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方还有吴越、闵国以及南汉等三个弱小的国家。
这些国家早已被梁子渊,纳入了他的战略布局之中。
回想当初西征蜀地时。
梁子渊制定的策略,就是先掏空对方的财富。
然后制造粮食危机,引发国内动荡。
如今,同样的策略将会用在南方三国身上。
一旦他们陷入困境,邻国的大唐必定会趁机出兵。
而这三个小国别无选择,只能向大宋求助。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一旦这三个小国家请求大宋出兵援助。
那么它们的命运就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就是梁子渊的洞彻人心的战略。
人都是趋利的生物。
当这三个小国的贵族,在大宋的威逼利诱之下。
届时,为了不失去自己的荣华富贵。
他们只能依附大宋。
而他们的国家,也只能沦为大宋的附庸,甚至被吞并。
彼时这三个小国的生死,不过是掌握在大宋手中罢了。
经过一番算计,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成功地灭掉了三个国家。
这使得大宋在地理和战略上,对大唐形成了有利的包围态势。
届时,消灭大唐也将变得轻而易举。
然而,这位在朝堂上神机妙算、在千里之外覆灭敌国的大才.
如今却因伤势过重,生命垂危。
有人为之惋惜,有人暗自庆幸。
仅仅过了十五天,半个月之后,梁子渊便上书请求辞官还乡。
皇帝并未应允,他只得告病,返回封地疗养。
无论从内部还是外部看,他的病情都愈发严重,仿佛时日无多。
终于,皇帝看到了他的决心,同意让他回到故乡养病。
六月初一。
梁子渊坐在宽敞的马车上,缓缓驶出汴梁西城。
朝堂上的众臣中,只有师兄赵普前来送行。
曾经那些试图与他拉近关系、送礼求情的大臣们。
现在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师弟,师弟?师弟?”
梁子渊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从沉睡中叫醒一般。
耳旁一直传来嘈杂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叫他。
又像是什么别的声音。
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发现眼前有些模糊。
但还是勉强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赵普。
“师、兄。”
梁子渊艰难地开口。
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好好好,师兄很好。
你也要保重,多保重。”
赵普眼中含泪,看着梁子渊虚弱的样子,心疼不已。
“好、好,师兄。
师、兄……南方的……南方战略……要继续……呼呼呼……大宋统一。”
梁子渊努力说出这些话.
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比的艰辛和坚持。
此时的梁子渊已经无法支撑起身体.
只能躺在马车上,连说话都显得如此吃力。
赵普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悲痛.
他知道梁子渊的伤势严重到了极点.
也许已经无药可医了。
但他还是安慰着梁子渊:“放心,放心。
有师兄看着,一定会完成师弟心愿。
你先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等到天下统一之后,师兄再去你的族地看你。”
梁子渊看了赵普一眼,眼中闪烁着一丝欣慰和感激。
他微微点头,表示对赵普的信任和支持。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马车在车夫的驾驭下,慢慢地前行.
逐渐远离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梁子渊的身影在车窗外渐渐消失.
而赵普则默默地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
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 —— —— ——一条赶路的分割线
当马车经过西京(洛阳)后.
李未央寻了个理由,将马车夫给打发走了。
“木头,快起来了。”
李未央轻轻摇晃着梁子渊的肩膀,轻声唤道。
梁子渊微微颤颤张开眼睛.
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身体被抽空一般。
他勉强撑起身子,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仍然觉得十分虚弱。
而且眼前出现了重影的李未央.
使得他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哎呀,忘记了。”
李未央娇憨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之色。
她确实疏忽了。
梁子渊如今的状况非常糟糕。
别说是与他交流沟通、说话。
就算只是想让他睁开眼睛也很困难。
李未央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身体。
一道微弱的金色光芒,在她指尖闪烁。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根埋藏在他体内。
阻止生命力流逝的金针取出。
随着金针被拔出。
梁