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陛下还我祖父和兄长清白,怎么这么难啊?”
虞娇娇平静的问他:“我不如裴家重要,也不如闻淑妃重要,甚至不如齐宝林、何宝林重要,你留我到现在,是因为先皇和你说的秘密吗?”
“娇娇,你不能这么想我,我从没认为你不重要。”赵元璟在床边坐下,“我相信祖父和二舅兄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闹的母后下不来台?”
“你明知道闻淑妃伤害你的孩子,还要护着她,又是为什么?”虞娇娇笑问,“是偏爱吗?”
是因为闻氏生来高贵,所以沾不得一点淤泥?
她生来就低贱,所以就要被按在淤泥里踩?
齐宝林差点害死她,他还要维护齐家,他可曾有一点点考虑过她?
何见冬的所作所为,她不相信赵元璟一点都不知,可仍要护着他。
没有虞家,她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早知你要生刮我的肉,我就该死在十年前的雪地里。”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赵元璟哽咽着问,“你还有没有心?”
“你都没有的东西,凭什么要求我有?”虞娇娇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你没给我的东西,我怎么会有?”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一家。
所以,真相摆在他的面前,他也选择视而不见,他到最后还是选择牺牲她。
他一直在陪她演戏,如果不是裕王妃何氏,把他们在慈安宫的对话传给她,她还以为他真的有为她考虑。
如果不是父亲看破赵元瑾钓越王的计划,让三叔父劝越王回头,保住了他,真相永远都不会浮出水面。
有子不立孙,就是赵元瑾让人给越王挖的坑,是埋虞家的坟。
她进宫后,赵元瑾就回了福王府,一直藏在福王寝殿的密室。
“他死前,你去见了他对吗?”
赵元璟蓦然瞪大桃花美目,狼狈的起身,高声反驳,“我没有。”
虞娇娇牢牢抓住他的手,不让他逃跑,猩红的双目紧紧锁定住他俊美白皙的脸。
“你什么都知道,还是选择舍弃虞家,既然是你所愿,我就成全你,全当报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放过裴家,再帮你折段家一对翅膀,我倒要看看没了虞家,你的皇位能不能坐的稳。”
“你要做什么?”赵元璟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要离开我?”
虞娇娇大笑着松开他的手,擦掉不断坠落的眼泪,他都同意剖腹取子了,还要说这种话迷惑她。
她根本就出不了福宁宫,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她走路都吃力,怎么跑?
“我走的了吗?”
“你,你在福宁宫好好养胎,别再做激怒母后的事,谢、齐两家,我会看着处理。”
赵元璟说完,再不敢多停留,大步流星出了福宁殿。
“用不上你!”虞娇娇冲着他的背影卯足劲大喊,“我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再求你!”
比起裴家,她更恨不声不响把坏事做绝的闻家。
闻老太师知道代王的计划,甚至还和他一起完善了吞掉虞家的环节。
他早就选中赵元璟,撮合他与闻淑妃在一起,在他登基后,就要走了皇后之位。
苏长史或许也是闻家的爪牙,弄残赵元瑾,让裴、虞两家反目,都是闻家一手策划!
她绝对不会放过闻家!
二宝不安的在她肚子里翻了个身,又梆梆在她肚子上捶了几拳,疼的虞娇娇直抽冷气,女官端了安胎药进来,也被她打翻在地。
“滚出去!”
虞青山甩出的证据充分,贺尚书动作很快,兖国公一直活跃在处死谢、齐两家的最前线,赵元璟和闻、裴两家尽全力在保他们两家。
兖国公忽然甩出兵部梁侍郎收受谢、齐两家银子,偷窃篡改兵部机要文件,污蔑虞家父子贪墨军饷。
贺尚书更查出六年前,粱侍郎的父亲老梁大人曾任巡察御史,查河堤决口贪污案,收受齐家二万白银,将齐大人摘出贪污名单。
晋王瓜吃到自己人头上,逮着兖国公与贺尚书就是一顿批评。
兖国公不依不饶,要求严惩梁侍郎与何见冬。
显王眼见事情越闹越大,生怕再烧到段家的羽毛,联合众党羽强烈要求将谢、齐两家罢官夺爵,刑杀主犯,抄家流放族人,弱化梁家的存在感。
蒋家以齐家罪孽滔天,请求夷其三族,贬齐宝林为庶人,以儆效尤。
段允贤又跳出来弹劾裴二老爷,给赵元璟乱上加乱。
闻家不敢正面迎战段家,选择偃旗息鼓。
裴家扛不住重压,赵元璟下令夷齐家三族,谢家抄家流放,梁侍郎与何见冬轻拿轻放,罢官罚银,再次无视段允贤的弹劾。
齐宝林被贬为庶人,尚宫局和尚服局派人收走她的宝册印章,与内命妇冠服配饰。
“我要见太后!”
“太后可没空见你。”
“我要面圣!我父亲是冤枉的!我没犯宫规,陛下不能这么对我!”齐宝林像护食的母狮,牢牢抱住她象征她身份的宝册,挡在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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