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见到县君太亲切,竟叫错了称呼。”陈娇娇按照赵元璟的指令皮完,见好就收,“本宫当唤县君一声表姐才对。”
“妾不敢当。”
“表姐当的起,快坐快坐。”
陶大老爷偷偷打量赵元璟的反应,见他笑容满面,不由想起皇帝养了一只虎,有人说是母老虎,有人说是笑面虎。
暗喻意味特别浓。
赵元璟给他们父女赐坐,示意陈娇娇坐到他身边来。
陈娇娇打算卖力推销李国公,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
“阿!兕!”赵元璟咬牙,“还没过河,桥拆的有点早吧!”
陈娇娇不情不愿的坐过去,为了最后的胜利,她就再忍一会儿。
陶县君坐在李国公对面,觉得他有点眼熟,苦思冥想也不知到底是在哪见过。
“表姐,李副将你还记不记得?”
“李副将……”陶县君迟疑的说,“是大老爷带回府的首领吗?”
宫变前夕,虞青山陆陆续续带回府上百个壮汉,领头的就姓李。
宫变那夜,就是他提前把她们安置在密室。
等她从密室出来,那群壮汉只剩三十几个,虞青山说其他人都战死了,谢春华还悄悄同她说没看到壮汉们的尸体。
后来传出虞青山失踪的消息,那位姓李的壮汉就带着余下的人离开了。
“是呀,有印象吗?”陈娇娇激动的问。
陶县君仔细打量李国公,忽然就想起哪里熟悉了:“你就是李副将?”
李国公紧张的搓手手:“是,鄙人这几年风吹日晒,看起来有点沧桑,其实我才三十六。”
“你不是说自己三十八?”陈娇娇瞪眼,“可不兴谎报年龄。”
“虚岁三十八,末将生在冬月末,一出生就先虚两岁。”李国公一本正经的解释。
陈娇娇:“……”
陶县君忍俊不禁,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六年前,那会他风华正茂,皮肤没这么粗糙,五官也没现在锐利。
虽然样貌普通,但不苟言笑,看着很是威严。
不过,她和他好像都没说过话,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还是宫变那日,不知道他为何会喜欢她。
陶大老爷弱弱的说:“我比你虚长几岁。”
但他斯文儒雅,看着比李国公还年轻。
李国公可怜巴巴的向赵元璟求助。
赵元璟道:“李国公没娶过妻。”
陶大老爷震惊,他三十六的时候,长子都成亲有娃了!
陈娇娇替他解释:“他十六岁入伍,在军营呆了五六年衣锦还乡,与他定亲的姑娘早已嫁作他人妇,他就又投军了。”
“对不住,无意提起你的伤心事。”陶大老爷歉意拱手。
李国公紧张的摆手:“没有,没有,我投军是想出人头地。”
他家太上皇就是他最崇敬的人,是他的榜样,也是他拼搏的动力。
他与定亲那姑娘没见过几次,早就把她忘的一干二净了。
陈娇娇震惊:“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和兄弟们说的!”
他之前表现的为情所伤,化情伤为力量,全身心投入战场,根本不愿成亲。
别人休沐都去找营妓,就他一个人落寞的望月亮。
“那不是……他们叫我去……我找的借口。”李国公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羞涩表情。
赵元璟生气的掰过陈娇娇的头,对着她的红唇亲了一下,几十岁的老男人,竟敢在他女人面前表演纯情。
“不准你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哎呀,你干什么,公众场合,你稳重一点。”陈娇娇无语死了,皇帝在人前应该保持威严,拈酸吃醋算怎么回事!
赵元璟淡定的和陶家父女说:“强扭的瓜不甜,朕就是搭个线,成不成看缘分,不用有压力。”
“对对!”李国公附和。
陶大老爷没有压力,老太爷让他带女儿来,就是默许这门亲事,现在就看他女儿愿不愿意。
她不愿意,也没人强迫她。
赵元璟又说:“北疆的风情与京都不同,你们可以去观北地风光,但,记得多带护卫。”
李国公接住他的话茬,殷勤的表示:“鄙人对这里熟悉,拳脚功夫也不错,二位若是想出去走走,我可以当向导和护卫。”
该做的已经做完,赵元璟下逐客令:“朕与皇后还有事要做,你们先退下。”
“诺!”
陶大老爷垂目凝神,假装自己是会移动的廊柱,同手同脚挪出了会客厅。
李国公追着陶县君说:“县君若是有问题,尽可问我。”
陶县君顿住脚步问他:“我若不同意嫁你,你当如何?”
“啊?这么快就被拒绝了?”李国公急白了眼,“我觉得你还可以再了解我一下。”
他虽然长的普通,又不是其貌不扬!
不至于看一眼,就把美人劝退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陶县君红着脸解释,“就是如果我不同意,你会怎么做。”
李国公愣愣的回答:“那就祝你觅得如意郎君。”
“扑哧。”
“扑哧,扑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