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儿,虞娇娇就来气。
刚想怼他,就看到了他左脸上的红印子,又把怼他的话咽了回去,生硬的转移话题。
“外面下大雪了?”
赵元璟似笑非笑:“对,想不想出去赏雪?”
接收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秒懂的虞娇娇脸红拒绝。
“外头太冷了,还是屋里暖和。”
“我就想去外头赏雪。”
赵元璟挥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下,一步步的逼近她。
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间,埋首在她的胸口。
虞娇娇吃痛,右手撑着坐榻,单手去推他的头。
“你、你脸上……我给你上药。”
“乖一点。”赵元璟按住她的手,专注的做他早就想做的事。
“你在我胸口涂了什么?”虞娇娇闷声问他。
赵元璟含糊不清的回答:“涂了一点,小婴儿不爱吃的苦……”
虞娇娇:“……”
这也是为人父者,能干出来的事儿?
“阿兕~”赵元璟委委屈屈的抬起头,露出红红的半张脸给她看。
虞娇娇看的心软,舔了舔唇,说道:“出去赏雪可以,别……别闹太久,会着凉。”
“阿兕~你对我真好~”
“你日日……这般,我断不了货,不喂三宝,涨的难受。”虞娇娇低声同他解释,“小衣总是湿哒哒。”
“那你时时待在夫君身边,夫君还能省些茶水。”
虞娇娇:“……”
好生不要脸!
“省下的茶钱,都给阿兕买小衣。”赵元璟又补了一句。
虞娇娇:“……”
这浑球,说的都是什么狂言浪语?
他到底是打哪儿学来的?
“你是不是去狎妓了?”
“食色性也,无师自通。”
赵元璟为她系好衣裳的带子,直起身躯,将她从坐榻上拉起来。
“先去吃晚膳。”
“还是先给你的脸颊上药,免的明日肿起来。”
“不要~”赵元璟湿漉漉的眸子闪着精光,干脆利落的拒绝,“不能饿着阿兕!”
虞娇娇又劝他两句,赵元璟仍旧不为所动,只能依照他的意愿先去用晚膳。
“雪下的真大。”
回来的路上,只是淅淅沥沥的飘洒,只一会儿功夫,地都下白了。
“今年冬日比去岁寒冷,百姓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赵元璟苦恼的叹息,“君亦难。”
朝廷连年征战,百姓的日子本就不好过。
好不容易捱过酷暑,紧接着又迎来寒冬。
百姓难,他也难。
过了一关,还有下一关,总是没有能休息的时候。
“四季轮回乃天之道,风云变幻以验君之守业,惫懒、荒淫、奢靡,乃天地所不容。”虞娇娇放柔了声音问他,“君主圣明,何以为忧?”
赵元璟失笑:“夫君还未对你如何,这就开始同我说好话了?”
“非也,妾乃真心。”虞娇娇挽上他的手臂,紧紧的依偎在他身侧,半仰着头看他。
被她眼中的仰慕取悦,赵元璟心中的苦闷化做欢喜,急不可待的将她压在朱红色的廊柱上,与她唇齿相依。
他的吻又急又重,虞娇娇只能被动承受他的掠夺。
直到二人都喘不上气,赵元璟才放开她,冰凉的额头抵在她的额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似看到了幼时的阿兕。
那个把他当成救赎的小女孩。
失而复得的狂喜,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
一颗心被刺激的砰砰乱跳,似是想蹦到她的面前,跳到她的手心。
他抓起虞娇娇的手,按在他的剧烈跳动的胸口。
“阿兕~我唯愿,与你共享盛世山河。”
虞娇娇的脸庞红扑扑,气息不稳的说:“圣人勤勉俭治国,仁爱对臣民,亲贤正己身,妾何能?”
“我在你的心里,有这般好?”
“夫君礼贤下士,克己奉公,如何不好?”
为君,为子,为夫,为父,他不说样样都做到了最好,最起码均已达标。
谁家的君王,会给婴孩换尿布?
谁家的父亲,连思念亲子都小心翼翼。
他只是时时都保持着理智,事事都以江山社稷为主。
在不危害江山,触犯他原则的情况下,他可以竭尽自己所能,满足至亲之人的所有要求。
他好不好,看那些对他念念不忘,还想与他重修旧好的女人,就知道了。
“我为君无过,”赵元璟神情落寞的说,“为夫有失,我待你不好。”
他亏欠别人的都能弥补,但他对阿兕的亏欠,这辈子都弥补不了。
姑侄母子亲疏,是虞娇娇的师父庆玟,最先向女皇提出。
他们一家,能被女皇召回京都,也是虞娇娇的祖父,向女皇提起过世的庆玟,再次点出姑侄母子的亲疏论。
然后才是虞娇娇的父亲,当面与女皇谈论,传位于子侄,神主牌位供奉的难题。
如果没有虞家出力,他们一家可能已经全被‘忧’死。
他对虞家,委实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