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管事目光躲闪,语气坚定的说:“井嬷嬷向小人打听很多次您的下落,小人都没告诉她!”
他经常拿着从虞娇娇身上扒下的袄子敲诈井嬷嬷,井嬷嬷被他气的半死,又拿他无可奈何。
他一直以为虞娇娇在福王府,没想到竟跑去了武威郡,若是井嬷嬷找到虞娇娇,他们兄弟早就死透了。
“您……您藏的可真好,那么多年都没让井嬷嬷打听到您的下落。”
虞娇娇被他气笑,上去给了他一脚,“说你是猪脑子都侮辱了猪,福王自己都被囚了,能有本事收留我?”
小刘管事哎呦哎呦惨叫,“五小姐饶命,五小姐饶命!”
他又不是让福王收她做养女,他是让福王府的下人捡她回去做丫鬟,若是福王捡到她,不就把她送回虞家了嘛!
他选择福王府,可是经过慎重考虑后的决定。
虞娇娇在别院住了两日,分别又审了小刘管事和红柳一家,确认没有幕后主谋,回到虞家就将孙氏虐杀,直接将其挫骨扬灰。
虞娇娇回女皇跟前当差,因年关将至,日日住在皇城的官署。
刘氏一家因孙氏惨死受到惊吓,再不敢搭理虞月媚。
红妆把刘三丫送上虞丛寒的床,贺武也把虞月媚不是虞家血脉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虞月媚气到发癫,写信威胁方医女尽快解决虞老夫人。
方医女也怕生变,在虞老夫人的解毒药里加入大量乌头,用量足够致命但又不让她喝完就死,至少要熬到再喝一碗正常汤药,让她摆脱嫌疑。
处理完药渣和药罐,端着药去了松鹤院。
“五,五小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方医女端着托盘的手不住颤抖。
虞娇娇道:“我回府还要向你报备?”
“奴婢没有那个意思……”方医女求助的看向方嬷嬷。
方嬷嬷道:“将药放下,你先出去吧。”
“别啊!”虞娇娇拍手,红妆手里提了个装老鼠的笼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祖母吃了这么久的汤药都不见好,饭食和茶水都没问题,问题许是出在汤药里。”
方医女手抖的越发厉害,药碗从倾斜的托盘滑落。
红妆眼疾手快的接住,直接放进装老鼠的笼中,老鼠好奇喝了一口,苦的在笼中乱窜,不到半个时辰就死了。
虞老夫人目光凌厉,“你还如何解释?”
方医女早就软倒在地,嘴唇蠕动说不出话。
虞娇娇从袖中掏出虞月媚给她写的信,拍在桌上,“毒害朝廷命妇,家人连坐,还不从实道来!”
方嬷嬷被她的气势震住,好半天才被方医女的抽泣声拉回现实,连忙跪地替她求饶,“老夫人,这件事肯定还有内情,请您给老奴一点时间,让老奴单独问问她。”
“人证物证俱在,方嬷嬷还想拉人去串供?”红妆不客气的说。
方嬷嬷被她怼的面色青黑,伏在虞老夫人脚边恳求,“老夫人,看在老奴伺候您几十年的份上,请您饶了她吧,老奴愿意代她去死。”
“你是该死,但不是代她死,我自有一笔账要和你算。”虞娇娇道。
虞老夫人哀伤的看着方嬷嬷,这是陪伴她几十年的老人,无微不至的伺候她,也最得她的依赖和信任。
“你知道她要毒杀我吗?”
井嬷嬷哽咽摇头,“老奴不知。”
虞老夫人说:“信拿给我看看。”
红妆把信递给虞老夫人,信上没写什么,就拿“那件事”威胁方医女,也没具体说是哪件事。
“信上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虞老夫人问方医女,“是谁指使你杀我。”
方医女心如死灰的躺在地上流泪,虞娇娇能为虞太夫人发疯,若是知道她伤害过太夫人,定然不会放过她。
方嬷嬷看了眼气定神闲的虞娇娇,虞娇娇冲她莫测一笑,联想孙氏的下场,她便知事情已无转圜。
索性将当年的事和盘托出,赌老夫人顾念旧情,留她们姑侄性命。
“太夫人之所以瘫痪,是孙氏威胁方医女替换太夫人的汤药导致。”
“什、什么?”虞老夫人大骇,“这是怎么回事。”
方嬷嬷见虞娇娇并不惊讶,就知自己方才的选择没错,她到底是顾念着虞老夫人的身体,或许还有自己并没有为难过她的情分。
“起因是方医女诊出大夫人有孕,但日子有些短,还不能确定,怕主子空欢喜,就没敢禀明主子,偷偷告诉井嬷嬷,提醒她平日照顾的细心一些。”
“没多久大夫人就因四小姐流产了,大夫人第二次因四小姐流产后,井嬷嬷诬陷方医女渎职,害大夫人两次流产,拿这事威胁方医女给大夫人下绝子药,毒害太夫人。”
“那两个孩子竟是这么没的……”虞老夫人喃喃。
若是方医女告诉谢宛如她有身孕,也不会让虞月媚故意将她弄流产。
“那时太夫人经常为五小姐的事给您不痛快,井嬷嬷对奴婢说,作为忠仆要为主子分忧,老奴心疼您独守京都,管家还要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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