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娇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也被打破了皮。
虞月媚得意的伸手摸上自己受伤的膝盖,虞娇娇那脸比她膝盖还要红呢。
虞老夫人心凉的独自跪在地上,虞月娴和虞月媚就这么冷眼看她跪着,这般冷漠的姿态,对她哪里有一丝亲情和尊重。
根本就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祖母,您起来,不用为我求情。”虞娇娇躲开女官扇过来的手,梗着脖子道,“她今日将我打死,正好让父亲与她们断了亲,没有娘家依仗,我看她们怎么在夫家立足!”
什么狗屁王妃,生不出孩子的驴狗蛋,越王世子还比她年长一岁,没有虞家做支撑,她活不到做太妃!
虞月婵被她戳中软肋,抬手让女官停了手,恶狠狠道:“今日有祖母为你求情,暂且放过你一回,若是再敢为非作歹,就去敬慎司呆着吧。”
虞月媚幸灾乐祸的端起茶盏,敬慎司是专管命妇、官夫人的内狱,虞娇娇进去想出来就难了。
虞娇娇挣开女官的钳制,上前扶起虞老夫人,“敬慎司是训诫命妇、官妇之所,我为白身,没资格入内。”
她就是个普通的官家小姐,连官妇都不是,敬慎司可不收她。
“我虞家庙小,奉不起越王妃这尊大佛,下官已派人去请越王爷。”虞青山阔步走到虞老夫人跟前,“都是儿子不孝,让母亲受难了。”
虞老夫人疲累的摇头,“我儿没错,是娘错了。”
虞青山当初不愿给通房抬妾,是她觉得齐姨娘伺候他一回就有了身子,是个有福气的,在她身边伺候时又是个嘴甜的,便做主给她消了奴籍,抬了妾。
早知会搅的家宅不宁,还不如在外寻个良家子纳进来。
谢宛如失望的看了眼虞月媚,越过她去检查虞娇娇的脸,谢春华和虞家妯娌脸色各异的立在一边。
“父亲可是查到了什么?”虞月婵不安的问道。
虞青山沉声道:“把人带进来!”
孙氏被粗使婆子推的一个趔趄,差点绊倒在地上,“我是冤枉的,那盒子针真的不是我的!”
虞月媚愕然起身,“奶娘,这是怎么回事?”
“四姑娘,我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那盒针怎么会在我的房里!”孙氏凄惶的爬到虞月媚脚边,“真的不是我的,一定是有人栽赃,有人要害我!”
虞青山一脚将她踹开,“还敢狡辩,那针与在蒲团上的粗细一样,同样粗细的针,这盒针的穿线孔比寻常的针大,也更平滑,只有千金阁能做出来,千金阁的伙计都指认你了,还敢嘴硬!”
“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买针,是千金阁的伙计冤枉我。”孙氏狂躁的朝虞娇娇扑过去,“一定是你害四小姐!”
虞娇娇伸手将谢宛如护在身后,抬脚将她踢飞到门口,重重的砸在了门槛上,板着脸说道:“狗奴才,敢害我四姐姐!”
虞月媚下意识的捂着膝盖,她被蒲团上的针扎到后,故意把膝盖弄的很严重,其实伤的很轻。
虞娇娇走到门前,抓起孙氏的头发将她提起,把她按跪在扎满针的蒲团上,脚用力踩在她的小腿肚上。
孙氏撕心裂肺的哭嚎响彻花厅,虞月媚面无人色的看着蒲团陷出一个凹陷的窝,仿佛那针深深扎进了她自己的皮肉里,小腿一抽一抽的疼。
“五妹妹这是做什么,你在王妃面前动私刑,是对王妃的大不敬!”虞月媚快步上前,试图掰虞娇娇按在孙氏头上的手,掰不动就去踢她踩着孙氏的腿。
“媚儿,你太让娘失望了。”谢宛如双目垂泪,“娘都舍不得让你磕了碰了,可你今日是在做什么?”
“我……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虞月媚手足无措的问道。
虞娇娇从怀中掏出一卷从方医女那里顺来的纱布,直接塞进了还在喊疼的孙氏嘴里。
“还有你,你们!”谢宛如先指着虞月妩,又依次指向虞月娴和虞月婵,“你们今日一起回来,是不是为了欺负娇娇!”
虞老夫人茫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虞二夫人一言难尽的说道:“我们在听雨阁找到一个小药箱,正准备离开,红柳就与院里的奴婢一起状告五小姐虐待她们。”
“五妹妹咱们可是体面人家,若是奴婢犯了错斥责一顿便罢了,可不兴虐待人,传出去对府上的影响不好。”虞月娴凉凉的说道。
“你要是不想在虞家,就给老子滚出去。”虞青山瞪眼,“长辈话还没讲完,有你插嘴的份?”
虞月娴讪讪的闭了嘴。
虞二夫人顶着虞月婵杀人的目光,怂怂的说道:“当事人就在外面,让她们自己来说吧。”
虞月婵寒着脸道:“把人带进来!”
虞娇娇按着孙氏的脑袋,双脚都踩在了她的腿上,孙氏疼的浑身打颤,虞月媚心疼的推搡着铁棒槌似的虞娇娇。
“祖母,母亲,能不能先让五妹妹放了奶娘?”
谢宛如失望的别过眼,虞老夫人直接装听不见。
虞月妩还没忘记自己的使命,开口问道:“二婶说在五妹妹房里找到了一个药箱,可是有不妥?”
“我们都不懂药,还要等方医女辨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