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腊解释:“这个是抄件,原件都被烧毁,信不信由您自己判断。”
“你主子还是不肯信朕?”赵元璟苦笑,这是怕拿出抄件他不信,就先用何家试探他的态度。
“这个问题,您等有机会亲自问问主子,奴婢不敢胡乱揣测。”
“就怕她不肯见朕。”赵元璟落寞的打开一本奏疏,快速进入干活状态。
“那可不见得。”红妆腹诽,不想见就不会打听消息,还巴巴的保护他。
裴世净昏迷不醒,何见冬顺利取代他的位置,指挥他麾下的将领与陈娇娇激斗,阻拦她去协助段允贤击退东、西突厥。
赵元璟派去画肖像的官员,顺势接管军仓。
何家出事的消息还没传到军营,何见冬就被李国公一箭穿心。
借刀除掉何见冬,裴世净也不再装昏迷,扬言要报陈娇娇偷袭他的仇,继续和她对抗。
陈娇娇被他纠缠的恼火,在营帐内破口大骂:“蠢货一个,已经如他意杀了何见冬,还特么没完没了了。”
大乾和东、西突厥勾结,准备联手围攻段允贤,她还急着去救场,没功夫在这里跟他耗费兵力。
她以为裴世净只是想借她的手杀何见冬,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浅了。
“姓裴的真不知好歹。”李国公唾道,“消息已经送给大殷皇帝,裴世净还不依不饶,肯定没安好心。”
不是故意害死段允贤,就是逼他们放弃刚打下的北凉,先去支援段允贤。
陈娇娇蓦然冷笑:“裴家一向如此,大殷是他们的国,他都不在意,还指望我心软吗?”
她派人送信给段允贤,提醒他做好布防,囤积足够的粮草,赢面不大就固守,还将可能遇到的问题一一标注清楚,驻扎在北凉与裴世净死磕。
她可以孤身入大殷,却不可能带领随她征战的将士入险境,让裴世净在北凉切断她后方的补给。
裴世净赌陈娇娇为了赵元璟,会无条件退让,无视朝廷收兵的命令,与她打的不死不休。
赵玉蓉到达边境后,鼓励他与陈娇娇鏖战,说有办法击退陈娇娇,只等京都的援兵一到,她就会缴械投降。
加上赵玉蕊的鼓气,卫行风的帮助,裴世净越挫越勇。
谈判使臣劝说裴世净无果,又无法与陈娇娇接洽,只能将这里的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传回京都。
赵元璟在京都气的吹胡子瞪眼,连忙调兵支援段允贤,忽然想起好几日没见到大皇子。
“大皇子呢??”
“前日在下学的路上,被裴贵妃接走了。”进宝小心翼翼的回答。
赵元璟蹙眉,他近日政务缠身,抽不出空闲陪大宝,绿腊和红妆怎么也对大宝不上心?
“大皇子在贵妃宫里?”
进宝耿直回答:“大皇子被裴贵妃接走后,一直没去学馆,应是在贵妃宫里。”
赵元璟静坐到暮色四合,很是不情愿的去了裴缊的承庆宫。
裴缊讶异他的到来,热情的将他请入正殿,吩咐青梅上茶点,殷切的问:“圣人今日可要宿在妾这里?”
赵元璟不耐烦与她打太极,直接问道:“大皇子呢?”
“圣人久不来见妾,就没别的话要同妾说吗?”
赵元璟吩咐进宝去找大皇子,不悦的问她:“没朕允许,谁准你私自带走大皇子的?”
“是太后想大皇子,命妾去接,难道太后没把大皇子送回去吗?”
牙尖嘴利的裴缊,与裴二夫人有九分相似,赵元璟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就恶心,面若冰霜的责问:“是朕问你,还是你问朕?”
“大皇子在太后宫里,不会有事的。”裴缊伸出玉指去勾他腰间的玉带,媚眼如银丝缠绕在他脸上,“妾让人备水,伺候您沐浴。”
赵元璟躲开她的咸猪手,面无表情的踏出了承庆殿。
“圣人~”裴缊委屈的追上去,环住他的蜂腰,“缊儿无时无刻不再想您,您既然愿意来看望缊儿,就留一晚吧。”
进宝带人将所有地方都找遍,也没找到大宝,回来看到二人抱在一起,安静的站在一旁不敢发出声响。
“表哥~缊儿好想你……”
“松手。”
“表哥~裴家从西南购了鲜丹虾,母亲今日送了一些让缊儿尝鲜,缊儿让膳房做给您尝尝,可好?”
赵元璟对她搬出裴家压他,忍无可忍,掰开她摸向自己前胸的手,将她的手腕骨折断,推倒在地,严声警告她:“贵妃不想做,就去冷宫陪庶人何氏。”
裴缊疼的倒抽凉气,楚楚可怜的仰头望他:“表哥,缊儿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缊儿?”
进宝斥道:“没有圣人允许,私自带走大皇子,就是违抗圣令,贵妃在宫中多年,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裴缊恼怒的剜了他一眼,委屈的辩解:“表哥,妾也是受太后之托……”
“这是最后一次。”赵元璟不想听她狡辩开脱,跨步上了御辇,摆驾慈安宫。
裴太后听说他是来找大皇子,吃惊的问:“大皇子不是在福宁宫?”
赵元璟耐着性子说:“贵妃说把大皇子送到了母后这里。”
“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