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武恢复了嬉皮笑脸,“没意见,就是瞧他好看,让大家一起欣赏。”
人生在世,很多事都身不由己,他只是做了别人想让他做的事。
赵元璟就算是坑他给赵初出气,也没必要扯上虞娇娇。
段允礼引导他怀疑赵初,定然是他们一系有人想让女皇厌弃虞娇娇,顺便陷害赵元璟,对付福王。
他混,但他不傻。
害他俩就算了,还要把无辜的他牵扯进来,定然是……他淫邪的目光落在粱诗身上。
粱诗心脏猛的一颤,“你看什么!”
贺武勾起邪恶的唇角,“看你不顺眼。”
粱诗讥讽,“我还不乐意让你看,烂人!”
“就你也配给十一郎做妾,十一郎真是倒霉,被你这么个货色缠上!”
梁诗气的五官扭曲,“大家都是亲戚,你发什么疯!”
贺武见段允贤运筹帷幄的坐着,仿佛一点也没受方才的事影响,便确认头一个女官是他派去阻止粱诗发疯的。
“哼,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做那等丢人的事,你那庶妹和你一样,都是没脸没皮的货色!”
梁诗回骂贺武:“你自己就是臭鱼烂虾,推粪球的屎壳郎,嘴这么臭,你吃屎了,乱喷粪!”
虞娇娇抽出佩刀指着她,“你再骂我三姐夫,我砍了你信不信?”
贺武有了帮手,底气十足的挺着胸脯,冲粱诗叫嚣,“我才不吃你!”
“郡王,他们欺负我!”梁诗一个人骂不过他俩,开始找最强救援。
段允贤岿然不动,冷凝着眼看虞娇娇。
曾十九郎听说她宁愿给段允贤做妾,都不给自己做正妻,庆幸她没来祸害自己,又厌恶她有眼无珠。
虽然虞娇娇也很不讨人喜欢,但贺武是他一起长大的兄弟。
他只犹豫了一瞬,立马加入贺武的阵营。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还想染臭高洁的十一郎,劝你最好实相滚蛋,少在这里惹人烦!”
何二郎一看自己上司兼好友开口了,立马跟上反讽梁诗。
“他们不会说话,梁八你别介意,你不就是用了些卑鄙手段缠上了郡王,又不是杀人放火,他们太小题大做了。”
段允贤的态度摆在这里,有曾十九郎和何二郎的带头,又出来好些人埋汰粱。
粱诗羞愤的脸都绿了,晃了几下身子,就想往段允贤肩上靠。
贺武看穿她的意图,讥笑着挖苦她,“大庭广众之下你就想往十一郎怀里钻,是不是想让我们风光霁月的郎君,沾上你那一身骚!”
他这话一出,知道粱诗上位史的小姐都对她露出鄙夷之色,梁诗孤立无援,但她内心很强大,没有落荒而逃,而是楚楚可怜的望着一言不发的段允贤。
“要脸就赶紧滚,跟个臭苍蝇似的,看见你就食不下咽。”
“呵呵,刚才不是挺嚣张,连圣人的旨意都敢违抗,这会儿怎么不蹦哒了?”
众人说的起劲儿,贺武不满段允礼的沉默,“云礼,你也出来说两句。”
反正已经启动了攻击,梁诗姐妹害陶湘的仇也一并报了。
段允礼只当他被梁词睡了生气,才对着梁诗抽风,段允贤都不出面阻止,他就当看戏,竟然还被贺武点名了。
他敷衍的说了句:“她算什么东西,骂她都嫌脏了爷的嘴。”
他压根不想骂粱诗,就她刚才对福王家那些人说的话,闹到女皇那里生死都由不得她。
骂她就是在救她,骂的越狠,圣人越不会计较她的行为,他才不想救她。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难为你了,好兄弟。”
梁家推了个不入流的货当替死鬼,真正害陶湘的人却没受到惩罚,贺武最讲义气,让他睡梁词确实是为难他了。
虞娇娇没想到贺武人缘这么好,简直能称得上一呼百应,连贺武的死对头也没出来替梁诗抱不平。
陶湘闷头吃东西,今日发生一连串的事惊险又刺激,牵扯其中的全是千年狐狸,竟无一人栽进去。
段允礼见她只顾着吃,故意逗她,“今日这宫宴精不精彩?”
“有些吓人。”或许贺武并不需要她的提醒,虞娇娇也不需要她暗中的帮忙。
她也帮不上忙。
段允礼倒了盏果子酒递给她,“喝点果酒压压惊,有我在,不会再让人害你。”
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替她扫尾。
陶湘落水的仇,他也一定会向梁家讨回来。
赵元璟目光从段允贤身上扫过,低声在吓坏的赵元琰耳边说:“打压你的不一定是坏人,有可能是为你挡危险的好人,对你好的也不一定就是善人,可能是推你挡刀的狠人。”
或许这些人都不安好心,但恶人能激发人的胜负欲,假善人的溢美会使你堕落,无论遇到的是什么样的人,都要坚持本心。
赵元琰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问他:“那段郡主刚才是为了保护七姐,才打她的吗?”
“她就是纯纯的坏。”赵玉蓉小声说,“她想让你七姐讨厌你虞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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