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些什么,但他知道,这一刻江谣的决定直接关系着自己的一生。
不敢说话,不敢打扰。
他就像个等候审判的犯人,安静地、紧张地等待着。
江谣凝着眼前看似泰然实则乱了呼吸的钟傅庭,眸色微变。
钟傅庭这人,自来是从容自若,仿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却因为自己的凝视而。
“钟……傅……庭……”
良久,江谣徐徐咀嚼着这个名字,意味不明。
钟傅庭心头一颤。
是他的错觉吗,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竟有一种欲语还休的感觉?
他直直望去,试图望进江谣眼底,探清里头的意味。
江谣不闪不避。
“我想……”
她轻轻启唇,话到一半却顿住了。
钟傅庭静静等待着。
江谣目光向下,看着近在眼前的,他的手。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很适合牵手。
江谣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握了他的手,缓缓开口,“你先前送我的新春礼物,我现在想要,应该不会太迟吧?”
那白玉簪,她还是很喜欢的。
钟傅庭狠狠怔住,望了她良久,旋而手指向上合拢,将她的手包握在掌心。
“是你,任何时候都不迟。”
三百年不久,八百年不迟,是她,他可以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