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去度假跳水了,我的脚很痛,而且我的朋友们都是混球!”
“哦!”沙德共情得不行,感觉他真是太可怜了:“你必须得立刻吃点好吃的,这太难了!”
阿扎尔一边打开汉堡王的外卖盒,一边抽噎:“可不,可不是嘛。”
舍甫琴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期间他依然挺忙的,比赛结束只意味着球员们可以呼啦啦放假,教练团队和各国足协的工作人员往往还得再多工作两天,前者要复盘,后者要为赛后的各种事收尾。他回了两个电话,又从手机里看了三封邮件,然后?然后沙德就出现了。
面色红润有光泽,眼睛皮卡皮卡闪亮闪亮的,除了太阳穴两边有头发像小鱼鳍一样不听话地翘了起来以外,一切都很好。他忍住去拽这个头发笑话小屁孩的冲动,和他握了握手。
说实在的,舍甫琴科就是来走个过场,让自己不至于良心愧疚,也让一切都体面点友好点。所以他都没打算坐下,想着握个手站着聊聊拥抱一下就完美告别的——
谁知道他的计划从第一步起就没按照节奏来。
沙德握着他的手不松开。
而且刚刚感觉还很健康的人,现在忽然就变得好柔弱,脸红得好像不是正常的红晕,没准是在发低烧。
眼睛里好像也浸着柔软的水光,不太聪明的样子,抿着嘴唇用puppy眼看着他。
他稍微动一下,沙德的脑袋就跟着转,仿佛那种傻乎乎地抬头看人能把自己给看摔倒的小狗。
糟了,是我看错了吧,没准他还头晕难受着,硬起来见面的。
这会儿他倒是真的升起了一点怜爱之心。沙德握着他的手可能是
() 站不稳了(),一松开就会摔倒。舍甫琴科善解人意了一下⒁()_[((),立刻拉近距离扶住沙德的肩膀和胳膊肘,关切地扶着他坐下,顺手摸了摸他翘起来的头发(…)俯身问他需不需要喝点什么?今天比昨天更难受了吗?看过医生了吗?
在他的视角里,可怜的沙德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一看就是晕得不轻,但还是很乖地细声细气说自己没事,脸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仿佛会一伸手抱住他的大腿贴上脸(?)就是这种程度的乖。
他在场上那么一副小霸王样,场下竟然是这样的性格,让舍甫琴科感觉很意外。他忽然有点不知道该和沙德说什么了,因为这本该是很成人化的应酬,但沙德显然并不成人化。于是舍甫琴科扶着沙发扶手,温柔地蹲下来说话,而不是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去。
“哦……”
小男孩像是完全呆滞住了。
20岁其实也不小了,但在舍甫琴科看来难免还是小的。
“嘿,孩子,我只是想代萨尔塔和你说对不起。”舍甫琴科轻声说:“我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沙德傻乎乎地又伸手,舍甫琴科也真的接过来握住颠了颠,微笑起来:“而我把这个回答当成‘yes’?”
老实说,就现在离这么近——他就算往沙德的手上套戒指沙德也不会有任何拒绝的。不过鱼鱼想得美,才没有美人教练往他手上套钻石的好事,说完了舍甫琴科也就走了,留给他的话只剩是踢球加油,罗曼很喜欢你。
罗曼是谁?沙德五分钟后才想起来是老板。天啊,原来当大球星就可以经常和老板说话,原来当老板就可以经常和金头□□亮男说话,沙德难得沮丧起来,感觉自己是有点没出息。
不过这个情绪是停留了非常短暂的一点时间,剩下来的时间里他都像一个幸福的小幽灵一样穿行在走廊中——啊,为什么有两三个工作人员带着开锁工具站在他房间门口?
“哦,您好。前台接到电话——是浴室门打不开了对吗?请放心,我们会弄开它的,如果造成任何损坏,就替您置换房间。”
他们东西带得非常齐,小到撬锁针,大到家用电锯(…)决心显然非常坚定,不破此门终不还(…)而门后是没有手机没有吃的甚至没有直饮水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的库尔图瓦(…)
沙德整个人前所未有地清醒起来,清醒到他感觉自己的脑震荡都在这一刻痊愈了:
“别!我找到钥匙了,我找到钥匙了!”
好不同意把所有人都推走反锁上房门而后立刻敲浴室门道歉的沙德紧张到在原地双手交叠祈祷上帝帮助他不要让库尔图瓦太生气,谁知道门里只传来库尔图瓦懒洋洋的声音:
“已经都走了?我还在泡澡呢。终于把头上讨厌的味道洗干净了,谢天谢地。”
沙德:“……哦,对不起,我还以为,以为你会很生气。”
“生气什么?”库尔图瓦笑了起来,声音特别和煦:“你和队长相处得非常好啊,‘卢卡’——真棒!经常给他
() 打电话、发消息,他还给你梳头发,是吧?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哈哈。”
沙德交握的双手变成捂胸口了,他很确定自己已经死了,暂时还活着只不过是行刑官还没结束沐浴更衣。
因为脑震荡而产生的这一周空白奇特地成为了他们本来没谈妥的“夏休期共度假日”。沙德其实有点想去探望阿扎尔,被库尔图瓦温馨提示只要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