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三娘竟是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初自己在五味居时她对自己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自己才离开多久啊,她竟然就移情别恋,嫁做人妇了,且看这羌人五大三粗的,野蛮的很,许三娘倒是饥不择食的很。
算盘落了空的王有庆一脸怨愤,眼见自己的后路被人截断了,眼前体面的宅院同生意红火的五味居都便宜了眼前的羌人,当即看他的眼神都蘸着毒。
许三娘那样的男人婆都有人要,说不定这羌人同他打的是一样的主意,都是卑劣的人,此时何必故作深情要替许三娘出头。
“新仇旧恨一起算?!要算也是让许三娘同我算,你算个什么东西,让许三娘出来,何故要躲避着不敢现身,既然要算旧账,那咱们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算个清楚!”
王有庆一脸癫狂,如今唯一的后路也没有了,身上的银两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还怕她们不成,更何况当初自己差点把生米煮成熟饭,若不是许三娘拼死反抗,五味居早就是自己的了,如今世道对女子苛刻,哪怕他没有得逞,到底是同许三娘有了肌肤之亲了,如今他准备破罐子破摔,拿这点子说法讹诈许三娘一笔,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自己若是进去,他们人多势众的,万一不按常理出牌,打自己一顿,那就麻烦了,还是在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王有庆叫嚣着,眼见那羌人脸色阴沉,心里痛快不已。
“算旧账?你想同我算什么?!”
许家正堂里,眼见阿福出门许久不见回来,许三娘有些坐立难安,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旁的巴图尔见状忙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着急,自己起身跟了过去。
结果又是一去不回,隐隐听外头有些吵闹,正堂里推杯换盏,酒意正浓的一众人也渐渐安静下来。
许三娘听到外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顿时脸色大变,竟然是王有庆,他怎么来了?!自从齐大川被斩首后,王有庆就销声匿迹了,云来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两人再也没有见过,这都过了这么久了,他怎么突然又出现了,还找上了门,这让许三娘有些意外,不知他意欲为何。
先安抚了宾客一番,让他们继续,许三娘在唐悦担忧的眼神中起身离了席,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王有庆大言不惭的说要同她算旧账,让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这厮竟还敢同她算旧账,许三娘当即气冲冲的质问出声。
王有庆眼见许三娘盛装打扮,身姿婀娜,面若桃花的,同先前清汤寡水的模样大相径庭,让他眼神一亮,这妇人打扮起来竟然还有几分姿色,倒叫他意外了。
“三娘!”王有庆下意识的唤了一句,惹的巴图尔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连许三娘也是眉头微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倒要听听你要同我算什么旧账,我没空同你闲话家常。”
许三娘语气冰冷,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仿佛自己是什么臭鱼烂虾一般的污糟物一般,那嫌弃的模样让王有庆一愣,心下一凉,不得不承认,就算没有这羌人,只怕许三娘也不会让自己如愿了。
她如今看自己的眼神,比看个陌生人还不如,让王有庆彻底死了心。
如此也好,既然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他深吸一口气:“今日不知许掌柜双喜临门,好歹也共事一场,王某祝许掌柜夫妻琴瑟和鸣,恩爱白头!”
王有庆说着,冲许三娘恭手作揖,惹的许三娘有些诧异,这人脑子进水了不成,这唱的又是那一出。
“恭喜就不必了,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的,各自安好便是了。”
许三娘不想同他浪费时间,满堂的宾客都还等着呢,话一说完,就准备拉了巴图尔进屋。
“阿福,关门!”
“等等!”
眼见许三娘头也不回的拉了那羌人离开,王有庆心中郁气难消,立马张口道。
许三娘没有回头,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里走。
“三娘可还记得去年中秋,那夜月亮又圆又大的……”
此话一出,许三娘脸色瞬间惨白起来,她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王有庆,见他眼神闪烁,脸上隐有得意,当下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而去,她松了拉着巴图尔的手,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直冲王有庆而去,用尽了浑身力气“啪”的一声,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这一操作让在场的看客全都呆住了,那些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见许三娘如此,反应过来无不窃窃私语的。
“难不成当初的传言都是真的,这王有庆真的同许掌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有可能,哪有空穴来风的事,当初可是传的沸沸扬扬,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说这许三娘水性杨花,不好好做生意,净搞些歪门邪道的,你忘了那五味居一度门可罗雀的,快要关门大吉了,后来也不知怎得又重新红火起来的。”
“啧啧,这王有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先前两人有一腿,如今人家都要嫁人了,他此时上门挑衅,恶毒心思昭然若揭,人品堪忧啊。”
“可不是,这王有庆真是记吃不记打,先前同那柳月眉暗通款曲被齐大川打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