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太夫人等房门口华贵的墨绿色裙摆消失,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正色道:“你与你祖父吃过同样的苦,知道人性隐藏的恶,你大胆的去做,曾祖母支持你。”
虞娇娇用力点头,“我会守护好虞家!曾祖母要长命百岁,咱们一起让虞家变的更好!”
虞太夫人欣慰的叹息,“虞家也就你和你爹,还有大郎、二郎像你祖父,其他人都像你祖母,死要面子活受罪。”
虞娇娇憋着笑,掏出她画的图,对虞太夫人道:“我打算在祖母院中做一个康复用的双杠,在房中的墙边装栏杆,您每日让丫鬟搀扶着走动走动,过程可能不太好受。”
“曾祖母什么苦没吃过,若是能站起来,不好受也能受着。”
虞娇娇给虞太夫人详细说了后续的治疗,虞太夫人保证会配合,俩人说的正高兴,丫鬟端了一碗汤药进来。
“太夫人,该用药了。”
“娇娇伺候我用药,你去大厨房拿几碟糕点。”
“诺!”丫鬟把药递给红妆,就出了卧房。
虞娇娇从红妆手中接过药碗,抿了一口,“还是以前的方子,去掉了半夏。”
看来那人察觉太夫人的身体日渐转好,生了疑心,不敢再下药了。
虞娇娇吩咐红妆把药倒掉,从袖中掏出三个药瓶,仔细的叮嘱,“白色的瓶子一日三次,每次一粒,蓝色的早上一粒,绿色的晚上一粒,不要嚼,用水冲服。”
她从药盒里买了几种治疗气血阻滞的药片,用活血的中药丸裹着,一嚼就露馅了。
虞太夫人重复了一遍,表示自己记住了,就把药瓶藏了起来。
虞娇娇从虞太夫人的院子出来,去了关押孙氏的柴房。
孙氏蜷缩在稻草上,头发虽然油腻,却梳的很整齐,衣服也像是新换的,并没有虞娇娇想的那么狼狈。
虞娇娇闻着屋内浓郁的药香,瞥了眼她的腿,似笑非笑的问道:“后悔吗?”
孙氏警惕的往墙角缩了缩,“奴婢已经成了这副鬼样子,五小姐还不解气吗?”
虞娇娇不答,反问:“是井嬷嬷来伺候的你,还是虞月媚?”
孙氏闭眼不答,红妆掀开她腿上搭的薄毯,一脚踩在她的膝盖上,斥道:“这就是你和主子说话的态度?”
孙氏疼的倒抽冷气,虞月媚在窗外看的双目赤红,袖下的双拳紧握,恨不能一刀捅死虞娇娇。
小杏低声劝她,“四小姐,我们先回吧。”
她娘现在接替了孙氏,成了虞月媚院里的大管事,就连她的堂妹小桃也要让她三分,她可不想孙氏再回芷兰苑。
虞月媚松开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嫁去段家,让虞娇娇死无葬身之地!
“小姐,四姑娘走了。”红妆道。
虞娇娇啧啧两声,“看你护了个什么玩意,我一来她就躲,连为你做主的勇气都没有。”
红妆拿带毛刺的竹签扎进孙氏的膝盖又拔出,疼的她冷汗直流,嘴唇被咬出血丝,却不肯呼痛。
“她明知道你会受折磨,还是无情的走了。”虞娇娇饶有兴致的欣赏孙氏的痛苦悲愤,“她用你孙家所有人的命,让我在竹尖上滚一圈,我母亲舍不得她受同样的苦,就只能你替她受了。”
红妆将孙氏踢翻,那竹节尖在她后背划了数道口子,竹节上的毛刺留在她的伤口里,只要动一下就会刺痛她的皮肉。
“你会遭报应的!你杀了我孙家那么多人,你不得好死!”
“你早就该死了,要不是那个人,你早就死了!”
“那人说的对,你就是个蠢东西,七年前,她设计大夫人把你找回来,我们为了防止你害虞家,才冒险把你送走,可你还是踏进她制定好的计划里,回来虞家兴风作浪!哈哈哈!”
“你早就该死了,是那人不让你死!她救你,就是要看你毁了虞家!可怜钱嬷嬷,知道了那人的计划,自责的揽下所有罪过,将自己吊在了房梁上!”
“若不是因为四姑娘,你以为我们会管虞家的死活!愚蠢!愚不可及!”
红妆用竹片在她嘴上抽的啪啪响,孙氏的嘴又红又肿,仍旧倔强的骂骂咧咧。
“你这么蠢,钱嬷嬷死都不会瞑目!”
虞娇娇乌黑的眼眸明明灭灭,冷漠的讥讽,“你是虞家的奴,虞家倒,你们一个都活不了,不过是为了你们自己罢了,你说出那个人是谁,我就考虑放过你儿子。”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孙氏啐了她一口,“我小儿子是四公子的常随,四公子不同意,你动他们一下试试!”
虞娇娇想起虞丛客也有些无奈,他对这些狗奴才护的紧,刘保现在依然很得他的重用。
她旁敲侧击的问了他几次虞家的事,虞丛客的嘴都很紧,一点也不肯透露,只用一句为了她好,就把她打发了。
孙氏见她的话奏了效,立马乘胜追击,“所有的事都是那人策划的,你要是有脑子,就别再针对四姑娘,也别再揪着当年的事不放,在那人的陷阱里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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