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娇故作腼腆的说道:“当初姐姐们丢的东西确实不是我拿的,这是我到武威郡后,父亲按照我的描述,派人到京都的首饰铺子寻找到图样,特意做了送我的。”
虞月妩看到那盘东西,脸刷的就白了。
里面有她送给谢家三表哥的双鱼佩!
那个双鱼佩是她从压裙子的禁步上拆下来的,她绝对不会认错,这根本就不是重做的!
虞娇娇拿起那块双鱼佩,放在虞月妩手中,“三姐姐那时说自己丢了一条双鱼禁步,我未见过那条禁步的样子,不知这块双鱼佩与姐姐丢的是否一样?”
虞月妩失魂落魄的攥紧手中的玉佩,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两块纹路相同的玉,这块玉的成色并不好,但因有上面撒了糖色,被雕刻成了双鱼的纹样,十分别致。
她能确定这块就是她的。
虞月娴就是拿她送给谢表哥的双鱼佩拿捏着她,现在双鱼佩重回她手中,她是否能脱离虞月娴的掌控?
虞娇娇松开她的手,余光扫见虞月娴黑沉着脸,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了,愉快的将东西分发给她们。
“五妹妹的记忆力真好,我与妹妹相同的年岁,七八岁时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呢。”虞月媚接过虞娇娇塞给她的八宝银手镯,阴阳怪气的说道。
她说完虞月婵的面色更差了,当初的虞娇娇愚鲁憨傻,以为她早不记得当年发生的事了,没想到她竟记得这么清楚,还捅去了父亲那里。
虞娇娇根本不在意虞月媚的挑拨,她是回来复仇的,又不是回来和她们做姐妹的,等她解决完与段家的亲事,找到她的小夫郎,她就带着小夫郎和父亲回武威郡驰骋沙场!
“妹妹奔波劳累,我们就先回去了,咱们明日到越王妃府上再聚。”
虞月娴率先出了听雨阁,虞月婵和虞月媚踩着她搭的桥也走了,剩下个温吞的虞月妩,不知所措的呆站着。
虞娇娇勾了勾唇,干巴巴的说道:“我要是你,出了这扇门,就毁了这块玉佩。”
虞月妩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虞娇娇轻笑,当然是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这还用问吗?
“我不会上你的当,你也别想算计我。”虞月妩握着双鱼佩的手微微发抖。
她想摆脱庶出的身份,才在少时勾搭了与她年纪相仿的谢三表哥,好不容易哄的他与自己情投意合,谢家却看不上她的出身。
她求大姐姐帮帮她,大姐姐给她出了个木成舟的主意,没想到那日谢三表哥去见了贺家的嫡女,而她等来的却是色坯贺武。
“三姐姐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可是为了你好,若是姐夫知晓了这块玉佩的故事,且有的闹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
虞娇娇把玩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方才摸到三姐姐双手冰凉,腕上虚汗湿潮,似是宫寒之症引起的,我这里有一盒缓解的药丸子,三姐姐可需要?”
虞月妩眸光晦涩的看着她,“你懂医术?”
虞娇娇将手中的盒子放在几案上,语带惆怅的说道:“我在冬日落过水,又被扔到冯翊郡险些冻死,落下了寒疾,每回来癸水都痛的死去活来,父亲为我寻了位女医,吃了她开的药,我便好了。”
虞月妩不信虞娇娇会这么好心帮她,垂眼看了会儿小盒子,目光又追向快走出听雨阁的虞月娴,丢下一句活该,就匆匆离开了。
虞娇娇:“……”
虞月妩追上虞月娴三人,四姐妹说说笑笑的走到岔路口分别,虞月婵领着虞月媚去谢宛如的院子。
虞月娴拉着虞月妩去了不远处的水榭,遣退贴身婢女,沉着眼问道:“玉佩呢?”
虞月妩攥紧手中的玉佩,半晌才拿了出来。
“贺家比落魄的谢家强上百倍,你贴着谢三郎也是因他嫡出的身份,贺公子也是嫡出,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谢家是前朝遗留的伯爵,先皇为了江山稳固,让朝廷新贵与前朝主动投降的大臣联姻,将两派融合在了一起。
虞老爷子出身不高,因为替先皇挡了致命一刀,成为他的亲信,随他东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建国后才被先皇封为威远侯,又将临邑伯府谢家的女儿赐给了他。
贺家虽是前朝大臣,但因与梁家是姻亲,梁家又与陶家有姻亲,陶家和段家世代联姻,贺尚书做事干脆利落,他就是女帝手中最利的刀,很得女帝信任。
“虞家没有大家族的底蕴,谢家也已近落败,兵权就是一块大肥肉,谁不想啃上一口,说不准虞家就会成为下一个被宰的羔羊。”
虞月娴伸手去拿虞月妩手里的玉佩,二人手指刚碰到一起,虞月妩的手微微倾斜,玉佩就落到了地上,登时摔的四分五裂。
躲在角落的虞娇娇勾了勾唇,她就知道这些人的友爱和谐都是装的。
虞月娴握住虞月妩颤抖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三妹妹别怕,姐姐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咱家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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