭已经有这么多男宠了,为什么总是盯着我们两个?”
谢明月了然:“天下尽在掌握,他当然更想得到还没得到的人。况且,他们都说,萧长旭最喜欢的人还是你。”
林星皱眉:“什么鬼?”
谢明月淡淡道:“他们同我说,萧长旭每次和他们一同饮酒作乐,都会把他们看成是你,喝多了酒,还会喊你的名字,有时还让他们学你的模样。”
“哕——”
林星简直要吐了!
他捂着胸口,用力拍拍,给自己顺气。
谢明月也帮他拍拍后背。
“脏死了。”林星低声骂道,“我是说萧长旭。其他人没法反抗,不管他们的事,萧长旭真是脏死了。”
他宁愿用这种可笑的方式,去表现自己的“深情”,也不愿意把林星的功劳还给他,更不愿意向林星低头,说一句他错了。
他一边在心里深爱着林星,一边又寻欢作乐,夜夜不休。
这到底算什么狗屁喜欢?
两个人回到关雎殿中,侍奉的小太监马上迎上来。
“君后、林公子。”
谢明月看了看四周:“杨公公呢?不在殿里?”
“君后前两日说,想要两本古籍,杨公公请在京的学官去寻,今日学宫来人说找着了,杨公公便去取了,大概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谢明月颔首:“好。”
*
渐入夜。
停灵宫殿挂着白布,哭声不绝。
皇帝寝宫却灯火通明,歌舞不休。
萧长旭一手搂着新册封的男妃,一手按在膝盖上,和着乐声,轻轻敲打,如痴如醉。
忽然,门外传来通传声。
“陛下,礼部又派官员来了。”
萧长旭眯着眼睛,继续打着节拍:“进来。”
官员快步入殿:“启禀陛下,南屏县多等了几日,始终不见祝学官上任,南屏县不知如何是好,因此……”
萧长旭不悦皱眉,一把推开怀里的男宠,坐直起来:“芝麻大点的小事,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