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册封大典后,明煜再次来到北周皇城。
北周国君已经交出降书和传国玉玺,意味着北周从此以后,将彻底成为战殇的藩国,由战殇统一管辖。
与此同时,按照惯例,包括北周国君勒晖在内,他的皇子,皇弟,以及宗室其他有继位可能性的男子,全都得被处以极刑,以绝后患。
为了彰显侵略者的仁慈,后宫妃嫔和公主,还有太后等人,因为是女子,一般会被赦免死罪。
可明煜那日攻城后,连北周皇宫都没进,便匆匆回去了。
勒氏皇族上上下下,除了小部分如勒熙那般,侥幸逃走外,其余的人,无论男女,全被连林州派人悉数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在大牢被关着的这些天,勒晖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他深知明煜的脾气阴晴不定,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他虽写了降书主动投诚,但明煜的态度还是不明朗。
不知道他是否打算按照之前明浩帝定下的规矩,放过勒氏家族中的女眷。
这日,勒晖正在大牢中闭目养神,狱卒突然来找他,“陛下过来了,要见你。”
勒晖猛的睁开眼睛,轻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了,他也算是能得到解脱了。
军士很快将勒晖带到明煜面前。
明煜此时就坐在勒晖平时常坐的那张龙椅上,把玩着桌案上,他交上去的那枚传国玉玺。
见勒晖还在那干站着,军士喝道:“勒晖,还不快叩拜陛下。”
勒晖有些许犹豫。
毕竟他自己也是一国之君,还不习惯去跪一个敌国的皇帝。
明煜没有看他,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玉玺,漫不经心道:
“不想跪朕也行,本想让你的太子死后留个全尸,看来是不必了,让朕想想,是给他五马分尸,还是车裂呢。”
“你……”勒晖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挤出一句,“明煜,你不要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
明煜挑眉看向他,
“朕还可以一边让人给你处以凌迟之刑,一边让你看着你的皇子和母后被处以车裂,这样,待他们全部死光后,你还可以在死之前,为他们掉最后一滴眼泪。”
勒晖闻言,终于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陛下放过我的母后,给我的皇儿们一个痛快,别这样折磨他们,求你了。”
他的皇子,包括太子在内,都尚未成年。
小小年纪,突遭横祸,已经够悲惨了,他不想让他们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死去。
明煜不屑道:“那你这一跪可真够值钱的,一下向朕提了这么多要求。”
勒晖忙匍匐下身子,朝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沉声道:
“陛下,你现在也是为人父的人,请看在你刚出生太子的面子上,给我的皇儿们,留个全尸吧。”
明煜想了想,点头道:
“嗯,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朕刚得了皇儿,确实得为他积攒一些功德,那就勉为其难,给你那些皇子们留个全尸吧。”
勒晖闻言,悄悄松了口气。
谁知明煜话锋一转,道:
“可你的母后,和后宫那些妃嫔,朕却不能放过,朕虽带兵打仗多年,歼敌无数,却甚少杀女人,让朕好好想想,该用怎样的方式,送她们上路。”
勒晖又被他气得牙关打颤,颤声道:
“明煜,你不要太过分,按照历来的规矩,国君主动投诚后,理应放过后宫女眷,你不能对她们赶尽杀绝,否则会遭天谴的。”
“天谴?”明煜好笑的看向他,道:
“你现在不正在遭天谴吗,杀了朕的皇兄,朕现在让你们勒氏一族血债血偿,不就是在替天行道,何错之有?”
“可我的母后,和后宫那些妃嫔,她们根本没参与此事,她们是无辜的啊,你不能这样滥杀无辜!”
明煜将手里的玉玺重重砸在桌案上,冷声道:
“为何不能?你母后若没有生你,便不会有朕皇兄被刺这种事,要怪只怪她生了你这个好儿子,且前些时,你的好皇弟勒熙,还曾诅咒朕的母后不得好死,朕当时就说过,一定要用他母后的血来祭奠朕皇兄的阴灵,朕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那我的那些妃嫔呢,她们总不至于得罪你吧,你为何也不能放过她们?”他的柔妃还身怀有孕,被处死便是一尸两命。
明煜颔首道:
“说得也是,她们好像确实没有得罪朕,是无辜的,这样吧,看在你主动投诚的份上,朕便饶她们一命。”
勒晖悄悄松了口气。
最起码,他还能保住柔妃腹中的孩子,若这个孩子是个男孩,他这一脉还不至于绝后。
谁知,他还没高兴一会,便听到明煜对一旁一个军士吩咐道:
“传令下去,除了苏美人,将勒晖其余妃嫔,全部打上奴印,充当军妓,送出去之前,每人再喂上一碗打胎药,免得她们腹中还怀有勒氏余孽。”
“是。”军士领命,便下去了。
“你!”勒晖已经气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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