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此人以前倒是打过交道,也算是個老熟人,不过他现在也不愿召见李休,以免让李休看出己方虚实,影响他们之后作战。
现在曹操对外可是宣称他们站稳了凉州,是挟大胜之威来进攻汉中,要是真的被看出破绽就麻烦了。
“我不想见此人,问问他,徐元直让他说什么。
要是想要说什么动摇我等军心还是算了!”
娄圭点点头,赶紧出门,不多时,娄圭又匆匆返回,脸上的表情已经极其难看。
“怎么了?”曹操不安地问。
娄圭看了看左右,曹操让帐中的侍卫都先出去,只留下王必和娄圭二人,娄圭急切地道:
“李子朗送来消息,说夏侯元让在北地大战韩遂,文子丰亲手斩下韩遂首级,成公英亦死,阎彦明被俘,现在韩遂军已经全军覆没。
只是……只是之后夏侯将军也身负重伤,被迫向刘玄德求助。
刘玄德进驻北地,元让投降,现在刘玄德已经尽取北地全郡,以大将关云长进驻灵州。”
娄圭一口气说完这些,神色忐忑地看着曹操,只见曹操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痛苦和恼怒,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知道了,元让……元让这是中了徐庶狗贼的奸计,就是如此啊,他……没事就好啊。”
曹操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这些事,噩耗传来,他也能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了。
相反,夏侯惇没事的消息让他还稍稍松了口气,神色居然比之前更好了几分。
元让啊元让,你跟随我多年,也终于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了。
娄圭见曹操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还相当不错,这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李子朗说,现在徐元直和刘玄德已经从关中征调大军十万,正昼夜兼程向汉中进发。
不过他自称曹公是他的恩人,不愿意就此与曹公撕破脸,请曹公为天下百姓所计,也不要做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行了行了。”曹操烦闷地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徐元直让曹公交出贾文和,要是交出贾文和,他愿意表曹公为汉中太守、开府,之后随即退回关中!
他……听说徐元直指着汉水发誓,说绝不违背此番誓言,还请曹公早做决断啊!”
“这……”
这个消息比夏侯惇被俘的事情还让曹操难以相信。
他本来以为徐庶已经占据绝对优势,肯定不会再谈,一定徐徐用力,把他生生扼死。
可现在徐庶军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为何还要说这种话,难道他不知道打虎不死必为大祸的道理?
还是说,他根本没有把曹操放在眼里?
犹豫许久,曹操冷笑道:
“一派胡言,徐元直当真是假仁假义,我等若是投降,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曹操想起来许久之前徐庶曾经说过只要交出郭嘉,大家既往不咎,现在郭嘉换成了贾诩,徐庶还是那个徐庶,他总能准确地了解曹操的软肋,精准破曹操的防。
不过……
曹操心中陡然又生出几个念头——要是拒绝了徐庶,好像对己方的士气也是不小的影响。
现在既然李休提出了这样的条件,那要不要……
曹操脸上涌出惊喜之色,虽然现在希望已经非常渺茫,可既然徐庶主动送上门来,曹操也愿意谋划一番,做出最后的反击:
“赶紧唤文和来,这正是我军反击的大好良机!”
“要,要说给文和吗?”王必的脸上已经满是苦涩,壮着胆子道,“我等,我等要不好好跟元直谈谈,都到了此处,便是胜了,来日也未必能有什么出路啊。”
王必知道打仗这可不是单凭自己的什么诡计就能做到,现在曹军士气低落,兵力又极少,便是当真想出了什么妙计,未必就能真的取胜。
还不如,当真跟徐庶谈谈……
曹操摇了摇头,一脸凝重地道:
“没有必要,快把文和唤来。”
王必无奈,只能缓步走出军帐。
此刻外面小雨纷飞,细密的水珠不断落在王必的头顶,让他的沉闷稍减。
娄圭快步走上来,低声道:
“王公,有件事我之前没有对曹公说起,你想听听吗?”
王必的心好像被猛地撕扯了一下,低声道:
“快说。”
娄圭正色道:
“刘璋派了使者和三百兵马,因为定军山被徐庶军占据一时不敢过来,也只有使者翻山而来,我怕影响士气,让他暂时藏在一边。
使者说,他们知道一条去往身毒的道路。”
“身毒是何处?”
娄圭摇了摇头,苦笑道:
“听说是益州向南千里之外一处所在,具体如何,我也不知。”
“哼,他们没有带兵马来,却说这种荒诞不经之语,当真可笑。”王必愤愤不平地说着,可看着娄圭闪躲的眼神,不禁好奇地道,“你不会以为这是真的吧?”
娄圭长叹道:
“王公,你不会真的想让贾诩一人拖累全军毁败吧?”
娄圭的话算是说到了王必的心坎里,他追随曹操多年,深得曹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