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母妃是一路人,还是两路人?”
小福王妃心虚的问:“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就算了。”
小福王身心俱疲,不想与她鸡同鸭讲,饮下她端来的汤药,兀自起身到内殿休息。
方行至内殿门口,小福王妃小跑着追上他,泪流满面的从背后抱住他。
“夫君,我只想你好好的。”
他们二人的年岁都不大,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纪。
双方的母亲出于各种目的,都想亲上加亲,便让他们小小年纪就结为夫妻。
俩人都不是叛逆的性子,成亲后虽然也有磕绊,但也没有影响他们亲亲爱爱。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不会害你。”
“你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有个准备。”小福王拉开她的双臂,揩去她脸上的泪水,牵着她的手往内殿走。
他实在是没有力气折腾,这些日子被病痛折磨,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今日之前,他并没有想太多。
听完承恩公的一席话,他忽然有所顿悟。
那些惯会媚主的妾室,对他母妃很是恭孝,大抵是知道些内幕,觉着自己就快死了,想在肚子里留个种,继续安享富贵人生。
并不是她们口中说的,爱慕之至,情难自禁。
小福王妃扶着他躺好,自己坐在床榻边垂泪,一肚子委屈不知道从哪里说。
小福王劝道:“别哭了,仔细哭伤眼睛。”
二人是嫡亲的表兄妹,自小福王回到京都,就在一处玩,见她哭的这般伤心,小福王的心里也不好受。
小福王妃擦擦脸上的泪珠,哽咽着说:“我知道的也不多,母亲只是同我说,若你不能随御驾去上林苑,就叫我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自从皇后出现在人前,她母亲总是控制不住脾气。
对她婆母也一反常态的冷淡,甚至还曾说她异想天开。
她听的懵懵懂懂,问母亲缘由。
母亲只说,皇后心狠手辣,与她婆母有些旧仇怨,别的一律不肯同她讲。
“岳母算到我不能去上林苑……”小福王顿觉头皮发紧,有些难以置信,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是母妃……”
小福王妃难过的低低抽泣:“夫君夜里突发痢疾,我当时怕极,去寻母妃,无意中听到母妃与两位裴姑姑的谈话。”
“她们都说了什么?”
“我只听到大裴姑姑说了一句,圣人二月不曾与女子同寝,俏娘与皇后肖似,只要用些致幻药,肯定能成事。”
提起俏娘,小福王的脸色陡然变冷。
在裴家与她春风一度的事,他是真的没有一点记忆。
他虽然吃了酒,但也没有醉到人事不知,送他回房休息的人,是伺候他的歌舞妓,好像是叫莺歌。
他并没有察觉中途换过人,但翌日醒来身边躺着的却是俏娘。
“她竟是母妃的人……”
他虽然年纪尚小,但身份尊贵,面对的诱惑与陷阱不胜枚举,勉强算得上见多识广。
又得赵元璟亲自教导,并不是一点心机都没有的无知少年。
只要稍加点拨,便能想通其中关窍。
小福王妃抽抽嗒嗒着说:“皇后舅母我们不熟,可是皇帝舅舅没有待我们不好。”
“你说的对。”小福王怅然道。
赵元璟对赵氏宗亲与裴家,可以说是纵容无度。
他的亲兄弟们造他的反,他也不过是将人囚禁,甚至不曾株连跟其作乱的姻亲。
对他们这些子侄外甥,也是关怀有加。
不仅人人得以受封勋爵,还建立国子学,请弘文馆的大儒教习他们课业,让他们了解朝堂动向。
并允准,他们带亲朋好友一起进学。
因为这个特权,对他们阿谀奉承的官家子弟数不胜数,少有人敢同他们唱反调。
那些不服他们的人,还在背后议论,九叔登基前,赵氏宗亲没少遭到羞辱,现在要他们反过来当狗,十分的受不了。
“夫君,你还是很难受吗?”小福王妃弱弱的问。
母亲交代她,若是小福王不能跟随御驾去上林苑,就让他病的重一些,最好不能下床。
但看他这么难受,她的心里很难过。
“我好一些了。”小福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整日在府里闷的慌,你去换身衣裳,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夫君的身体能承受的住吗?”
“受不住,咱们再回来。”
“好。”
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小福王妃唤人来服侍小福王梳洗,听话的去换外出的衣裳,吩咐贴身侍婢去准备马车。
二人乘坐的马车一驶出王府,立马就有家仆到裴家报信。
承恩公派人跟随到水云间,确定他们夫妻进入赵元璟所在的雅间,立马回府报信。
雅间内有没奴仆侍奉,小福王夫妻给赵元璟和虞娇娇行过礼,局促不安的落座。
“不是说无大碍,怎么虚弱成这样?”赵元璟摸上小福王的手腕,确认脉搏没有异常,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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