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进宝没有从裴太后那里,把周女官带出来。
赵元璟正堵着她的唇舌,玩到兴头上。
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有机会嗷嗷叫着找茬。
隔着一扇门,吩咐进宝,去通知无双,到慈安宫去接周女官。
无双到底是怎么把周女官,从慈安宫给接出来的,她确实不知道。
但她,为了说服赵元璟,去和裴太后抢人。
可是使尽十八般武艺,把他伺候的开心舒坦。
还舍身取义,满足了他提出来的,所有高难度要求。
“是慈安宫的管事嬷嬷送奴婢出来,碰巧在门口,遇到带着人来接奴婢的无双。”周女官道。
虞娇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珠子,骨碌碌的乱转。
她才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
进宝去慈安宫无功而返,裴太后怎么可能会主动放人。
她既想教训那些个女娇娥,又不想担上恶名声。
才把周女官困在慈安宫里,不闻不问。
美其名曰,是为那些受了委屈的女娇娥们出气。
这样一来,她的里子面子都有了。
她虞娇娇就莫名其妙的做了恶人,还被她踩了脸面。
要不是因为,同裴太后交锋的次数太多,摸清了她的套路。
任她想破脑袋,她也想不明白,裴太后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是个什么意思。
裴太后的威风还没有耍完,怎么可能轻易就把周女官放出来!
“真是皇太后,主动放你离开的?”
周女官颔首:“皇太后没有见奴婢,是遣她宫里的管事嬷嬷,送奴婢出的慈安宫。”
“真是稀奇。”虞娇娇嗤笑。
裴太后那么强势的性子,竟然还能自己服软。
简直是闻所未闻。
“或许是……皇太后有了别的想法。”周女官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心里的猜测。
“说来听听。”虞娇娇饶有兴趣的说。
周女官把昨夜捉住女娇娥们,故意出去挨冻受寒的事,细细的讲完。
又粗略讲了讲,管事嬷嬷带她绕路,无意中听到,女娇娥们的大逆之言。
着重提到,她们已经当自己是嫔御,对赵元璟的觊觎。
省略掉她们骂虞娇娇的部分,踟蹰着说了自己的猜测。
虞娇娇了然的‘哦哦’几声,讥嘲道:“一群蠢货。”
她们竟然真的以为,皇太后的性子和蔼慈祥。
事事都顺着她们,口头为她们着想,是因为喜欢她们。
殊不知,她不过是看在银子,以及那些女孩与其背后的家族,还有利用的价值的份上,才对她们和颜悦色罢了。
想想她虞娇娇,十多年前,也是这么的天真愚蠢。
几经生死,她早就把裴太后那只笑面虎看透。
倒是赵元璟,城府越发的深。
一点也琢磨不透。
她眼观身处之地,神色莫名的朝窗台看去。
“皇后殿下,慈安宫来人了。”守在门外的小宫人,高声禀报。
思绪被打断,虞娇娇饶有兴味的嘟囔:“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
周女官不敢接她的话头,唯恐与她一唱一和,导致她的理智被怒火烧毁。
招呼宫人快些伺候她梳洗,自个儿先去见见来人,探探其口风。
待她离开,虞娇娇披着衣裳,软着腿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
冷风呼啸着,从狭窄的窗户缝中灌入,稍稍吹醒了她混沌的大脑。
立在她身后的小宫人,忧心忡忡的提醒她:“皇后殿下,高处风大,您穿的单薄,容易着凉。”
“无妨。”虞娇娇不甚在意。
昨夜,赵元璟还将她的衣衫解开,让她站在窗口吹风。
有他温暖的胸膛依靠,倒是不觉得冷。
这会儿,寒风一吹,冷的人直打哆嗦,脑子也瞬间清醒。
“圣人临走前,特意交代奴婢,不能让您冻着。”小宫人道。
虞娇娇望了一眼被冰雪覆盖的宫城,听话的合上窗子。
那年,她也是站在这座观景楼,目睹承恩公和裴世净出来。
请曾十九郎把虞家军的令牌,交给裴世净。
裴世净亲口承诺,会好好对待,追随过她祖父与父亲的将领。
这么多年过去,她祖父与父亲的老部下,几乎都被裴世净逼离镇西军,转投到了段允贤的麾下。
赵元璟带她来这里,又几次提起段允贤,可见他有多不安。
“圣上有没有说,午膳在哪里用?”
小宫人道:“圣人说,若与三省的官员议事到太晚,应是要留大人们用膳。”
虞娇娇颔首:“知道了。”
这就是让她自己用膳,不用等的意思。
蓦然又想起,昨日临睡前,赵元璟说他今日,要做几件让她不愉快的事。
一直到睡着,也没有问出是什么事。
她问小宫人:“今日,外朝可有特别的消息传来?”
小宫人支支吾吾的说:“圣人把伤到三皇子的庄氏等人……都放了。”
不但都放了,还为她们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