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肆康确定自己曾经的舰娘也和自己一同来到了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未担忧过她们的实力。
但是一直以来,他曾经的舰娘们都在竭力避免跟他见面,而杨肆康也没有在这方面多做尝试。
长久以来的默契让他清楚地理解如果她们不愿意跟自己见面,其中一定有什么无可避免的原因。
这个疑问最终是在海伦娜身上得到了答案,但也就是通过海伦娜的描述,他隐约猜到了在她们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借助自己曾经那个世界的舰娘们的力量,这件事从来都不在杨肆康的计划之中。
她们已经战斗的时间足够长了,也足够累了。另一方面,她们来到了这个世界却不与他相见,一定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将她们的力量安排到自己的计划之中,硬要说起来的话他反倒是希望她们永远也不会在这个世界动手展现出她们的武力。
但事与愿违,在决定要来重樱的时候起,杨肆康就知道也许这一关是避不开了。
不是因为他必须要借助她们的力量,而是因为她们会在重樱和东煌这边不断地搞事情本身就很有针对性。
无论是东煌也好重樱也罢,这个世界的舰娘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一直出现的根本原因在于这个世界的舰娘压根就不知道她们是谁。
比如说现在,站在一航战和二航战的面前,仅凭两人便跟着一整个重樱舰队打个平手的那两人实际上正是赤城和加贺。
另一个世界的一航战。
他是不希望她们在这个世界动手战斗的。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根据描述来看杨肆康都只能得出他曾经的舰娘们遭到了某种特殊的力量的侵蚀,战斗有可能会推动这种侵蚀的进度,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如果她们在寻求跟某些人的接触以及战斗的话……他也不会去阻止。
所以,他来到重樱之后除了派出独立去找长门她们那一派,暗地里还安排了一件事情:让大青花鱼去重樱的演习场找人。
大青花鱼是潜艇,行动起来比较隐蔽。
并且因为大青花鱼本身性格就比较活泼,在玩耍的时候顺便把一些东西留在海里边再正常不过了。
就像是当初杨肆康给东煌的那封信一样,他有自己的方式让这边的她们知道自己已经来了重樱。
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就根本不重要了。
长久以来的默契早已经让他和她们之间连沟通都可以省略,他来了重樱,而她们在这边,那么剩下的就无需多言。
一步步地击溃这个世界的赤城和加贺精心准备的计划,一点点打破她们的心理防线,然后让事态逐步发展。
他的依仗在于他脑海中对于这个世界的赤城的印象和了解,尽管并不完全,但这个世界的赤城在认输这件事上有着极大的抵触。
正因如此,他清楚只要自己一点点地步步紧逼,然后给足时间,赤城跟塞壬合作来准备一场针对他的陷阱就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陷阱必然不会将他直接置于必死的境地——有白鹰和皇家的背后支持,加上他跟东煌的镇海等人有所往来的事迹,赤城加贺必然不会拿重樱来跟他赌一把。
陷阱必然不会直接安排在重樱的地盘上——长门和武藏她们拥有直接把他给捞出来破坏掉陷阱的武力和地位,赤城必然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
陷阱必然会以塞壬为敌对目标——这是能够在保障让杨肆康一定会踏入陷阱,并且还能让赤城找到借口蒙混过去有可能发生的问题的最优选。
所以这个陷阱他当时踏入得毫不犹豫,因为他早就已经料到了赤城准备的陷阱大抵会是什么样。
但他匆匆赶回战场的时候,他还是愤怒了。
不过他愤怒的对象既不是赤城加贺也不是塞壬,而是他自己。
也许可以辩解说百密一疏,可以辩解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但无论如何,明尼阿波利斯遭到重创甚至差点沉没都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在他这一次的计划之中几乎所有的风险都在贝尔法斯特她们一众舰娘身上,而他自己虽然要做的事情多并且也有风险,但是相比之下风险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他考虑到了很多的事情,却仍然有如此严重的疏漏,以至于让明尼阿波利斯现在遭到如此重创。
这是他愤怒的根本原因,测试者比其他高阶塞壬更接近于量产型,他明明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的。
他考虑到了测试者也考虑到了净化者,然而他却忽略了测试者可以同时出动多个机体,也忽略了测试者在性格上与观察者和净化者截然不同。
比起观察者和净化者,测试者是将塞壬的根本目的贯彻最为彻底的那一个,或者用一个简单的词来形容的话就是:一根筋。
杨肆康平静地看着测试者被后方飞来的舰载机和炮弹迅速击退,眼中神色复杂。
但很快,那两人的攻击就停止了下来,而测试者也没有回头,顺势逃离了这片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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