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从阕歌带来的那两名御厨,起先是被明煜关进大牢。
后来他越想越气,盛怒之下,直接命人将两名厨子给杀了泄愤。
如今已经死无对证。
太后对孟雨道:“皇后,此事,哀家定会派人查清楚,若你所言非虚,哀家也会和陛下好好说说,还你一个清白。”
孟雨忙福身行礼谢恩:“谢母后。”
太后看了她一眼,又道:
“前几日,宁皇后同哀家建议,将幽兰郡主纳入宫中做贵妃,为陛下充盈后宫,皇后你有什么意见?”
孟雨心里冷笑一声,又是宁珍珠,她真是一刻也不消停,趁明煜和她闹别扭,又开始往他身边塞人了,还是她的死对头曲幽兰。
就凭太后和曲幽兰的关系,她若是进宫做了贵妃,再为明煜诞下一个子嗣,用不了多久,估计就会爬到她这个皇后头上。
以孟雨的身份,虽然不会轻易被废黜,但基本上已经形同虚设,会被他们彻底架空。
再过个三年五载,她戴着宁珍珠送的凤翎金湘镯已经终身不可能受孕,那在这异国他乡的后宫,一个失去生育能力又被架空的皇后,估计会过得更加生不如死。
宁珍珠,好阴毒的计策。
孟雨思绪飞转。
太后哪里是问她的意见,估计只是通知她一声罢了。
目前的情形,她和明煜已经闹得如此不愉快,身上还有冤屈没有洗脱,哪还有她说不的权力,只得道:
“回母后,臣妾没有意见,为陛下充盈后宫,本是臣妾的职责所在,一切全凭母后做主。”
太后对她的态度十分满意,道:
“好,既然皇后没意见,哀家赶明儿再和煜儿好好说说,他若同意,趁着新年,就把此事办了吧,纳贵妃,虽然比不得娶皇后,但毕竟是贵妃,位份只在皇后之下,幽兰又是曲郡王之女,该有的礼仪都不能少,怎么着也得提前月余做准备才行,此事若是成了,还得皇后为陛下好好操持。”
孟雨垂眸,掩饰住心中的情绪,道:“是。”
她差点忘了这一出,如今她是明煜的皇后,是正妻,以后明煜纳妃嫔,都得由她来操持,她说不定还要帮他选秀。
想想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不由得一阵恶寒。
嫁给明煜,她真是亏大发了。
若嫁给阕歌任何一个男子,哪怕是渣男楚子睿,以她嫡公主的身份,都用不着受这种气。
没有娶了公主还敢纳妾的。
孟雨福身告辞后,太后看着她远处的背影,对一旁的青英道:
“青英,你说,皇后此言,是真是假,难道事实真如她所说,避子汤是有人故意放在翎羽殿小厨房,等着陷害她的?”
青英道:“太后,说实话,奴婢那日听宁皇后说发现皇后在偷偷服用避子汤,便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皇后虽然是有点恃宠而骄,但也不算是个没脑子的,她生的皇子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她也会母凭子贵,在后宫地位更加稳固,真没必要去喝什么避子汤。”
太后轻抿了一口茶水,道:
“照你这样说,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用这种手段对付皇后呢?”
以青英看,最容易做这种事的,自然是宁珍珠。
皇后不在,她代为打理六宫,调换翎羽殿小厨房木盒子里的药材,轻而易举。
且此事还是宁珍珠揭发的。
照道理说,她的嫌疑应该是最大的。
但青英不敢直说。
首先,宁珍珠和这位皇后无冤无仇,二人似乎也没任何利益冲突,她犯不着处心积虑对付她;
其次,宁皇后深得太后信任,哪怕她身为跟了太后几十年的陪嫁丫鬟,也不敢说任何诋毁这位宁皇后的话。
青英只得含糊道:
“咱们这位皇后,性格娇纵傲慢,且仗着陛下的宠爱,做事张扬又乖张,又不懂得劝陛下雨露均沾,在后宫中得罪的人自然不少,奴婢一时也说不准,到底是什么人在从中作梗,暗中耍手段。”
太后想了想,道:
“现在人证也不在,说什么都是她一家之辞,也不能完全排除她背着陛下喝避子汤的嫌疑,你先让人从皇后不在宫里这期间,翎羽殿的生人出入记录开始查起吧。”
“是。”青英领命。
暗中感慨,她可真是太了解太后了,太后压根儿就从未怀疑过宁珍珠会做手脚。
孟雨从坤宁宫出来,心里想着曲幽兰有可能要进宫做贵妃的事,心里十分不爽。
对一旁伺候的琥珀道:“琥珀,心里烦,陪我去小亭子那走走。”
“是。”
御花园这个小亭子,是孟雨前世在战殇做雨妃时,最爱来的地方。
站在亭子里,看着眼前一波碧水,她一颗焦躁不安的心,总会变得平静些许。
如今正值冬季,水面只有几只残荷,一旁栽种的植物也显得有些凋零,倒是正好应了她此刻的心情。
琥珀已经从孟雨那得知,太后准备给明煜纳曲幽兰为贵妃的事,忧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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