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琎宝准备房间吗?怎么还买婴儿车?想让我宝贝曾孙没事躺在上面啃着个奶嘴?重温他幼时的美好时光?”
说完,刑老爷子看向对面给自己老伴斟茶的儿媳妇谢琼。
听到公公的疑问,三楼的小客厅内,谢琼倒茶水的手一顿,但面上依然镇定。
给婆婆斟好了茶后,她才透过落地窗,扫了眼二楼电梯口处指挥着下人的宋妈,才回复老爷子。
“爸,这不是给琎宝用的,我就是想讨个好兆头。”
“什么好兆头?”
谢琼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顶级武夷大红袍,坐下来叹了口气:“诶!还不是为了冥遇的婚事,您也知道,我现在就一个儿子了,偏偏他三十岁了,还没结婚!愁得我和妈夜不能寐的!”
“这不,我最近都信上玄学了,前段时间我找了个大师算了算,说是提前布置个婴儿房,可以旺冥遇的桃花,所以才让宋妈布置了这个。”
谢琼小心解释着,表情也尽量显得很真诚。
毕竟刑老爷子的眼光鹰眼似的,锐利得很,做了大半辈子的上位者,低段位的撒谎,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看穿了。
好在前段时间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她的确请过大师来家里,她还诚心拜了一段时间观音像,这件事刑老爷子也是知道的,现在扯出来当借口,她也不至于完全心虚。
听到儿媳妇说到风水之事,刑老太太听了,灵机一动,浅浅喝了口茶,跟着附和。
“这个好。为了我宝贝孙子的婚事,要我说,咱们也别将婴儿床摆进琎宝的新房了,直接准备新的婴儿房,最好是一男一女的,希望冥遇将来结婚了,一生下来就是一对龙凤胎。跟哥嫂一样!”
听到婆婆都出声了,谢琼哪有不跟着一起唱大戏的!
立马道:“妈,您说得有道理,等下我就让宋妈把两个婴儿房布置起来。”
看到婆媳俩说得煞有其事,不像撒谎的样子,刑老爷子这才收起锐利视线。
再想象一下宝贝孙子将黄筱筱迎接过门,两人怀孕生龙凤胎的情景,老爷子眼角的皱纹都深了些:“嗯,冥遇这孩子犟,要是这样能让他产生结婚的念头,也是好事一件。”
刑老爷子饮了口茶,忽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放下茶杯。
“对了,说起冥遇的婚事,我都忘了要找筱筱那丫头了,上次小陈就说她要来阖院看我,我只顾着烧瓷器,都没空找她。小陈,赶紧扶我起身,我要回房给筱筱打电话去。”
老爷子有命,陈司机赶紧将人扶起来,低声劝他:“好。您慢点。”
刑老爷子动作倒是不快,但一向沉稳的脸上有了一丝着急,嘴里念叨着。
“你别管我,赶紧去拿手机过来,对了,我还特地给她烧了一套茶具,等下你亲自派人送到黄家去,就说是我送给她的。”
一主一仆边说边往外走,不一会儿就出了客厅。
透过落地窗,看着公公匆忙给黄筱筱打电话的背影,谢琼扶着额角,很是苦恼!
公公那边已经认准了黄筱筱这个孙媳妇,连瓷器都亲手给她烧了一套,一心只想撮合黄家二小姐和刑冥遇。
但老爷子对姜千寻......
她可是听婆婆说了,上次在百年老店里,老爷子对姜千寻很不友好。
这可怎么办?
相比谢琼的一脸头疼的模样,刑老夫人却淡定很多,只见她拿左手右手拇指、食指扶杯,中指顶着茶杯,作三龙护鼎之势。
右手拿着茶盖来回拨弄几下,优雅品过了茶后,才淡淡道:“你急什么?老头子只是一时想不明白而已,等过些日子,他总能看清的。”
“可是,千寻的肚子都六个月大了,任由爸这样撮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我就怕到时千寻又误会什么。”谢琼满眼担心。
上次儿子和千寻已经出过一次事儿了,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又是怎么和好的,但每每想到儿子当时颓废焦心的模样,她都替儿子着急。
她可不想俩孩子之间再来第二次!
“妈,要不咱们尝试着跟爸坦白?”谢琼提议。
刑老太太放下茶杯,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老爷子这几年心脏不太好,做了五次检查,前段时间才从疗养院回来,医生说他不能动气,咱们不能明着和他对着干。那个筱筱,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宠在手心里的宝贝……爷孙之间的感情太过深厚。”
想到老爷子的病,谢琼不得不打消念头。
“那只能等爸自己,或者让黄家二小姐自动放弃了。哎!我真希望千寻就是黄家二小姐,这样我也不用费神了。”谢琼感叹着。
刑老夫人睿智老眼闪过一丝玩笑之意:“听说姜家人对小寻寻很不好,说不定她还真是姜家捡来的,是黄井义失散多年的女儿呢。”
谢琼只当婆婆是在宽慰自己,听完只是笑了笑,压根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想到她还要给姜千寻肚子里两个孩子布置婴儿房,她干脆起身找宋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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