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深知这都是云望的宝贝,他叹了口气,把口鼻塞进破口处用力嗅了几下。
甜腻,丝滑,浓郁,清冽…
“哈…”
羌笛终于明白云望为何能幸福到冒烟,这东西要进嘴里,他都想象不到该多美妙。
晚上就这么睡吧。
他像海星一样摊平四肢趴着,沉浸在果香的海洋中,如痴如醉。
“就这么想吃?”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羌笛一愣,立刻抬起头,赫然发现床头立着一座黑色小冰雕,它隐藏在黑暗中,一时没注意到。
羌笛尴尬的撑起身:“我要说想吃,你给吗?”
冰雕沉默片刻,嘴巴上下开合:“拿吧,只准拿一个。”
羌笛兴奋的立即下手掏,有菱形,三角形,不规则形状…直到摸出浑圆微软的物体。
就是这个!
他取出黑水球对冰雕晃了晃:“一个啊。”
“嗯。”
羌笛咧着嘴角铺好床铺,捧着黑水球回到卧室细细品尝。
他首先将自己清洗的干干净净,然后爬上床盖住薄被子,紧张的把异世界的水果放在口中。
球体崩开的瞬间,羌笛从头到脚打了个激灵,清甜丝凉的味道蔓延全身,如同被轻柔的春风吹拂,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这一刻,仿佛全身的五脏六腑都在被温柔地按摩着,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羌笛躺了下去,在床上肆意的来回蠕动,飘飘欲仙。
他惬意的盯着被咬了一口的水球,牙痕波光粼粼,宛如黑色的湖水,他轻轻晃了晃,发现并没有溢出的迹象,很像果冻的质地。
羌笛又咬了几口,果冻在口腔里化为了水,缓缓淌进喉咙中,就像是久逢干旱遇雨露,沁人心脾。
他的脸上浮出微醺的红晕,将黑水球全部吃完,合住双眸,没多久便打起微鼾...
滴滴——滴滴——
羌笛打了个哈欠,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眯着眼望向蒙蒙亮的天色。
许久都没睡过这么安稳又舒服的觉了,醒来精神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不愧是异世界的东西,连水果都有奇效。
羌笛步入浴室挤好牙膏,边刷边推开隔壁云望的房门。
屋内空荡荡的,床铺布满褶皱,依旧是昨晚的样子。
羌笛神情疑惑,一夜都没回来?
本以为云望去慰问一下就完事了,没想到居然陪了一晚上,他还真是有心了。
稀奇,稀奇的让人不爽。
羌笛板着脸快速刷了几下牙,冲掉泡沫,换上威严的军装,风风火火的跑出门。
重重的关门声惊醒了屋内的两个人,他们茫然的推开房门四处张望。
“早啊大明星。”启令寒打了个招呼。
“早。”沈秋不冷不淡的回应,他刚准备回房洗漱,一股推背感袭来,推了他一个趔趄。
启令寒掩上门锁住,挺直了腰杆:“我帮你报仇怎么样,只要一张燕苍梧的照片,你经历过的,他也…”
话未说完就被沈秋用手堵住,他目光冷冽的将启令寒压在墙上。
“谁告诉你的。”
启令寒神秘的挑起嘴角:“这就你甭管了,200万,我帮你搞他一次。”
“不需要。”沈秋拧着眉头垂下手臂。
燕家是能力者家族,又被提阶到了檀宫湾,说明他们对国家多少有些作用,他不会因私人恩怨扰乱秩序,挑起无谓的纷争。
而知道旧事的无非就是始作俑者和那些人,不管是燕苍梧还是何雯鑫等人,他们肯定不会对外说,唯有当时参与的、拿钱办事的...
沈秋痛苦的掩住双眸,记忆碎片强横涌现,他本来都忘得差不多了,这个人却非要提醒他这些最不堪、最可耻的丑事。
启令寒搭上沈秋的肩膀,语气低沉:“要我我肯定得报复,你要嫌200万贵,我可以给你算便宜点,不过你得…”
沈秋感受到耳廓恶心的湿润,扭曲着脸使劲推开。
“滚出去!”
“嘁,明明被掰弯了,还装什么啊。”启令寒撇了撇嘴。
家里放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谁都没碰,全当妹妹处,老大肯定没问题,其他俩…
房间干净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
“滚!”沈秋咆哮出声。
“我要不走你能怎样?”启令寒厚着脸皮坐在床边翘起腿。
砰!
大门震了一下。
砰砰砰!
“开门!”金艳抬腿使劲跺着,踢得哐哐作响。
沈秋疾步打开,拖着张牙舞爪的金艳走出房间。
“你再敢欺负沈秋我就告诉云哥哥!”金艳怒目横眉,对着启令寒直吐口水。
“去吧,现在就告。”启令寒不以为然:“你看羌笛到时候帮谁。”
金艳气冲冲的扒下拖鞋扔了过去。
沈秋拦腰抱起光脚的金艳丢到云望的床上:“不用理他。”
他进入卧室卫生间,找出一次性牙刷准备洗漱。
“哎哟!”
闻声沈秋立刻走了出去,只见金艳的手肘下陷,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