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得很惨。
他本来就是并州人,在并州的地界上被打成这样实在是太丢脸了,所以他之前就一直嚷嚷着要亲自提着刀上阵厮杀,但徐庶之前一直都在诈败,因此也没有给王凌表现的机会。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都是山路,不会让那些鲜卑人跑了吧?”李典在一边笑吟吟地揶揄着。
王凌一张脸涨得通红,厉声道:
“绝不会!来多少,我杀多少!”
“嘿,那正好,全仗彦云厮杀了!”
王凌完全不需要动员。
他从并州募来的士卒只缺少战斗的经验,完全不缺少战斗的意志,他们早就忍耐不住,想要将这些入侵的鲜卑人打出自家的土地。
随着一声令下,并州众将发出了整齐的咆哮,大家一起挥舞钢刀,奋力向着鲜卑人的军寨猛扑过去!
“迎战!”这是阎柔下意识的念头。
可这只是他自己的念头,步度根已经立刻下令全军快跑,鲜于辅和沮鹄自告奋勇殿后,但也下达了全军赶紧收拾行装准备后退的指令。
阎柔气的一個劲的跺脚,终于仰天长叹。
苍天啊,你们打仗的时候就算要跑也别这么明显好不好?
入眼可知,徐庶这次出击肯定是佯攻,如果殊死抵抗,徐庶觉得不好对付,可能还会稍稍提防一些。
可现在众人都慌了神,步度根一句快逃之后众人完全乱了方寸,人人都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四散,就算有人殿后,那也一眼就能让徐庶看出破绽。
阎柔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恐惧——不好,徐庶这般定要总攻了!
果如阎柔所料,同样站在高处的麹义眺望着,见鲜卑众人乱作一团,不禁咦了一声。
当年秦赵长平之战,秦国虽然包围了赵军,可赵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展现出了百战老兵的气魄,硬是死战不休,让不断从四面进攻的秦军伤亡也非常大。
徐庶这次设计包围鲜卑的时候曾经预测鲜卑军一定会殊死顽抗做困兽之斗,这非常危险,徐庶还要负责总攻的麹义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随便出击,以免给己方造成太大的损伤。
可现在王凌的步兵刚刚出击,鲜卑军就明显已经出现了动摇。
他们后军变作前军,用极其不正常的速度和阵势向北边散逃,尽管也有人留下阻击敌人,可这怎么看都像是双方出现了矛盾,有人要打有人要跑,最后全军一团大乱,现在已经完全慌了神。
“哈哈,哈哈哈!”麹义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捶胸顿足,他张牙舞爪,神经质地大声道,“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擂鼓!擂鼓!给,给本将披甲!咱们一起上,不用什么阵型,不用什么计策,跟着本将一起随便追,只要能砍来贼人的首级,本将都有赏赐!”
“啊?!”
麹义之前治军最重视的就是阵型,不管进退,他的阵型必须保持稳重,从没有出现过随意出击,随意厮杀这么荒唐的事情。
“还愣着干什么?!没见过阎柔怎么打仗吗?嗯,本将说之前易京之战不是我的错你们都不信,你们现在看到了,他们当时便是如此害我!
哈哈哈,快,给我上!不留活口!不留活口!”
一支陷入重围、开始内讧并且开始逃亡的军队已经不能算是军队,这是等于送羊入虎口,麹义要是不抓住这样的机会,他也不是麹义了。
终于!
终于等到了!
麹义热血沸腾,已经毫不犹豫提起长刀,狞笑道;
“阎柔啊阎柔,我来送你一程!我看你这次还能逃到何处!”
徐庶也眺望着远处,他也没想到鲜卑军这么容易就乱成一团,不禁挑了挑眉毛。
“阿和。”徐庶长叹道。
徐和上前道:
“将军,可是要全军出击?”
“不……还不是时候,让麹彦度厮杀的时候莫要追的太深,给裴巨光手下的并州人士一个报仇的机会。
郁郁这么久,也该让大家好好放肆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