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
“抓谁?”
“我不知道,我今天看到蒋女官和曾氏兄弟眉来眼去,她领我来沐浴,我感觉有猫腻。”
她的软甲确实荡了土,但女皇哪里就能关注到她需不需要沐浴,若是早有打算让她沐浴,离开前就留人照顾她了,不会等这么久。
定然是有人想害她,才向女皇提了这个请求。
赵元璟凑近她,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去他的鼻孔,“方才我看到有宫人领着贺三郎过来,被等在殿外的蒋女官叫走了。”
蒋家和虞家暂时可归为一派,蒋娉婷都没料到虞娇娇会防着她。
“贺三郎是好色,但他没这么浑。”虞娇娇推开他的脑袋,“定然是蒋女官做局害我和三姐夫。”
“你就这么信贺三郎?”赵元璟酸道,“你和他很好?”
“瞎说什么呀,我今天才和他第一次见,还没和你熟呢。”她只是觉得贺武没有到色令智昏的程度,不然昨日就该冲虞月妩发脾气了。
“阿兕,你要什么时候才喜欢我?”
“我一直都喜欢你呀,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
“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不是仅仅对外貌的欣赏。”
虞娇娇莞尔,“你又不是女子,我对你当然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赵元璟委屈,“那你不许我叫你小兕子。”
“就怪怪的呀。”虞娇娇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口,“满意了吧。”
赵元璟面含春情,心满意足的说道:“姑且满意,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方才的事你就当不知,小心点就是。”
虞娇娇看到替她清理软甲的宫人回来,用袖子擦掉他脸上的唇印,敷衍的回他:“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别被人抓了把柄。”
赵元璟在她脸上揪了一下,听话的走了。
路过御花园,特意搜寻段羽和粱诗的所在,果然见蒋娉婷的心腹在同段羽说话,潜过去听了一耳朵。
“贺三郎在路上调戏带路的宫人,等到那里,她已经穿戴好了……”
段羽一脸阴鸷,“贺三郎就是个废物色坯!”
赵元璟就知道与她脱不了干系,正打算到女皇那里给她使绊子,无意中瞥见她鹅黄色的丝绦上挂了朵不起眼的黄玫瑰,与虞娇娇加二礼所用双佩坠的七彩玫瑰差不多。
他唇角微扬,到膳房要了一盘杏仁酥,自去找招财和进宝。
粱诗见女官走了,留下陶湘等人去找段羽,殷切的问道:“成了吗?”
段羽黑着脸反问:“你挑的蠢货,你说成没成?”
亏她还被粱诗的计划说动,找了曾世叔配合,结果俩人根本没碰上面,更别提带人去捉奸。
“那贺三郎最是好色,他既然看上了虞五,怎会不成?”粱诗追问,“不是给她用了软筋散吗?”
陶湘一直留意着御花园的入口,虽然段羽和粱诗没告诉她俩人的计划,以她对二人的了解,就能猜出几分,也不知道贺武有没有听出她让陶潜隐晦的提示。
段允礼余光瞥见陶潜和吊儿郎当的贺武进了御花园,扳过她的脸,问:“做什么魂不守舍的。”
表现的这么明显,段羽又不傻。
陶湘羞赧道:“阿羽最近好像对我有意见。”
自从她落水后,段羽对她就有些疏离,昨日她母亲为虞家姑娘加笄,段羽对她更是爱搭不理。
段允礼无所谓的说:“她对谁都有意见,尤其讨厌虞五,而且,她不喜欢比她个高,比她漂亮的,你都占全了。”
陶湘被他哄的双目弯弯,段允礼喊了显王府的姑娘陪她玩投壶,自去找陶潜与贺武。
贺武身上暧昧的气息还没散,软脚虾似的瘫坐在软垫上。
“你在宫里还胡来?”段允礼皱着鼻子问贺武。
“我又不是想死,是那女官用嘴勾我。”贺武得意的说,“在我裙裳下钻了两回。”
段允礼知他玩世不恭,拿起桌案上冷掉的茶水,泼在他潮红的脸上,“宫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别贪一时刺激,连累了你父兄。”
贺武抹了把脸,身上的热度也消散不少,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你泼湿了我的袍子,得带我去换洗。”
陶潜清咳,“要不我陪你一去?”
“我就要他带我去,他嘴巴毒,有他在的地方清净。”
段允礼嫌弃的推开他,“要不是怕你连累我姐夫,我才懒得管你,还不快爬起来!难闻死了!”
他姐姐嫁给贺武的长兄真是太失策了,要不然他也不能被贺武这泼皮缠上。
贺武麻溜的爬起来,脚一软差点将他扑倒,冲他嘿嘿干笑两声,跟着他去洗冷水澡。
在心里把给他下药的孙子凌迟无数遍,可他得罪的人太多,一时也猜不出是谁要害他。
幸亏在路上遇上了蒋女官,告诉他虞娇娇在那处宫殿沐浴,不然他真走进去,俩人就一起被算计了。
“还在想女人?”段允礼冷不丁的问。
“今儿个那女官真够味儿,只可惜不能碰。”
那女官说有位官小姐找他,问她是哪家的小姐,她又不说,他走到半路感觉身上发热,直觉有陷阱,就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