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云见胡烈些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询问。
花喜秀听了也问道:“就是,我也发现了,平日里你总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假笑脸,可这几天却是难见一点笑脸。怎么?碰到了你也算计不了的事了?”
胡烈听了,欲言又止,柳非云见他如此,知道他肯定是碰到了解决不了的难事,追问道:“三师兄,咱们几个同在师尊门下都这么多年了的,彼此之间都已深深了解。同门情谊就更不用多说了,如今你有了难处,就该说出来让师兄师弟们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解决才是。怎么能独自闷在心里!”
戚寒雨只是冷冷一句:“若有修武强敌,即使是修尊境,我亦可一战!”
胡烈连忙道:“二师兄啊!师父刚说了让你修心养性,收敛杀心斗意,你怎么还这样!用不着你出手,用不着你出手!不是什么打打杀杀的杀!”
“哦!那是什么事!是你自身碰到了麻烦,惹到了难缠的家伙?还是你的家里出了事!”花喜羞问道。柳非云亦是投去询问的目光。
胡烈苦笑,道:“想我胡烈,自认为八面玲珑,能审时度势,趋利避害,更是能屈能伸,在这迷云宗中,虽然修为境界算不上多高,战力算不上多强,但也混得还算过的去。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啊?你倒是说啊!”花喜羞急道!
“难道是家里出了事?”柳非云问道。
“唉!确实如此!你们也知道,我胡家虽然不是什么世代富贵之家,但经过祖辈父辈两代的人苦心经营,也算成了一方富商,累积了一些财富。只是,商人再怎么有钱,也只是贵人们眼中的肥羊罢了!这不,最近,我胡家就被一个候爵盯上了。”
“侯爵?是领地贵族还是荣耀贵族?”花喜羞问道。
“是个荣耀贵族,却掌控着一郡的收取赋税之权。以前,我胡家依照不成文的规矩,该奉上的孝敬是一文钱也不曾少,倒也相安无事。可近些年来,这个候爵之家自创一个商会,自己做起生意来,使用各种手段不断侵呑其它的商家,规模赿来大,最近又提出要收购我胡家商会,只是开出的价钱,却是连我家商会所值财富的一成都不够。”
“一成!?这也太黑心了吧!这不是明抢吗?”花喜羞出身于大族世家,自然对此种事情有所耳闻!
“不错!所以,我的祖父与父亲自然不甘心,所以就拒绝了!可这样一来。就惹恼了对方,他们一方面用各种手段打压我家商会的各种生意。另一方面又在商税上大做文章,前几日家父来了书信,说是商会被查出偷税漏税达两万两黄金,限期一月内补齐,否则就查封商会,更是要将家父打入大牢!”
“两万两黄金,你家商会的规模有多大?怎么会被查出偷漏税款这么多黄金?”花喜羞也是一惊,两万两黄金,就是二十万两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即使是她花家,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拿出这么多的黄金或白银。
“两万两黄金吗?的确不是个小数目,恐怕你家拿不出这么多现成的金银吧!”柳非云自家也有商会,对两万两黄金的概念更是深有理解,更知道官府收商人的商税,一般只要现成的金银或晶石,却不要其它的财物。如此一来,商人要交商税,如果手头金银或晶石不足,就只能变卖商铺货物乃至房产地契换取现钱才行。如果那个候爵放出话来,不让旁人购买胡家的财物,那胡家要么将两代人积累的财低价出售售绐侯爵之家,要么就会因为筹不到足够钱财交税而被抄家下狱。
柳非云随即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胡烈苦叹:“正如小师弟所言,我胡家只有现成的金银及晶石价值万两黄金可用来交税,尚还差一半,而变卖家产,却是除了那侯爵之家,无人敢买!唉!家父信中说,若是万不得已,也只能将家产卖于公孙家后,远走他乡,再图复起了!唉!我真是不甘心啊,想我胡烈也算是智计百出,可在这等权贵之家面前,却也是无可奈何,我好不甘心!”
“可是梦州坝上郡公孙家!?”花喜羞猜道。
“可是梦州坝上郡公孙家!?”花喜羞猜道。她可是知道胡烈的出身于梦州坝上郡的。
“正是!”胡烈答道。
“坝上公孙!如果是他们家,三师兄,我还真得帮不上你了,我们花家不可能因为你我同门之谊而去得罪公孙家的!真是对不起,三师兄!”花喜羞有些谦意道。
胡烈苦笑:“师妹哪里话,你有这份心意,师兄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虽说你出身于世家大族,小师弟的柳家亦是云州安雅郡的一方豪强,可这坝上公孙,也不是寻常贵族可比,你们两家又怎么会轻易与之交恶呢!所以之前我才没有向你们求助。”
柳非云却道“三师兄,你容我好好想想。不知你家主要经营哪些生意?”柳非云却反问胡烈。
胡烈没想到柳非云似真的可能有办法,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有些激动的道:“主要是从北荒购入马匹牛羊贩到帝国腹地售卖,再将帝国产的布料茶盐回贩到北荒。”
“没有大量铁料这些帝国严令限售的违禁品吧!柳非云皱眉道。
“绝对没有,早年我胡家也没少碰到过北荒的劫掠,祖上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